他知道我对那只镯子的重视,匆匆赶回去替我寻找手镯,又再度匆匆赶回来的时候。
病房里却已经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我的身影……温叙言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疯了一样揪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大声问道:“人呢!
我问你这个病房里的人呢!”
护士被他这副模样吓到,连连摇头。
气得温叙言把她推到一边,就要往外面冲去。
谁知慌张之下,竟和赶来的另外两个人撞了满怀。
温叙言慌乱一看,原来是池婉如的父母。
他们倒在地上,摔得浑身疼痛,却还是难掩焦急,甚至在温叙言去扶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来不及顾念自己,而是一把拉住温叙言的手,颤抖着声音问:“叙言啊,刚刚去了婉如房间的人在哪里?”
这个问题,温叙言自然是回答不上来的。
他只能实话实说,随后追问了一句:“难道心柔出了什么事了?”
一句话没说完,池父池母老泪纵横,甚至都没有理会温叙言的问话,而是执意要找到镯子的主人。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陆父陆母也来了。
正好看见池父池母捧出一片玉镯的碎片,问着温叙言:“这是我们刚刚在心柔病房里找到的镯子碎片,你能告诉我,这个镯子的主人是谁吗?”
陆父陆母一看,立马就轻蔑地嗤笑出了声:“这不是我们家那个贱丫头不离身的镯子吗?
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镯子留在她的身上,长大后,她就像个宝一样,把这个不值钱的镯子天天戴着,现在终于碎了,就跟她那对下贱的父母一样,死得挺好!”
话音未落,一向儒雅的池父一拳头就抡了过去,打得陆父一脸懵。
他本来气急败坏地想要找温叙言评理,结果冷不丁一扫,一旁的温叙言正冷眼地看着他,这让他陡然想起了不久前,温叙言警告他不许说我是贱丫头的话,顿时理亏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平时很少发脾气的池父,此时此刻脸气得通红,指着陆父,气得浑身发颤:“终于找到你们了,原来二十年前,就是你们把我们的女儿偷走的!
你们两个畜生!”
听到池父这样骂,陆父也怒了。
“当初她被放在我们孩子的床位上,我们自然以为她是我们的女儿,谁知道是你们丢的!
既然你们现在觉得她是你们的女儿,那就赶紧把这么多年她在我家白吃白喝的钱给我还咯!”
陆父的厚颜无耻让池父气得差点昏倒,在他站立不稳的时候,是温叙言赶忙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搀扶住了。
他痛苦不堪地看着眼前同样痛苦的池父,声音发抖地问了一句:“池世伯,这个手镯的主人是知宁,她……她真的是你们的女儿吗?”
听到温叙言对池父的称呼,陆父吓得脸都白了:“他他难道就是华国首富,池池总?”
陆母更是吓得连话都不会说,被刚刚赶来的陆心柔搀扶着,总算是没有摔倒。
所有人都在沉浸在各种情绪中,没有人注意到,痛彻心扉的池父池母身后,本该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池婉如,就站在他们身后极远的地方,一双怨毒的眸带着无尽的嫉恨,死死盯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