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东西都拿不好。”
我颤抖着把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周澈,求周澈先送我去医院,我要去见我母亲。
周澈看了看二座的跑车面露犹豫。
耿娇娇见状捂着肚子痛呼。
“阿澈,我肚子好疼,可能是今天逛太久了。”
周澈的目光一下子被耿娇娇牵引。
“快上车,我们去医院。”
我无助地拉住了跑车的门,结果被拖行了数十米,不得已松开了手。
脱手前,我听见耿娇娇的声音:“伯母的病情不是很稳定吗,怎么会突然病危。
一定是江吟又在耍什么心眼子了。”
好心的路人见我受了伤,叫来了救护车。
我让救护车把我送去母亲所在的医院。
到了之后,我不顾阻拦,也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地往手术室方向跑去。
只见护士推着一张盖了白布的单薄病床,走了出来。
“家属还没来吗?”
“这人好可怜的,临终前喊女儿喊半天,女儿都不来的。”
我掀开了白布,看着上面没了生气的脸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没了意识。
母亲是我待在周家的理由之一。
也是我欠周澈最大的恩情。
那时我家刚刚破产,父亲跳楼了。
为母亲治病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家不被讨债已是万幸,哪里还有钱看病。
是周澈,他当时还是我的学长。
他替我缴交住院的费用,成日成夜地陪着我。
他说没事的,都是小钱。
我为了报答他,在他身边一晃就是七年。
如今,最后的期望也没有了。
我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回了周家。
周家冷清清地,一个人都没有。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耿娇娇的房门口。
里面传来了周澈控制着的喘息声。
“阿澈,其实江吟已经知道了我们睡在一起的事儿了。”
“那又如何,她不会走的,当初是她死皮赖脸要跟着我的。”
“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嫂子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手没拿稳,骨灰盒碰撞在门框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也惊动了屋里的人。
原来,耿娇娇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周澈的。
可是那时候耿娇娇家里还没出事。
他们是早早就勾搭上了。
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夜晚,周澈脸上带着笑,一回家就拥抱了我。
除了热恋期,后来他都没有主动过。
我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解释,今天见了一个女客户,谈了一笔大生意,心情好。
那个晚上,他很主动,还让我换了好多件私房衣服。
我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找到了我们热恋期的感觉。
原来只是因为背叛我的不安,才在那时选择用激情填满我,掩盖他的心虚。
我的眼泪决堤。
门被打开了。
周澈的上半身都是吻痕,此刻脸上挂着欲求不满的怒意。
他打落了我手里的骨灰盒,骨灰撒了一地。
我跪下来,捧起的骨灰细细簌簌地从指缝间流走。
“江吟,你还想干什么?”
“只要你心里能容下娇娇,你生下孩子,我还是会和你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