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认识他。
错在爱上他。
错在以为,即便他对她没有情,却也有五年任劳任怨,委曲求全的相伴之谊。
是她错了,她错得离谱。
傅寒声的瞳孔骤然一缩。
“傅总?”
保镖满脸错愕地看着他弯腰伸出的手。
下一秒,傅寒声赶忙收了回来,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沈意桐,别再让我看到你欺负瑶瑶,否则下次就不只是五十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沈意桐讥讽一笑。
他下意识地就想当作看不见。
可随即又有些生气。
犯错的人是她,他为什么要不敢看她?
沈意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房间的门忽然被助理敲响。
“不好了傅总,沈小姐在酒店门口被谢家的人给拦住了,他们硬要沈小姐陪酒!”
“什么?!”
傅寒声一拳砸在了轮椅上,当即就要保镖推他过去。
可他刚走至门外,忽然停了下来。
傅寒声幽深的眼眸,略过沈意桐。
“带上她!”
沈意桐浑身毫无力气,却依旧挣扎抵抗。
她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地看向他,“傅寒声,你疯了吗!”
江城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傅谢两家是世仇?
当初傅寒声的腿,虽说是意外,但圈子里的人都在猜测是谢家找人撞的。
现如今,谢家的人要沈书瑶陪酒。
他却让人带上她!
傅寒声眸光微动,却始终目视前方。
沈意桐被迫跟着傅寒声来到了包间外。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沈书瑶的尖叫声。
“你们敢碰我一下,寒声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我倒要看看你的傅寒声,要怎么不放过我!”
傅寒声顿时慌乱得不成样子。
他用力推开门,只见沈书瑶被几人按在桌角强行灌酒,胸前的衣服已然湿了大片。
“放开她!”
傅寒声满眼猩红,怒视坐在一旁的男人。
而主座上的人,却勾起那双眼,讥诮地看着傅寒声。
“傅二少,来到我这边,怎么也不交代一声?
我好让兄弟们给你贺贺。”
傅寒声极力克制自己紧握的双拳。
“沈小姐和你我两家的恩怨无关,她酒精过敏,你放了她!”
男人狭长的眼睛半眯起来。
“无关?”
随即手指向自己一旁脑袋冒着血的手下。
“傅二少,这要怎么算呢?”
见他一副不肯放人的样子,傅寒声双拳紧握。
“你不就是想让人陪酒吗?
让她来!”
沈意桐看向他手指着自己的方向,两行清泪缓缓划过。
“哦?
傅二少,我这些手下可是很凶猛的,平时也没个‘轻重’,你确定要让自己老婆陪他们喝吗?”
傅寒声没有回话,眼神落在沈意桐身上。
四目相对时,看着沈意桐煞白的脸,他快速转回了头。
随后,轻轻启唇。
“确定。”
沈书瑶酒精过敏,他要带着人先去医院。
路过沈意桐身边时,他用仅她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她开口。
“等我!”
沈意桐麻木地没有回应。
等他?
她不会再寄希望于他了。
大门轻轻碰上,满室的男人犹如虎狼,直勾勾地盯着她一个女人。
她唇角的讥诮,像是笑他们,又像是在笑自己。
心像是烂掉了一样。
她双眼无神,透过他们,去看玻璃窗上倒映出狼狈的自己。
密密麻麻的痛,像要将她整个人掩埋吞噬,只余下唇角轻轻溢出的话。
“你们,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