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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房?相公不行就换人!柳袅袅殷钰笙小说

一0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杀手当着她的面脱了外衣,一把丢在她身上,遮住她喝水时弄湿的衣服。“夜里风大,盖着吧。”他也不看她,扭头走远了些,上了一棵树。树冠子摇了摇,继而静了。柳袅袅知道他睡在树上,既是为了避嫌,也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只是这人睡到一半,真的不会掉下来吗?柳袅袅心情复杂的揪着杀手的外衣。还是黑色,只是换了一身。她靠在车辕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盖着的外衣整理了一番,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其实她不算骗他,她是真觉得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一种带着燥意,又微微辛甜的雪松的味道。被这气味儿环绕令柳袅袅感到有些安心,即便身处野外,也很快睡了过去。……他躺在树上,透过繁茂的树叶缝隙观察睡在车辕上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这个女人也是心大,这种环境下都能睡...

主角:柳袅袅殷钰笙   更新:2025-02-06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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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袅袅殷钰笙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守空房?相公不行就换人!柳袅袅殷钰笙小说》,由网络作家“一0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手当着她的面脱了外衣,一把丢在她身上,遮住她喝水时弄湿的衣服。“夜里风大,盖着吧。”他也不看她,扭头走远了些,上了一棵树。树冠子摇了摇,继而静了。柳袅袅知道他睡在树上,既是为了避嫌,也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只是这人睡到一半,真的不会掉下来吗?柳袅袅心情复杂的揪着杀手的外衣。还是黑色,只是换了一身。她靠在车辕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盖着的外衣整理了一番,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其实她不算骗他,她是真觉得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一种带着燥意,又微微辛甜的雪松的味道。被这气味儿环绕令柳袅袅感到有些安心,即便身处野外,也很快睡了过去。……他躺在树上,透过繁茂的树叶缝隙观察睡在车辕上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这个女人也是心大,这种环境下都能睡...

《独守空房?相公不行就换人!柳袅袅殷钰笙小说》精彩片段


杀手当着她的面脱了外衣,一把丢在她身上,遮住她喝水时弄湿的衣服。

“夜里风大,盖着吧。”

他也不看她,扭头走远了些,上了一棵树。

树冠子摇了摇,继而静了。

柳袅袅知道他睡在树上,既是为了避嫌,也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

只是这人睡到一半,真的不会掉下来吗?

柳袅袅心情复杂的揪着杀手的外衣。还是黑色,只是换了一身。

她靠在车辕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盖着的外衣整理了一番,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

其实她不算骗他,她是真觉得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一种带着燥意,又微微辛甜的雪松的味道。

被这气味儿环绕令柳袅袅感到有些安心,即便身处野外,也很快睡了过去。

……

他躺在树上,透过繁茂的树叶缝隙观察睡在车辕上的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

这个女人也是心大,这种环境下都能睡熟。

兴许是今日担惊受怕了一天?

也是可怜,没有自保能力,拼死挣扎也伤不了猎手分毫。

像他们打猎时射下的雁……受了伤活不久,便给个痛快,省得为了毫无用处的怜悯心耽误了判断。

他的眼神冷了下去,悄无声息的跃下了树。

靴子踩在林间,很难不发出声音,包括抽刀的清脆声音。

他或许是想让她知道,她却睡的很死,娇俏的小脸几乎尽数遮在他的衣服下面。

冰冷的刀刃映着他漠然的眼,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

翌日清晨,柳袅袅睡得腰酸背痛的起身。

她昨晚不知何时睡的横躺在了车辕上,坚硬的车板硌的她浑身难受,手上还揪着杀手的衣裳。

袖袋里掉出一个油纸包的点心,昨天晚上忘了吃,被柳袅袅顺手塞进一个口袋里。

她爬起来捶了捶腰,下意识往不远处的树上看。

那里枝叶繁密,柳袅袅眼神不太好,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人躺在那。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柳袅袅赶紧坐好,解开头发用手指梳理着,佯装很忙的样子。

杀手将鼓鼓的水囊放在她膝上,手上还提着一只后腿乱蹬的灰毛兔子。

“水囊洗干净了,放心喝,”杀手道,“我抓了只兔子,待会儿处理了做早饭,吃完就上路。”

早饭吃烧烤?

柳袅袅在心里腹诽会不会太油腻了啊!但是看男人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毕竟吃人嘴软,故而没有多嘴。

杀手只穿着白色里衣,站在车前看了看。

世子夫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个方向,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的散落两肩,衬得她的脸越发小的可怜。

衣襟也是乱的,但好歹过了一夜,已经干了。

“衣服还我。”杀手不客气道。

外袍被她缠在身上,他不好伸手去拿。

世子夫人呆呆的,仿佛骤然醒悟,摩挲着去解缠在身上的男子外袍。

女子白皙纤细的手指屡屡划过袍子缎面,黑白分明,令杀手没法再看。

他接了衣服也不穿,随意搭在肩上,将兔子提远了去宰。

柳袅袅就着水囊喝了两口。

居然是甜口的山泉水,也不知道这人走了多远才找到的泉眼。

柳袅袅心情反而变得很好,手指慢慢通着发,将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簪子束好,接着又开始整理睡乱的衣衫,将绸缎上的褶皱一一抚平。


宽敞的拔步床上虽然铺满了柔软的棉絮,柳袅袅还是被摔得吓着了。

继而浑身酒气的男人压了上来。

“素衣,你既冤枉我身边都是尽是女人,”殷钰笙恨恨的咬牙,“那我不妨应了你的心意!”

柳袅袅人都听傻了,一句“世子冷静”还没说出口,一张满是酒气的嘴便吻上了她的脖子。

恨只恨晚上做多了饭,她吃了两大海碗!现下被压的胸痛肚子痛,又被酒气刺激到,差点儿没吐出来。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让柳袅袅眉头紧锁。

明明这就是她希望得到的,与世子顺利圆房生下小世子,还能额外拿到婆母的五千两。

然而这人趴在她的身上乱亲乱摸,无论是他的呼吸、气味儿还是黏黏糊糊的声音,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

为什么?

柳袅袅身体紧绷,胡乱去防殷钰笙乱摸的手。

但喝醉了的男人像一座山,推也推不动。

他一会儿叫商素衣的名字,一会儿又叫她的名字,意识像是十分不清醒,本能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

就这样接受他吗?

反正总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柳袅袅心烦意乱的闭上眼,试图放松身体,想点别的。

她想着婚前娘亲送给她的避火图,想着话本子里男女之间欢好的情节,又想起了那双浅淡的琉璃色的眸子……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柳袅袅骇然之下,被殷钰笙一朝得逞,顺利撕开了她的中衣,露出穿在里面的红色小衣,衬得世子夫人的皮肤越发细腻白皙。

羊脂白玉的观音像端庄威严,坠在少女鼓起的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殷钰笙看的眼里冒火,挑开她的小衣顺着肚脐想摸上去。

柳袅袅实在忍受不了,猝不及防的屈膝将他顶开。

这一撞的位置不太好,殷钰笙顿时疼的脸色煞白,停下了所有动作。

柳袅袅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本挣的通红的脸也跟着白起来,弱弱道,“世……世子爷……”

她这样泪眼婆娑又惊恐的眼神,却并没有如预想般招来殷钰笙的疼惜。

殷钰笙本就喝昏了头,又被自己夫人拒绝踢了那处,待缓过来后顿时怒不可遏,狠狠的朝床上的女人甩了一巴掌,“你也敢瞧不起我!”

耳光声音十分响亮。

柳袅袅被打偏过脸去,头晕目眩,耳朵嗡鸣,顿时失了动静。

她这算得上是实打实的第一次挨打,对方竟然还是她的丈夫!

比起前一次洞房被甩下的屈辱,柳袅袅更加不敢置信,心里也冷的刺骨。

然而殷钰笙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又好像把她当作了别人,骂骂咧咧的翻过她疼的发软的身体,从身后撩她的罗裙,扶起了她的腰。

柳袅袅挣扎往前,终于喊出了那句“不要碰我!”

恶心的触感没有如约而至。

柳袅袅只听见“唔”的一声,身上一轻。

她趴在床上轻声啜泣,不敢回头。

然而裙子被人放下整理好,接着柔软的被子拖到了身上,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

柳袅袅心里一震,知道殷钰笙这厮必然做不出如此温柔的举动。

又是他吗?

柳袅袅心里一涩,揪着床单眼泪止也止不住,听着男人脚步离开的声音。

走了吗?

柳袅袅心道。

男人的声音从屏风外响起。

“殷钰笙被我捏晕了,”杀手道,“你不必害怕,他今日喝昏了头,明日醒来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


“别装晕了小美人,”男人淫笑道,“我都听到你爬动的声音了,既然醒了我们不如就做点快乐的事……”

男人话音未落,一只发簪稳准狠快的插进了他的脖子。

剧烈的疼痛令男人怒......

“是……梦梅吗?”柳袅袅佯装分辨,“高兴”道,“你也收到了大皇子府上的拜帖吗?”

通常庶女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清谈会的,更何况柳梦梅梳着妇人发髻,神情姿态也与少女时期有异,显然已为人妇。

柳梦梅摇了摇扇子,遮着脸轻笑,“是我邀请姐姐来府上一聚的,我现在是大皇子殿下的宠妾。”

柳袅袅虽已有猜测,真听到后还是心里一沉。

她勉强笑笑,“妹妹不是秀女吗?母亲竟也……同意吗?”

虽然柳袅袅和柳梦梅关系并不亲厚,但好歹也是一同长大的姐妹。

往日大皇子那么纠缠于她,他们家都看不上,更何况现在这个“大皇子”有问题,母亲不可能不拦。

然而这笑落在柳梦梅眼里,那可不就是“五味杂陈悔恨嫉妒交加”吗?

“选秀那日,是大皇子点名要我的,”柳梦梅娇笑道,“圣上赐婚,皇命不可违,母亲自然是无话可说。”

所以即便只是小小的皇子宠妾,柳梦梅在府里的地位也很高,众人都巴结着呢!

这会是巧合吗?

柳袅袅不知道,但是心情很沉重。

柳梦梅理解不了柳袅袅心里的这份沉重,屏退丫鬟,亲自勾着姐姐的手臂入园。

未出嫁前,她总是被嫡姐压了一头,如今日子可太好过了,不枉她一番“劳心劳力”。

柳氏姐妹入园时,荷花池旁已落座了七八个京中贵女。

这些人大部分是已婚妇人,唯有通政司参议家的小姐赵蕊伈尚未婚嫁,近来正与光禄卿宋家的公子议亲。

赵蕊伈是柳氏姐妹的同乡,赵父早入京一年。在老家锦州时赵蕊伈就与柳梦梅交好,那会儿柳梦梅还是赵蕊伈的小跟班,今时今日,两人的处境仿佛颠倒过来。

毕竟光卿禄只是从四品,宋家公子也无一官半职,而柳梦梅则是大皇子宠妾,御旨赐婚未来很有可能晋升皇子侧妃,若是来日大皇子荣登大典,更是前途无可限量。

如今赵蕊伈与柳梦梅关系也好,只是赵小姐脸上却多了几分谄媚之意。

柳袅袅刚一落座,赵蕊伈娇滴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原是听闻,没想到柳姐姐真的伤了眼睛,像柳姐姐这般的大美人,真是可惜呢。”

赵蕊伈嘴上说着可惜,摇了摇扇子挡着脸,遮不住脸上的窃喜之意。

从前在老家,赵蕊伈也是这般带着一帮小姐妹,在背后偷偷说柳袅袅的小话。

只是柳袅袅浑不在意,毕竟那会儿她姿容样貌,明着就有个好前程,何必与她们计较?

如今赵蕊伈可得了奚落柳袅袅的机会,只可惜她那帮跟班只剩个柳梦梅在上京,地位还比她高。

但柳袅袅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搭理她。

从前柳袅袅也是这般浑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她这个人无足挂齿,看的赵蕊伈笑容挂不住,十分窝火。

其实柳袅袅根本就没听清赵蕊伈在说什么。

她只想着大皇子那事……大皇子今天会出现吗?

其他几个贵女皆已出嫁,看未嫁女的嫉妒心跟看笑话一样,没有顺着赵蕊伈的话去奚落柳袅袅。

毕竟柳袅袅再美,也是嫁了人的世子夫人,对她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都察御史的夫人年纪稍长,轻摇团扇提醒柳梦梅,“人仿佛齐了。”

柳梦梅咬着唇还在抻着脖子往外看,确实没有人再来的样子,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发起清谈会,来的人也忒少了些,身份最高的居然是少将军令书白的填房夫人。

但柳梦梅又毫无办法,只得嘱咐下人看茶。

她脸上的不虞过于明显,被几位夫人看在眼里,暗暗嘲笑:你一个侍妾组织的清谈会,我们几位官家正房夫人肯来已是给足面子,还挑肥拣瘦,莫不是妄想着公主会来?

有人团扇遮面,凑到别人耳边小声道,“下次不来了。”

得亏柳梦梅正生着气,没听到。

柳梦梅招呼大家喝茶畅聊后,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竟是安国公府上不受待见的瞎眼世子夫人。

“近来暑热之气横行,连国公爷都不虞饮食,下人也病倒了好几个,”柳袅袅道,“不知大皇子府上可安好?”

她本意并非给庶妹解围,主要是想问问最关心的那个人。

柳梦梅原本就性子活泛,果然热情分享起来。

“我差小厨房日夜不停的熬酸梅汤,”柳梦梅仿佛想起什么美事,俏丽的笑道,“大皇子怜惜我,特意交给我冰库的钥匙随时取用,我自然是先熬了冰镇的酸梅汤给殿下享用,只可惜酸的冰的,不宜多食。得亏我身子凉爽,即便入了夏大皇子也乐意贴着我……”

清谈会本就是闺女们交流闺中秘闻的地方,在场的又大多是已婚贵妇,唯独赵蕊伈红了脸颊。

柳梦梅开了话头,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接上,谈论近日入夏,家里那口子如何折腾人,有孩子的抱怨孩子如何闹心。

柳袅袅格外留意柳梦梅的话,但听了半天,左不过是炫耀大皇子对她如何宠爱。

谈到宠爱,赵蕊伈叹息一声,“听姐姐们所言,伈儿尚未出嫁,却也是心焦。”

内阁侍读夫人道,“宋家也是好儿郎,妹妹不必如此忧虑。”

“这种事怎说得准,”赵蕊伈又叹了一口气,“柳姐姐这般的美貌,都没能拢的住世子的心,新婚之夜都要独守空房。”

柳袅袅:“……”

原本这种房中秘闻是很难传出来的,奈何世子新婚夜落跑这事过于奇葩,已经成了京中贵女们口里的笑话。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几个夫人看柳袅袅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不管怎么说,世子也太过分了些,”少将军夫人道,“哪有新婚第二日就抬妾进门的道理,也忒欺负人了。”

众人都说是啊是啊,继续同情又略带点讥讽的打量柳袅袅。

柳袅袅心说这些人还不知道那贵妾甚至是青楼里抬回来的,不然恐怕要吓晕。

但出门在外,柳袅袅还要维护安国公府体面,微笑道,“世子闹归闹,毕竟也只有这一房妾室,府上没有那么多糟心事。”

几个家中妾室十几个的夫人:“……”

“婆母待我也好,”柳袅袅伸出纤白细弱的手腕,展示那几个丁零当啷的金镯玉镯,“只是为我批的首饰太多,戴都戴不过,常常压的我头痛手痛。”

几个婆媳不合也没什么私房钱的夫人:“……”

柳袅袅又叹了口气,“最要紧的还是得给世子开枝散叶,无论是我还是家中妾室,省的害世子背上不孝的罪名。”

嫁了几年肚子还没动静且不允许丈夫纳妾的夫人:“……”

柳袅袅无差别儿乱杀一通,淡然喝茶。

众人脸上颜色各异,但谁让她们先招惹的她呢?

柳梦梅干笑道,“姐妹们坐着也是无聊,不如去荷花池走走,观赏一下荷花吧。”

众人应和着起身,柳袅袅是个“盲人”,所以坐着没动。

偏偏赵蕊伈上来拉她,“柳姐姐看不见,不耽误闻得见,池边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也好。”

柳袅袅:“……”

赵蕊伈以为她瞎,所以跟身旁丫鬟使眼色的动作根本就没避人。

都快出嫁的人了,还跟她这使小伎俩。

柳袅袅叹了口气,随了赵蕊伈的心意站起身。


完事继续与碧云出门逛街去了。

在外面吃完晚饭回来,柳袅袅一只手举着糖球一只手掐着糖人,回了屋子正要找盘子放,却看到帷幔处多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柳袅袅眼皮狠狠一跳,连忙嘱咐跟进来给她铺床的碧云,“你先休息去吧,玩了一天也该累了,等会儿我喊洗青进来伺候。”

碧云手里也举着一根糖球,确实累了,帮少夫人倒了杯水后便退了出去。

柳袅袅坐着等了一会儿,帷幔后藏着的人没有像往日那般混不吝的出来,那片衣角始终静静地露在那里。

难道是丫鬟收拾屋子的时候不慎落下了块布?

柳袅袅开始怀疑自己了。

但是除了那个人,安国公府上哪有人穿黑衣?

又等了半柱香,柳袅袅便坐不下去了,假装要到衣柜那边取东西,摸索着往帷幔的方向走去。

绕过帷幔,杀手确实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只是他双眼紧闭,苍白的脸半垂着,右手扶刀,左手捂在腰腹间。

柳袅袅:“……”

暗红色的血一路蜿蜒,几乎要流到她的绣鞋前。

怎么回事?这人是死了吗?

柳袅袅心跳停了半拍,下意识上前想要探对方的鼻息。

下一秒却控制住了。

无怪她多心,经过那么多次差点儿被杀的经验,她是真怕这家伙儿是在装死从而试探她。

所以柳袅袅依旧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摸摸索索的伸手往前探路,借着取桌上香膏的名头,实则凑近打量男人的状况。

杀手没死,尚有呼吸的动作。

然而随着他胸膛轻微的起伏,指间的血也跟着一股股的往外冒,看上去十分骇人。

这种程度的出血量,真的不会死人吗?

柳袅袅有些急了。

但她是断不可能去外面请大夫的,若是惊动了安国公府上的其他主人,这来历不明的男人怕是死的更快!

之前碧云留在屋里的外伤药倒是在桌上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柳袅袅原本取香的手一转,握住了外伤药的瓷罐,又怔了一瞬。

如果他死了,她岂不是不用继续装瞎了?

柳袅袅缩回手,又看了角落因失血昏迷的杀手一眼。

救还是不救?

柳袅袅脑海内浮现出这人几次三番想要杀她灭口的画面,试探她时故意凑近的戏谑眼神……直至结束在被提住腰回眸时空了半拍的心跳。

柳袅袅很快在心里做好了决定。

柳袅袅摸摸索索的朝杀手所在的位置摸过去,中途被“绊”了一脚,摔在了杀手的腿上。

“呀!”柳袅袅特意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我屋里有人!”

但她都“惊呼”的那么真切了,杀手垂着脸,并没有动静。

柳袅袅只得拍了拍杀手的腿,仿佛再度确认,“真的有个人?”

杀手依旧没动。

若不是他还在呼吸,柳袅袅简直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柳袅袅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杀手瘦削的脸颊,掐了一把,“你到底是谁啊!”

“唔……”

垂首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沉重的喘息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睁眼的一刹那儿,嗜血的杀意毕露无遗。

柳袅袅:“……”

原本见他醒了,柳袅袅还想松一口气,这一眼望下去她几乎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这个人在她面前装了太久,久到她早已忘了两人初见面时萦绕在男人身上的血腥气。

那无情的浅色瞳仁带着阴森的冷意,像某种警醒的猫科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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