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映易水翠柔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梦里精怪是未来夫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祝卿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讶然过后便是惋惜,先帝盛年暴毙,圣人对金石丹药深恶痛绝,没想到年逾花甲后,竟走上了同样的路。君王迟暮,便开始畏死吗?一时间,厅内气氛陷入静默。谢诚回过神,轻轻拍了下景遇。他恢复张扬的笑意:“七娘博学多才,我今日长见识了,那便由我做东,为你接风洗尘!”谢若竹添了句:“我和三兄一起,为阿姐接风洗尘。”景遇眸光在谢诚身上溜了一圈:“谢竹子说的不错,我和谢兄一起,为七娘接风洗尘。”他说到“谢兄”时音色略重,谢若竹悄悄瞪了他一眼,阿姐还不知三兄心思,添什么乱!景遇冲她挑眉,端起琉璃杯,将冰凉的酸梅汤一饮而尽。今日收获颇丰,既知那方士是骗子,便能想法子撕破他装神弄鬼的面具,也能破坏浔阳长公主想要弄权的心思。庾昭月歪头瞧谢若竹。她被看得不自在,虚...
《甜宠:梦里精怪是未来夫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讶然过后便是惋惜,先帝盛年暴毙,圣人对金石丹药深恶痛绝,没想到年逾花甲后,竟走上了同样的路。
君王迟暮,便开始畏死吗?
一时间,厅内气氛陷入静默。
谢诚回过神,轻轻拍了下景遇。
他恢复张扬的笑意:“七娘博学多才,我今日长见识了,那便由我做东,为你接风洗尘!”
谢若竹添了句:“我和三兄一起,为阿姐接风洗尘。”
景遇眸光在谢诚身上溜了一圈:“谢竹子说的不错,我和谢兄一起,为七娘接风洗尘。”
他说到“谢兄”时音色略重,谢若竹悄悄瞪了他一眼,阿姐还不知三兄心思,添什么乱!
景遇冲她挑眉,端起琉璃杯,将冰凉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今日收获颇丰,既知那方士是骗子,便能想法子撕破他装神弄鬼的面具,也能破坏浔阳长公主想要弄权的心思。
庾昭月歪头瞧谢若竹。
她被看得不自在,虚张声势道:“阿姐,你看我做甚?”
“看你好看呀!”庾昭月捏了捏她的滑嫩小脸,再转头看景遇,笑着回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十七郎盛情。”
景遇一愣,旋即爽朗大笑:“七娘豪爽,不愧是我师妹。”
庾昭月摇头失笑,景遇这人正经不了一刻钟。
景遇撞了撞谢若竹手臂,语气轻快道:“谢竹子,你说今日去哪家酒楼?”
谢若竹没好气哼了声,转头看向庾昭月,笑盈盈提议:“阿姐,樊记酒楼有秘菜,不若去尝一尝?”
所谓秘菜,乃是牛肉。
因胤律规定,故意屠牛者,徒刑一年,所以酒楼食肆会将牛相关的佳肴设为秘菜,仅向熟客供应。
庾昭月:“东市的樊记?”
谢若竹点头称是,庾昭月想到昨夜梦里吃的炙烤牛肉,笑着应下。
申正时分,太阳西斜,依旧炙热。
东市在崇仁坊斜对面,骑马半刻钟就能到。
胤人善骑,但凡养的起马的人家,无论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都是打小开始学习骑术。
庾昭月的骑术是崔氏手把手教的,七岁时便能独立驭马。
她利落的翻身上马,谢若竹今日和她共乘一骑,等坐好便抱着她的腰催促道:“阿姐,走走走,我们先行!”
庾昭月搞不懂她和景遇之间奇奇怪怪的较量,回头望了眼还在牵马的两人,含笑挥挥手:“三表兄,十七郎,我们先行一步!”
身后,谢诚定定望着远去的靓丽人影。
景遇捏住缰绳,朝他咧嘴一笑:“谢三,还看呢,快走!”
谢诚瞥了他一眼,快速上马出发。
等他们到时,庾昭月和谢若竹已经上了二楼临街的雅间。
菜陆陆续续上来,庾昭月见到了樊记的秘菜,是一道水炼犊,此菜是将整只小牛犊清炖。
酒器也颇为讲究,吃水炼犊搭配的是烧春酒,用的是邢窑白瓷杯。
谢若竹豪迈的替众人满杯,庾昭月捏着酒杯轻轻嗅了下,闻着挺香,不知醉不醉人。
谢诚解释道:“表妹,此酒产自剑南,酒劲温和,喝再多也不醉人。”
庾昭月浅尝了一口,只觉入口微辣,犹如一缕温火,须臾后便是绵绵暖意,点头赞道:“是好喝!”
她执起玉箸,夹了一筷牛肉,清香的肉汁入口,鲜嫩丰富的口感在唇齿间流转,庾昭月满足的眯了眯眼。
“好吃!”
谢若竹用力点头:“这家水牛犊做得极好,就是寻常难得吃到,我前几次来吃的都是豆豉炖牛肉,阿姐今日一来就吃到了,太有口福啦!”
他家夫人出手极其阔绰,去宣旨的金吾卫,每人都得了一两金。
他家掌上明珠今日要入宫面圣,听闻容貌也十分不凡。
一想到这点,这名金吾卫暗吸一口气,掀开马车照常查验。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同时看到两张天人之姿的面孔,还是呆住了。
庾绍不悦的轻咳一声,他回过神立刻挥手放行。
马车在宫道行驶了一盏茶的功夫,在承天门前的横街停下,再往里是内朝,要下车步行。
庾昭月看着高大巍峨的宫门,不禁心生紧张,下意识攥紧腕上的披帛。
庾绍轻拍她胳膊,温声安抚道:“昭昭不怕,阿爷在!”
庾昭月点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一路向北穿过数道宫门,终于抵达两仪殿前。
“圣人口谕,传庾尚书、庾七娘觐见。”
庾昭月收敛心神,跟着庾绍跨进西偏殿,余光瞥见一片柘黄袍,立刻垂下眼眸,恭恭敬敬给圣人行礼。
圣人今年六十有五,御极二十五载,面孔威严,眼神锐利,不过言语间颇为和善,庾昭月想到祖父,神色渐渐放松。
“听说你自小喜欢道术?”
“回陛下,小女幼时随父母游历,瞧见方士演示黄白之术,觉得十分玄妙,好奇其中万千变化。”
“你如何发现晒盐术的?”
庾昭月语气有些羞赧:“回陛下,此事说来也是误打误撞。”
“哦?那你细细道来!”
庾昭月看了一眼自家阿爷,见他含笑点头,抿了抿唇回道:“小女陪母亲去赈灾,后来有位阿婆送鱼脯到官署,指名说送给小女。
小女去她家送银钱时,见她在屋顶晒鱼脯,随口问了几句,发现晒制的时间比长安短了一半。
灵光乍现,琼州日头那么烈,说不定晒盐比煮盐快呢?”
圣人心中讶然,寻常官员发现此等奇术,必然要说自己如何伏案苦读、如何辛苦探寻,庾绍家这小娘子倒是实诚!
“阿爷带着盐夫们一遍遍尝试,最后发现建多层盐池,自上而下引入海水,层层曝晒,等海水汇入最底层会出现浓卤,若遇烈日,一名盐夫便可晒出二百斤盐!”
圣人抚了抚美须:“晒盐术若无你奇思妙想,也不会得见天日,你阿爷说的不错,此术你当居首功,说吧想要何赏赐?”
庾昭月心念一动,迟疑的问出口:“陛下,什么都行吗?”
庾绍一惊,连忙起身。
圣人却乐了,甚少见到敢同他讨价还价的:“朕金口玉言,你尽管提!”
庾昭月行了一礼,笑吟吟道:“回陛下,小女听闻弘文馆藏书阁有金石藏书,想入阁看书。”
圣人畅想了许多,万万没想到她要这个,立刻吩咐下去。
不多时,内侍捧来一个三寸见长的紫檀锦盒,庾昭月打开瞧见一块纯金令牌,笑眼弯弯行礼:“谢陛下隆恩!”
这双眼睛异常明亮,其中洋溢着澄净的光芒,圣人越发满意,明年晒盐术推广开,可令国库丰富两成,此番赏赐轻了。
“此物奖励你好学,除此之外,你还有何想要的?”
庾昭月微微一怔,立刻摇头:“回陛下,小女有家人疼爱,有私产傍身,您又赏了我藏书阁令牌,实在想不到还缺什么!”
圣人再次讶然,此女系出名门,身兼长安庾氏和博陵崔氏的血脉,又生得花容月貌,性子还纯真洒脱,听闻四年前名声有损,不若赏她……
“庾卿,七娘婚配否?”
庾昭月心蓦地一跳,圣人不会想赏她一个夫婿吧?
但是他有一点优势,谢诚也无法超越。
他是圣人幼子且由皇太后抚养长大,十九岁便已获封亲王爵。
这意味只要他安于当个闲散亲王,日后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所以呢,谢诚和景遇凭借各自的优势,稳坐长安城小娘子择婿榜前三名。
不同于小娘子们的热情,他们俩对视一眼,立刻走另一侧出口,直奔儿郎齐聚的观鹤楼。
庾昭月很快发现一件趣事。
小娘子们突然变得扭捏了,拐弯抹角打探二人消息,见打探不出才闷闷闭上嘴,携手去园中玩乐。
之后来了一波又一波小娘子,吃吃喝喝,聊聊八卦,赛赛游戏……虽偶有涟漪,冷嘲热讽掐一掐,但面上还算和谐。
直到最后一波娇客到来,美好的气氛陡然一变。
最引人注目的有两位,左侧是庾昭月熟识的袁雪镜,她今日打扮的十分华美,衫裙皆由恒州进贡的孔雀罗制成。
此罗专供皇族使用,纹样精美华贵,表面闪闪发光,在阳光的照耀下,美人与裙衫交相辉映,格外引人注目。
庾昭月赏完景,第一反应是庆幸。
此前圣人赏赐中也有一匹孔雀罗,阿娘想裁制新衣,让她今日穿。
还好她阻止了,否则以袁雪镜斗鸡的秉性,此刻定要闹腾。
虽然她不惧闹事,但是浔阳长公主和圣人非常亲厚,阿爷在朝为官,她不想徒生事端。
然而往往事与愿违,你想安稳度日,偏偏有人不让你安生。
这一回倒不是袁雪镜挑事,而是她身侧穿单丝碧罗裙的小娘子。
这位小娘子生得娇小可人,但神色十分骄矜,远远瞧见她唇舌开合,约莫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袁雪镜陡然停下脚步。
庾昭月仿佛看到两只斗鸡,挨近问谢若竹:“和斗鸡,不是,和袁五娘打嘴仗的是谁?”
听到“斗鸡”一词,谢若竹险些笑出声,极力回想悲伤的往事,终于抑制住笑意:“阿姐忘啦?那是舒国公府的窦十八娘,窦岚啊!”
庾昭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位!
女大十八变,四年未见,窦岚又盛装打扮,她真的没认出。
想到窦岚的身份,庾昭月有些头疼,她们俩没有直接恩怨,但是窦岚的母亲袁氏,和他们家有些孽缘。
祖母除了长兄先庆国公,还有一位胞弟,胞弟新婚不久意外亡故,他夫人当时身怀六甲,诞下一位小娘子后改嫁到外地。
这位小娘子便是袁氏。
袁氏和阿爷是表兄妹,按理说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祖母生阿爷时难产,认为阿爷克她,一度不愿意见他。
是以,阿爷是在祖父膝下长大的。
等到阿爷名动长安,祖母想起联络母子之情,阿爷早就不需要了。
祖母见无法挽回,便想促成阿爷和袁氏的婚事,借后宅来制衡他。
阿爷不从,祖父也不允,祖母只能作罢,但袁氏女却动了真心,一直痴等。
后来,阿娘入长安给襄王妃送嫁,阿爷在婚宴上对阿娘一见钟情,此后便开启漫漫追妻路。
袁氏痴等无望,甚至自戕威胁,阿爷郎心如铁不为所动。
她一直蹉跎到阿爷和阿娘订亲,被浔阳长公主勒令嫁人。
彼时她已年过二十,同她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早已娶妻生子。
她想嫁人,要不从新科进士中择婿,要不给单身的权臣做续弦。
“崔氏!”太夫人目眦欲裂,急促的怒吼道。
她万万没想到,崔氏居然敢当众掌掴秦娘子,这可是她的陪嫁侍女,在府中谁不给三分薄面!
她端庄的老脸再也绷不住,腾地起身,愤怒的盯着崔氏!
庾婉月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又惊又惧,二叔母居然当众打祖母的脸吗?
而且这一巴掌有多狠?秦娘子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五条血红的手印,瞧着令人心惊胆寒!
崔氏看着秦娘子歪在地上,宛若一条濒死的老狗,积攒了四年的郁气终于舒缓了些。
她神色悠闲地拢了拢衣袖,朝主位上看去,目光似凛冽的冰刀。
太夫人瞬间明了,崔氏还在记恨她当年将庾昭月关进祠堂一事!
当时她本没想这么做,是庾昭月太倔了!
偷盗襄王世子借与清月的玉珏,人证物证俱在,偏不肯认错。将她关进祠堂,居然还敢自己偷爬出来。
因她实在不服管教,自己才狠下心令人捆了她关进祠堂。
哪曾想她都十二岁了,且素来康健,竟会发了高热,偏偏还被匆匆归家的崔氏撞个正着。
当时她拿出一根珍藏的百年老参,崔氏沉默接下,她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崔氏一直记在心里。
气量狭隘,妇德有失,真不知二郎那孽障看中她什么!
崔氏弯腰捡起那本名册,缓步朝主位走去。
太夫人眉心狂跳。
庾婉月忙不迭往后缩,她不要变成没牙的小娘子,却被太夫人一把拽住,像被鹰爪勾住,疼的直抽气。
太夫人挺直脊背,双目怒瞪崔氏,寒声喝道:“你想做甚,难不成还想对我动手?”
崔氏走至案前,傲然睥睨着她:“儿媳能做什么?总不能送您下去与父亲团聚吧?”
话音落地,厅内侍候的仆妇们恨不得自己聋了,慌忙伏在地上。
“你这是大不孝!”太夫人气的眼睛冒火。
“您这等大帽子,我可不敢接!过几日我们去给父亲扫墓,他老人家生前常言我们孝顺,也一贯疼爱昭昭。我自会禀明您当年如何作贱昭昭,想来父亲地下有灵,应会寻您问话。”
太夫人只觉得脑袋被人砍了一刀,老国公故去七年多,她过得顺风顺水,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与恐吓?
当即双眼发花,捂着胸口晃了又晃,一屁股跌坐在席位上。
庾婉月被她带的一栽,脚踝一阵抽痛,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也不敢嚎出声。
崔氏只觉得扫兴,慢悠悠翻开那本名册:“庆国公世子,舒国公府窦十五郎……您还真是精挑细选,您素来疼爱九娘,这等有为郎君,就留给她吧!”
“这怎么行?”庾婉月脱口而出。
这些人虽是世家子弟,但不是鳏夫就是纨绔子弟,怎么配得上她?她只想嫁给三表兄那般芝兰玉树的有为郎君!
太夫人面子挂不住,瞪了庾婉月一眼,她缩了缩脖子,不甘心的闭上嘴。
崔氏望着庾婉月,神色郑重道:“九娘,太夫人用心良苦,长者赐不可辞,你怎可拒婚?”
庾婉月瞪大眼睛,崔氏居然想造谣她的婚事!
“二叔母,你怎可……”
崔氏自然不会等她狂吠,直接将名册甩在她脸上,只听“啪”一声脆响,她额角到下颚被砸出一道红痕。
“啊——!”
庾婉月眼前一阵星光闪烁,脸上火辣辣的疼。
太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觉得脑中气血乱喷,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崔氏冷笑着吩咐:“锦娘,太夫人被九娘气的不轻,还不快将那颗百年老参拿来!”
庾婉月震惊不已,崔氏居然还想栽赃她不孝,毒妇心肠,其心可诛!
她张嘴想反驳,只见崔氏拂了拂衣袖,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那眼神冷冽又锐利,庾婉月看着人事不省的秦娘子,抿紧唇将话咽了回去。
没事,等阿娘知道此间消息,让崔氏吃不了兜着走!
当那棵熟悉的百年老参被拿来,太夫人终于承受不住羞辱,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来人,速去太医署请医师,再将长安城有名望的大夫都请来,太夫人若有个好歹,九娘怕是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了!”
“二叔母!”
庾婉月这下真急了,若是太夫人此时去世,她便要守孝三年,那三表兄早就及冠娶妻了,哪里还有她的事?
崔氏盯着她,一字字道:“九娘不敬尊长,关进祠堂悔过!”
“我才不要进祠堂!”庾婉月颤抖着喊出声。
庾昭月那等身体康健的狐媚子,被关进去一天都发了高热,她这般身娇体弱的小娘子,怎么吃得消!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快速爬起来,待哆嗦着窜至门口,见崔氏并未拦她,心底又生出几分底气。
“二叔母,我阿娘才是宋国公府的掌家媳,你没有资格将我关进祠堂!”
崔氏一个眼刀劈过去:“那你等着!”
庾婉月打了个寒颤,扶着侍女的手连滚带爬的跑了。
崔氏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迅速吩咐侍从。
……
曲池坊,临渊别苑。
景珣坐在书案前临摹字帖,一连写坏数张剡藤纸,却还是静不下心,沉着脸将宣笔搁在笔架上。
立在门口的邬在非面上沉静,心里却七上八下,余光时不时往院门口瞟,赵苍打探消息怎么还不回来?
景珣转身走至靠墙的紫檀竖柜,最上层有一排牡丹纹锦盒,他瞥了眼日期,抽出一张画卷。
画上的少女明媚笑着,他眼前却浮现她垂泪的模样,定定看了片刻,沉默地合上,放了回去。
而后扭头直奔演武场,一连胜了数十名亲卫,脸色还是黑沉如水。
败下场的亲卫捂着青紫的伤处,凑到邬在非身边,龇牙咧嘴道:“右统领,大将军今日怎么了?”
好像他被小娘子踹下床时的模样,怨气都能扎穿人了!
邬在非正要开口,景珣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被生生看出一身冷汗,飞快踹了那亲卫一脚:“罚跑十圈!”
就在景珣又将一队人打下场时,赵苍终于回来了!
“谢竹子,你躲……咦,你是?”景遇说到一半忽然愣住,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庾昭月礼貌的朝他笑了下,大步跨进院门,馥郁的沉香味迎面飘来。
胤人素爱香料,会在衣料上熏香,她轻轻嗅了下,视线扫过景遇腰间的香囊。
沉香名贵,自天竺运来,一两便价值一金。景遇用的是黑沉香,沉香中的极品,薄薄一片便价值一金。
庾昭月叉手行礼,正要自报家门,便听他自信满满道:“孤认得你,庾公的掌上明珠、谢三郎的表妹,久仰久仰!”
久仰什么?
庾昭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含笑回道:“庾七娘拜见蜀王殿下!”
景遇以一种非常感慨的口吻道:“昔年孤想拜庾尚书为师,最后虽缘差一线,但也算有半师之谊,如此七娘便算孤半个师妹,可唤孤十七郎。”
庾昭月眼底闪过愕然,拜师不成,哪来的半师之谊?
“阿姐,你别听他胡言!舅父才不会收他做弟子!”谢若竹突然跳出来,大声反驳道。
景遇拍拍心口,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谢竹子,谁家小娘子像你这般大声?”
“这是我家,我想大声便大声,嫌吵你就别来!”
“蛮横!我又不是来寻你的,我是来寻谢兄的。”
“你上午不是寻我三兄去太玄宫求姻缘?怎么下午又寻,莫不是又想带他去平康坊?”
“嗬,你别平白污了我的清名!”景遇从袖袋中掏出一枚红色的锦符,晃了晃道,“你若想求,下次我也可带你去!”
谢若竹斜了他一眼:“我收到的婚书不下百封,你自己留着吧!”
景遇眉峰上挑:“那怎么也没见你嫁出去?”
谢若竹上下打量他,哼了声:“你懂什么?那是我还不想嫁人!”
庾昭月饶有兴致的瞧着两人斗嘴,耳边传来谢诚温润的声音:“表妹!”
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庾昭月将一个精致的画筒递给他,笑盈盈道:“三表兄,入学贺礼。”
“多谢表妹!”谢诚双手接过,状似无意补了句,“上次同蜀王去平康坊,是为寻人。”
庾昭月闻言,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谢诚望着她写满好奇的清澈黑眸,无声地叹了口气:“表妹,喝茶还是浆酪?”
“表兄不必忙啦,刚在姑母和大表嫂那喝了许多。”
“那可要吃樱桃酥山?”
庾昭月摆摆手:“不啦,这会吃不下。”
她昨日白天在襄王府吃了樱桃酥山,晚上在梦里吃了酪樱桃,今早吃了樱桃毕罗,中午又吃樱桃水晶饭。
连吃几顿,此刻不想吃。
“那表妹稍候,我去将石料拿出来。”
旁边侍从心有叹息,三郎昨晚就吩咐膳房,今早备好樱桃酥山,谁料七娘竟然不吃了!哎,小娘子的心,海里的针!
庾昭月微微颔首,一手托腮瞧谢若竹和景遇打嘴仗,一手在石桌上悠闲的轻叩。
谢诚看了她一眼,抱着装字帖的画筒走去书房。
临渊别苑。
景珣刚换下甲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苍的脸出现在视野中:“大将军,四年前的事查到了。”
景珣瞥了眼漏刻,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去书房。”
赵苍知道庾绍父子申时要来,单刀直入道:“暗卫星夜探查了宋国公府和襄王府,四年前五月至六月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五月二十七日,佛塔倒塌,工部贪墨案发,过了三日,时任工部侍郎的庾公被下狱。
六月初三日,景绪冠礼宴,七娘随宋国太夫人赴宴,在飞羽堂和庾九娘迎面相撞,摔倒后身上掉下一枚赤龙纹和阗玉珏,这玉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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