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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权臣他追我到天涯海角傅宁月依依最新章节列表

恰恰悠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宁月如今当着管家权,不比从前刘茹当家,出门会个小姐妹还要从她那儿得到允许,十分自由。两人在顾南钰指定的茶楼见了面。茶楼偏僻,生意也不太好,大堂里两个伙计把几张桌子擦的噌亮,就是不见有茶客上门。春喜忍不住蹙眉:“这里好冷清。”“冷清些好。”没人会注意到。伙计一见她,笑呵呵的迎上来:“客官楼上雅间请。”傅宁月微微挑眉。这伙计认得自己,他是顾南钰的人,或许,这间茶楼也是顾南钰的。想想也是,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既然约在茶楼见面,想必已经做足了准备。到了楼上,傅宁月在伙计的引路下到了最里间。侍卫顾肆正坐在对面大堂。“春喜,你留在外面。”傅宁月交代一句,推门进去。春喜应是,乖乖巧巧的站在门口。雅间里,顾南钰已经喝上了第二壶茶。门开的瞬间,他抬...

主角:傅宁月依依   更新:2025-04-16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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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宁月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权臣他追我到天涯海角傅宁月依依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恰恰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宁月如今当着管家权,不比从前刘茹当家,出门会个小姐妹还要从她那儿得到允许,十分自由。两人在顾南钰指定的茶楼见了面。茶楼偏僻,生意也不太好,大堂里两个伙计把几张桌子擦的噌亮,就是不见有茶客上门。春喜忍不住蹙眉:“这里好冷清。”“冷清些好。”没人会注意到。伙计一见她,笑呵呵的迎上来:“客官楼上雅间请。”傅宁月微微挑眉。这伙计认得自己,他是顾南钰的人,或许,这间茶楼也是顾南钰的。想想也是,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既然约在茶楼见面,想必已经做足了准备。到了楼上,傅宁月在伙计的引路下到了最里间。侍卫顾肆正坐在对面大堂。“春喜,你留在外面。”傅宁月交代一句,推门进去。春喜应是,乖乖巧巧的站在门口。雅间里,顾南钰已经喝上了第二壶茶。门开的瞬间,他抬...

《重生:权臣他追我到天涯海角傅宁月依依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傅宁月如今当着管家权,不比从前刘茹当家,出门会个小姐妹还要从她那儿得到允许,十分自由。

两人在顾南钰指定的茶楼见了面。

茶楼偏僻,生意也不太好,大堂里两个伙计把几张桌子擦的噌亮,就是不见有茶客上门。

春喜忍不住蹙眉:“这里好冷清。”

“冷清些好。”没人会注意到。

伙计一见她,笑呵呵的迎上来:“客官楼上雅间请。”

傅宁月微微挑眉。

这伙计认得自己,他是顾南钰的人,或许,这间茶楼也是顾南钰的。

想想也是,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既然约在茶楼见面,想必已经做足了准备。

到了楼上,傅宁月在伙计的引路下到了最里间。

侍卫顾肆正坐在对面大堂。

“春喜,你留在外面。”傅宁月交代一句,推门进去。

春喜应是,乖乖巧巧的站在门口。

雅间里,顾南钰已经喝上了第二壶茶。

门开的瞬间,他抬眸看过去。

雪青色的衣裙衬的女子皮肤白皙,缠在腰间的禁步每一块都成色极好。

纤细的腰肢似乎不禁一握,让他忍不住联想到那天晚上,他也是禁锢着这一环腰。

顾南钰眸色暗了一瞬,握紧手中青花的茶盏顿在桌上:“来的这么迟。”

傅宁月笑着在对面坐下:“女子出门,自然是要麻烦一些的。”

开什么玩笑,她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顾南钰位高权重,是她复仇必不可缺的一把助力,她当然得将这个人牢牢抓住。

哪怕是利用色相。

好在,自己这副皮囊,是他中意的。

顾南钰没有说话,轻啜了口茶水,压下嗓子里的微微干涩,说起正事。

傅宁月心道果然:“我就知道刘氏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宋二夫人也这么没脸没皮。”

她这话说的难听了些,还是当着人家亲侄儿的面。

不只是,顾南钰亲自过来告诉她,这就说明,他心里也没把宋家二房当回事。

“你有什么打算?”顾南钰问。

傅宁月喝了口茶,琢磨片刻后道:“刘氏不傻,她在我这儿讨不到好,一定会去求老太太。”

“你家祖母。”顾南钰眉梢轻扬。

傅宁月不愿称那样的人为祖母,至少,私下里不用这般称呼。

“没错,老太太偏心大房不是一天两天,由她发话最合适不过,不过,我父亲不会答应。”

毕竟不是亲生的。

但,老太太最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傅宁月也不确定,在这样极端的逼迫之下,父亲是否会妥协。

顾南钰给她指了一条路:“若是今上赐旨,恐怕没人敢有异议。”

傅宁月恍然,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她弯了弯眉眼,笑的明媚又灿烂:“多谢大人提点,对了,大人可查到背后算计你之人了。”

说到底他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她也该适当的表达一下关心。

顾南钰默了默,到底没告诉她。

傅宁月也不觉尴尬,反正顾南钰的性子就是这般喜怒无常。

不过,想到他的身份和将来要发生的事,傅宁月有些犹豫。

说了,怕顾南钰怀疑她的目的,一个不高兴,将她灭口怎么办。

不说,他将来迟早会知道。

两相权衡之下,傅宁月决定先不说。

暂时保命比较重要。

雅间里一阵沉默,傅宁月想起另外一件事:“听说五皇子即将捉拿要犯回城,到时候,顾大人应该会很忙吧。”

顾南钰声音淡淡:“你的消息倒灵通。”

“父亲手握兵权,又得圣上信任,我都是从父亲处听来的。”她笑吟吟解释一句。

实则不然。

上辈子这个时候,嵇洲水患,以至于民不聊生,死伤无数,朝廷下发赈灾银十万两,派遣安抚司的人与户部侍郎一起运送,谁知到中途遇上一群强悍的劫匪,杀了人,劫了赈灾银。

圣上龙颜大怒,派遣五皇子前去剿匪。

历经两个月,五皇子顺利活捉了土匪头子回来复命,并且成功嫁祸三皇子。

事实上,整件事都是五皇子自导自演,安抚司的官员和户部侍郎也是死在了五皇子的刀下。

他的目的,就是吞下其中一半的赈灾银,又做了个假账本,将其和五万两雪花银偷偷的运送到了三皇子在城外的宅子里。

人赃并获,三皇子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剥夺爵位下了大狱。

是顾南钰最后帮助三皇子洗脱了冤屈,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之后。

顾南钰目光深远,唇角却带着一丝笑:“五皇子此番立下大功,陛下必会加以褒奖。”

傅宁月撇了下嘴点头,私下腹诽。

可不是要褒奖,差点儿就把太子之位赏给他了。

宋家,刘氏和他有仇,这个萧楚临又何尝不是。

她看着顾南钰,眼中光影灼灼:“倘若,此事有蹊跷呢?”

顾南钰是大理寺卿,最擅查案,傅宁月不信他一点儿异常都没察觉到。

顾南钰听着这话,眉尾下凝出两抹冷峭:“这些也都是令尊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知道顾南钰起疑,傅宁月也早想好借口:“是我自己觉得奇怪,那可是十万两白银,什么劫匪这么不要命,明知道朝廷丢了这笔银子会派兵绞杀,一帮土匪,怎么会是训练有素的兵士的对手。”

更别说拿了银子还不跑。

换做是她,拿了银子就赶紧跑,能跑到哪儿跑到哪儿。

“都是些亡命之徒,当然不会怕这些。”顾南钰不愿多说这些,但也没主动提要走。

傅宁月鼓了鼓腮帮子,觉得无聊,问起茶馆的事:“这间茶馆,是顾大人名下的吧。”

“嗯。”

“看着生意不大好的样子。”傅宁月随口道。

“安静些,适合谈事。”

“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说一句,顾南钰就应一句,至于不想回答的,便闭口不言。

终于,伙计又进来添了一壶茶。

肚子胀胀,傅宁月问伙计:“有点心吗?”

“这个,小店没有。”

“好吧。”

傅宁月喝不下去了,待伙计离开后,起身道别。

见顾南钰起身,还以为他要送自己,客气道:“大人不必相送,让人瞧见不好。”


想着,老夫人冷声道:“月丫头过来,你和祖母说说,你其实并不想掌家,对吧?”

笑话,她就想掌家!

傅宁月微微一笑,半点不失气度风雅,又语气恭敬的道:“回祖母的话,孙女倒是觉得自己现在挺适合管家的。”

“毕竟大伯母家刚出了事儿,想来也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的。这若是继续让大伯母掌家,那肯定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呀!那以后侯府再闹出点笑话来,惹的各世家贵族都对我们敬而远之了,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少不得要牵连到孙女的婚事,牵连到我父亲的爵位的!父亲这爵位来的可不容易,祖母您也不想事儿闹大了,抵达上意,遭了上面人的厌弃吧?”

这话可是戳了老夫人的肺管子!

她现在享受到的这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这二儿子还是侯爷的基础上,这若是真闹得笑话多了,让闲言碎语传到了宫中,惹的龙颜大怒的,那——

老夫人蹙紧了眉心。

但还是固执的道:“你大伯母掌不好家,那你一个黄毛丫头毫无经验的,更掌不好家了!不如这样,雪依送到我房中来,我亲自盯着她,教育她,也顺便把她的身体好了的。至于管家,还让你大伯母继续管着吧,她毕竟有经验,以后也肯定不会再弄出这种抹黑我傅家门楣之事儿了!”

她横了刘茹一眼。

刘茹赶忙挪了过来,跪在了老夫人跟前表示诚意道:“是是,儿媳以后一定更加严谨治家,帮二弟管好这侯府,再不会让人瞧了笑话的!”

“自家的女儿管教成那样,还有脸说一定能帮我管理好后宅?”宁武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老夫人一梗,随即恼羞成怒的道:“总之,就这么说定了。”

老夫人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傅宁月微微蹙眉。难道就要让老夫人倚老卖老的把这事儿这么揭过去?

不行!

她得再想个办法。

门外适时传来一道响亮的女音。

“轻些,轻些,动作都轻些,把这些礼物都放到院子里来!”来人还没有现身,声音便先传进了芙蓉园中。

傅宁月听得心中一喜:帮忙的来了!

她急急的迎了出去。

便看到舅母杨氏正指挥着跟着过来的下人往院子里摆放礼物。

有金银珠宝,有锦衣绸缎,甚至还有一箱子御赐之物!

见大家伙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杨氏还笑眯眯的解释道:“按理来说我们来给侯爷祝寿,应该是把礼物都直接给了侯爷的。”

“可我家老太太说了,必须把礼物都搬过来这芙蓉园。毕竟这男人啊,只顾着在外威风凛凛的,哪知道这内宅的龌龊算计呢?”

说话间,傅宁月已经跑到了杨氏的跟前。

杨氏笑眯眯的拉住了她,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孩子,今天的事儿我们都已经听说了。让你受委屈了。放心,舅母还有你外祖母会给你主持这个公道的。”

“这到底也是我傅家之事——”老夫人还想要叽叽歪歪,掌握主动权。

被搀扶着缓步过来的老太太已经朗声开口:“什么傅家事儿,杨家事儿的?老身现在就只知道我就剩下两个嫡亲的外甥,外甥女了!”

“便是老身来给侯爷祝寿,也是看在我那已经逝去的女儿面上!”

说话间,杨家老太太已经被人搀扶着走进了院子中,冷眼望着傅老夫人道:“若是亲家真要把这两家的事儿掰扯个明明白白的话,那老身倒是有些话要说了!”

她斜眼睨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刘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我听说这些年都是她在替侯爷掌着内宅?这都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了,怎的还能劳驾长嫂来替弟弟管家呢?便是不说我这些年送过来侯府的礼物,怕是平日里这掌家人也没少昧了这侯府的东西吧?要老身来帮忙清点清点吗?”

杨老太太是当今太后的堂妹,地位尊荣,言谈举止间更是给人以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尤其是她此刻故意拔高音量说话,更是震慑力十足的。

傅家老太太当即便软了身段,赔着笑脸道:“瞧亲家您说的这话。她替侯爷管着内宅,这一针一线都是有由头才拿出去的。怎么可能会无故昧了侯府的东西呢?大房不会这么做的。”

“呵,是吗?”杨老太太冷笑一声。

傅宁月已经让人给她搬了一张凳子坐下。

她看向了刘茹身上的穿的绫罗绸缎:“没有昧了侯府的东西,她能这般不舍得放权?”

“我、我没有不舍得,我就是担心——”刘茹还想要为自己辩驳。

杨老太太已经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家的事儿吧!侯府的事儿就交由侯府里的人自己来处理!”

“宁月这丫头想要掌家。”宁武侯适时道。

杨老太太赞许的点了点头:“就该这样。”

“那就麻烦大嫂赶紧去把掌家印拿出来吧!”果然有些事儿还得靠这位位高权重的老岳母出马。宁武侯有了杨老太太的撑腰,当即便朝刘茹要起了掌家印。

刘茹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讪讪然的回屋去拿了掌家印出来,交给了傅宁月。

傅宁月巧笑嫣然的跟着宁武侯去陪外祖母和舅母去了。

刘茹让人把昏迷着的傅雪依带回了她的院子中,气的在院子里大发雷霆。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这个傅宁月怎么这般难对付!现在好了,我自己名声坏了,女儿也流产了,还被夺走了管理侯府内宅的权限,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难不成我日后真要看着那个贱丫头的脸色过活吗?”

“不行,绝对不行!”刘茹在房间里噼里啪啦的摔碎了几个花瓶,发泄出了心口处的那股郁结之气,这才脑子清醒了些,坐在床边沉吟了一阵。

随即,她让人叫了管家过来。

“管家这些年也没少捞到好处吧?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捞好处?”

管家自然连连应想,刘茹这才冷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过来,那本夫人告诉你一个法子。”

“等杨老太太她们走了,你就让侯府上下所有的下人都罢工了!”

“我倒要瞧瞧,到时候傅宁月那贱丫头会不会知难而退!”


“就是——莫不是这事儿是大小姐做的局?”刘茹的贴身婢女也适时道。

傅宁月轻笑了起来:“我很早就去祠堂祭拜我母亲了,怎的有时间来做这种局?”

“你说谎!你院子里都没人了,连贴身丫鬟都在外边忙活,谁能作证你就是去祠堂了,而不是出去晃荡了一圈,找人帮忙来布局害人了?”

刘茹咄咄逼人。

她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傅宁月,必须要把脏水都泼到她头上才好!

要不然雪依的名声毁了,她的名声再毁了,那他们大房就真的完了!

傅宁月又笑了一声,反问道:“可我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不都是听从大伯母的安排才离开的吗?”

春喜适时朗声道:“就是!这宴会可是傅大夫人您全权操持的,即便咱们是芙蓉园的下人,也都是完全配合您的安排的呀!”

“再说了,我确定我们家小姐今天就是去祠堂了。”

这岂非是在打脸她之前的说辞?让在场的贵妇们都觉得她就是个为了败坏侄女名声,而不惜编造谎言的骗子!

她不能让人这般误会!

刘茹明显有些急眼:“你胡说!你亲眼看到你家小姐去祠堂了吗?你没亲眼看到便是说谎!”

然而,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宁武侯却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他虎目一瞪,冲着刘茹就怒道:“大嫂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认定了我家宁月就是那种心狠手辣,会伤害姐妹的歹毒之人吗?”

“我——”刘茹有些蒙圈了,宁武侯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他不是应该还在祠堂中吗?

每次寿辰,他都会先去祠堂祭拜他已故的夫人的。

宁武侯这时候又冲着她怒声道:“一大早我们父女两个就去祠堂祭奠我夫人了!这会儿我们还心中难受着呢!你竟然就在这边红口白牙的污蔑我女儿?”

“大嫂,我以往敬您,可不代表我能由着您这般伤害我女儿!”

宁武侯直接踏进了院子中,驳回了她之前的所有说辞。

这会儿众人望着刘茹的目光已经变了。

从最开始的同情,到后来的惊讶,再到如今的鄙夷——刘茹都不明白,宁武侯怎么就会替傅宁月圆谎?

但她知道,她这次输了!

此时傅雪依和宋邀云已经穿戴妥当,站了起来。

她慌忙拉拽着傅雪依想要离开。

有人却在此时惊叫出声。

“血!流血了!她流了好多的血!”

众人被吓了一跳。

这才注意到,傅雪依竟然流血了!

此时血水都已经浸透了裤管。

众人看得心中一凛。

宋邀云更是被吓得往后趔趄两步,重重栽倒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那模样,明显是吓坏了。

“这怎么会突然流了这么多血?”

“就是啊,看着倒像是小产呢——”有人轻声嘀咕。

刘茹怒声反驳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女儿就是来月事了!对,她就是来月事了!”刘茹拉拽着傅雪依的动作更重了些,语气也更加气急败坏的呵斥道:“走,赶紧跟我离开这儿!”

“疼……”傅雪依这会儿却已经撑不住了。

她惨白着一张脸,双手紧紧按压在腹部上,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断断续续道:“母、母亲我真的好疼——”话音未落,她竟是双眼一闭,直接疼昏了过去。

“请大夫!赶紧去请大夫!”宁武侯这会儿也被唬了一跳,赶忙吩咐人去请大夫。

刘茹还想着要保全傅雪依的名声,拦了一把,道:“二弟不用。真的不用——她这都是老毛病了,应该也是这几日太过操心才会晕过去的。我把她带回去,喂她多喝些红糖水,就没事儿了!”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弃呢?傅宁月这会儿立马道:“依依妹妹都成这样了,实在不宜挪动。大伯母您还是赶紧让大夫过来瞧瞧吧!要不然真出了事儿,别说我和父亲心里过意不去,便是大伯母,您就真舍得吗?”

“这——”

此时傅雪依身下已经汇聚了一大滩的血。

她也有些慌了。

父亲院里的人这会儿也已经带了大夫进来。

傅宁月连忙领了大夫到傅雪依身边。

大夫探了探脉,便蹙眉直言道:“是小产了——”

“不、不是吧?”刘茹还想要挽回。

宋二夫人这会儿也懵了。她瞪了一眼宋邀云,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又看向了还昏迷着的傅雪依。

蓦的,她疾步走到了大夫身边,疾言厉色的问道:“您所言可当真?她不是来月事了?而是小产?”

“当真。”

大夫的话音刚刚落下,有经验丰富的贵妇便小声道:“这一瞧就是小产了,哪有月事来的这么厉害的?”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傅大夫人教养出来的女儿竟然这般恬不知耻呢!竟然和未来姐夫勾搭到一起了!”

“可不是呢!亏得傅大夫人刚才还说谎话,让我们误会宁月小姐不懂礼数,没有家教呢!这如今瞧来,摆明了是她知道她女儿和宋家公子勾搭到了一起,才会故意想要往宁月小姐身上泼脏水的!”

“只是没想到她没泼脏宁月小姐,倒是把她自己女儿搭了进去!”

“真是可笑——”

刘茹:“……”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

她黑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宁武侯这会儿已经听得头疼欲裂的,他高声唤了管家进来,让他帮忙送客,安抚众人。他则心疼的看向了傅宁月。

傅宁月表情淡淡,并没有多少伤悲。

宁武侯看得更加心疼:这丫头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两人的事情了!

想他这些年来,也自认为把她保护的很好了,却不想这才几天,就闹出了这两桩大事儿来!

这大房也欺人太甚了!

宁武侯走向了傅宁月,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头。

见他眼底满是愧疚和心疼,傅宁月冲他微微一笑:“父亲您不用担心我。”

她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本来只是想退了和宋邀云这门亲事的,倒是没想到宋邀云这么威武,竟然直接把傅雪依弄到了流产。

现在好了,她的名声保住了,还顺势毁了大房一房的名声,傅雪依和宋邀云的孩子还没了——

一箭三雕!

简直让她太痛快了!

不过,该做戏还是要做做戏的。


三年前,刘茹乘车前往郊外寺庙上香祈福,中途下了大雨,马车还翻了,当时驾车的人就是徐三,事后刘茹得救,徐三下落不明,最找了几天没找到,对外就称死了。

出意外死了一个车夫,并不是多引人注意的事。

何况刘茹掩饰的那样好。

傅宁月之所以记得徐三,是因为见过徐三从刘茹的院子里偷跑出来过,当时她年纪还小,只当是家里出了贼,禀报了父亲之后就没在意。

“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放了我。”

秘密被揭开,徐三心头升起强烈的不安,开始愤力的挣扎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的秘密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知晓,假死的事只有他和夫人知道,怎么会走漏风声?

就在这时,一个绣着花儿的荷包从徐三的袖子里掉下来。

春喜直接把荷包捡起来,徐三见到她手里的东西,下意识扑捏袖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骤然拔高了声音:“还给我!”

春喜当然不会理她,把荷包递给了傅宁月。

上面的绣花样式歪歪扭扭,针角也并不精致,像是半大年纪的孩童绣的,不过从叶子可以判断是石斛兰。

傅宁月捏着荷包,唇角弯了弯。

“这是你女儿绣的吧。”

若是情人,必然会绣对鸳鸯或是旁的美好寓意的花,这石斛兰向来是奉送长辈,有尊敬爱护的意思。

再加上这针角,足以判断出是徐三的女儿。能一直带在身上,说明他对女儿很重视。

她还以为徐三一无所有,查起来麻烦,既有了软肋,一切就简单多了。

“我没有女儿。”徐三嘴硬。

傅宁月可不会信:“春喜,去拿着这个荷包,从绣布到丝线的样式一个个查,看是出自哪家铺子,再去查他们的客人。”

“是,奴婢这就去。”

一听这话,徐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嘶吼道:“你想干什么,我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傅宁月叫住了春喜,望着歇斯底里的男人笑了:“那就把你这么多年跟着刘茹做的事都说一遍吧。”

徐三咽了咽口水,姿态悠闲的少女低着头,笑颜如花的盯着自己。

明明是那样高贵优雅的世家小姐,却令徐三感到惊惧可怕。

从前的大小姐,明明不是这样的。

徐三不想背叛刘茹,奈何又不想牵连女儿,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些年,刘茹从各个铺子敛来的财物都是由徐三帮忙暗中保管销赃,他那里还藏着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刘茹管家几年来自己偷偷落下的所有东西。

傅宁月有些不解:“她为何会这么信任你?”

徐三的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沙哑:“大夫人曾救过我女儿的命。”

若非救命之恩,他也不会帮着大夫人做了这么多年违心的事。

收敛钱财不止,为了保守秘密还杀了曾不愿伙同合作的掌柜灭口。

他做的孽太多,可救命之恩舍不掉。

女儿和恩人,他还是只能选女儿。

傅宁月了然。

徐三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步一步匍匐着过去拉扯傅宁月的衣裙:“大小姐,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可以认罪,我也可以坐牢,求你别去找我的女儿。”

伙计见状,一把将人扯了过去。

傅宁月看着徐三,一时间五味杂陈。

“如果你帮我揭举大夫人,我就会保你女儿平安。”


“你,你如今本事大了,得了圣上亲封的爵位,我这个母亲是管不住你了。”老太太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的扯着嗓子喊,完全没有官家女眷应有的仪态修养。

这爵位到底是宁远侯自己在战场上厮杀打拼回来的,老太太本身是农户出身,家里有些钱财嫁给了镇上的秀才,大房身上也是有功名的,只是随着年纪大了,再加上染上赌瘾,功名利禄就给舍弃到了身后。

宁远侯早些年被老太太夫妇收养,年轻时候有父亲庇护,日子也不错。

父亲去世后,他在家里日子越发难过,朝廷征兵时候毅然决定从军。

老太太和大房一开始还挺庆幸,家里没了个拖油瓶,每个月还能收到他从边疆寄来的军饷。

谁曾想,他立了军功,职位一天比一天高,回京之后又被圣上赐了府邸爵位,老太太母子二人的身份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

什么礼仪教养,对她而言,只要自己捞不到好处,才不管那劳什子东西。

宁远侯也狠了心,女儿昨日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老太太完全是将她的宝贝闺女往火坑里推。

他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冷然,也下了狠心:“难道母亲不知,什么叫做出嫁从夫,夫死随子。”

!!!

老太太和刘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俨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你,你威胁我!”

“母亲,这不是威胁,这是礼记中的话。”

老太太可不懂什么礼记,气急之下一把将桌子上的茶盏挥了出去,一咬牙,恶狠狠道:好啊,我可不管你什么礼记,今日之事若是不答应,我这个老婆子,就……就一柱子碰死在这里。”

刘茹听到这话,心中窃喜。

每次老太太寻死觅活,小叔子就拿她没办法了。

这次,恐怕也是如此。

只可惜,她想的太过理所当然。

料到老太太会来这一招,宁远侯眼眸微微眯着,凛凛寒光摄人,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拼杀出的肃杀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老太太莫名有些心怵。

“母亲,碰柱子是不会死的,但是会落个残疾。”宁远侯淡淡说着。

“你——”老太太一脸惊愕。

刘茹亦是傻眼。

小叔子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

“侯爷,宫里来了旨意,传您进宫面圣呢。”门人匆匆来报,打断了老夫人的咒骂声。

“好,我这就收拾一番进宫,赶紧去准备马车。”

“是。”

进宫之前,齐嬷嬷等在厅堂门口,领着人去见了傅宁月。

御书房,宋邀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贴地:“臣已经知错,还望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迎傅姑娘进门,从此之后,必不会薄待她。”

高座之上,景帝墨眉微拧,明黄色的龙袍加身,独属于帝王的威严压在众人心头,气氛一阵凝固。

关于宁远侯府家的热闹,作为一国之君,他早就听过了。

原来坊间那些话本子并不夸张,现实里真有这样的事。

一看景帝盯着宋邀云不作声,身侧的内侍首领周鑫就知道陛下最近肯定又看话本子了。

“咳咳。”他轻咳一声,提醒景帝。

景帝回了身,严肃道:“行了,起来吧。”

“谢陛下。”

“朕听闻,你与傅家女已经退婚,今日这是何意?”

宋邀云低头拱手:“臣自知有错,对不住傅家姑娘,但臣心里还是有傅家姑娘的,我二人青梅竹马十几年,臣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她错过。”

景帝眉梢动了动。

这个宋邀云属实有些不厚道了啊,勾搭了未婚妻的妹妹,又放不下未婚妻。

啧,比不上话本子上的主人公啊。

“顾卿,此事你怎么看?”景帝将问题抛给了顾南钰。

“陛下已经宣召宁远侯进宫,臣以为,这件事需要问问苦主的意思。”

景帝满意点头:“不错,等宁远侯过来再议吧。”

宋邀云的脸色不大好看。

宁远侯一直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这个顾南钰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帮他说话。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宁远侯匆匆到了,见到宋邀云也在,他当下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事,心里对宋家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见了礼,景帝让他平身,询问这件事他的意见。

宁远侯很不客气的剜了宋邀云一眼,躬身道:“回禀陛下,既然宋公子与臣的侄女两情相悦情不自禁,臣愿意成全他们。”

“侯爷。”宋邀云声色一紧,赶忙伏低做小的道歉:“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愿意用尽我的一生来弥补傅姑娘,这一辈子我都会对她好的,还请宁远侯给我这个机会。”

宁远侯哼了声:“那我那侄女,你预备怎么办,同时娶进门?”

宋邀云一下子噎住了。

答案是必然的没错,可是当着陛下的面儿,叫他如何应的出口。

“宋公子要是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还是不要夸口了。”宁远侯不客气的嘲讽他一句,随即转头对景帝道:“陛下,臣在边关苦战多年,从不敢奢求陛下奖赏什么,但是这一次,臣希望陛下赐一道退婚圣旨给臣,也好全了两家的颜面。”

“侯爷不可!”宋邀云有些激动。

“有何不可?”宁远侯面露凶光,仿佛宋邀云在多说一句,他就要动手似的。

“罢了,你对江山社稷有功,朕就准了你的请求。”景帝大手一挥,准了。

宁远侯大喜,忙跪下接旨:“臣,谢过陛下隆恩。”

一旁的宋邀云脸色难看。

“好了,朕与顾卿还有事要议,你们下去吧。”

“是。”

相比宁远侯的高高兴兴,宋邀云就差没甩脸子了。

奈何在景帝面前,也只能心里想想。

宁远侯离宫之后就将圣旨带到了傅宁月面前,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老太太听说今上下了旨让两家退婚,心里本就堵得慌,一个没喘过气直接撅了过去,病倒了。

宁远侯直接下令,让老太太静养,只让大夫出入,其他人一概不得叨扰。

这所谓的‘其他人’自然就是大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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