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四鸣赵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老太太棒打孝子贤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惊鸿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诶!”赵四鸣应了一声,出外就撅了根柳条回来。在水缸里涮了涮,递给老妈。金怀顺见状,磕磕巴巴道:“妈,你这是要干啥,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打兴艳的。罐头厂把我辞退后,工作不好找,我心烦的很,所以就......”“你心烦咋不抽你妈去呢,你打我闺女还有理了?”梁春梅磨牙凿齿,话落,她一柳条就甩在金怀顺的脸上。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张遭人厌恨的脸直接抽出一道血口子。“啊啊!”金怀顺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敢打我?”“啪!”梁春梅反手又抽了一下。“死老太婆,你活腻了,信不信我.....”“啪啪!”梁春梅使出吃奶的劲,手起柳条落,几下就把金怀顺抽得面目全非。赵保田见怀顺被打得像血葫芦似的,忙拽了媳妇一下,“行了行了,把眼睛...
《重生八零:老太太棒打孝子贤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诶!”赵四鸣应了一声,出外就撅了根柳条回来。
在水缸里涮了涮,递给老妈。
金怀顺见状,磕磕巴巴道:“妈,你这是要干啥,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打兴艳的。罐头厂把我辞退后,工作不好找,我心烦的很,所以就......”
“你心烦咋不抽你妈去呢,你打我闺女还有理了?”
梁春梅磨牙凿齿,话落,她一柳条就甩在金怀顺的脸上。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张遭人厌恨的脸直接抽出一道血口子。
“啊啊!”金怀顺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啪!”
梁春梅反手又抽了一下。
“死老太婆,你活腻了,信不信我.....”
“啪啪!”梁春梅使出吃奶的劲,手起柳条落,几下就把金怀顺抽得面目全非。
赵保田见怀顺被打得像血葫芦似的,忙拽了媳妇一下,“行了行了,把眼睛抽瞎就完犊子了。”
梁春梅攥柳条的手都在颤抖。
前世金怀顺失手打断了兴艳的腰,让她变成了瘫子,吃喝拉撒都得让人照顾。
金怀顺嫌弃的要命,二话不说就离了婚,把兴艳丢回了娘家。
那会梁春梅既没有问责,也没有告他,而是在为老二的工作忙于奔走。
现在想想,也难怪孩子们说她偏心眼,不一碗水端平。
自己造下的孽就得自己偿还,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这妈当的太失败了。
金老太太听到动静,捣着一双小细腿跑了过来,大儿媳刘桂琴跟在后头。
一看到自己儿子被抽得满脸是血,金老太太‘呜哇’一声就大叫起来,“哎呀,亲家母,你个天杀的,你打儿子干啥啊?”
梁春梅丢掉柳条,轻哼道:“就许他打我家兴艳,我不许打回来呗?”
抽他都算轻的了,按老四话说,就该一刀囊了他。
赵保田也道:“怀顺妈,正好今天公安同志也在,你儿子频频对兴艳实施家暴,你这当妈的为啥不劝阻,还纵容他虐待兴艳?”
“那男人打媳妇不是正常的吗,哪个媳妇不是被打出来的?”
金老太太剜了赵保田一眼,尖声尖气道:“媳妇不听话就该打,谁让兴艳跟怀顺犟嘴了?这些年兴艳嫁到我们金家,她做过啥贡献?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如今怀顺丢了工作,让她回娘家借点钱都不肯,还跟怀顺大呼小叫的,她不该打吗?”
老大媳妇刘桂琴也阴阳怪气道:“咋没打死她呢,这些年兴艳的心思全在娘家那头,压根就没想跟二弟好好过日子。眼下娘家得了一笔钱,老二不过是跟她提了一嘴,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跟谁俩呢?自家男人丢了工作,她不该帮一把吗?有她这么当媳妇的吗?”
赵四鸣听后,气得太阳穴的血管都蹦起来了,脑门上青筋暴跳。
他捡起地上的柳条,直接抽了金老太太一下,“放你娘个臭屁,老比蒯(kuai),我大姐吃你家什么了?喝你家什么了?她在棉纺厂上班挣得比你儿子都多,月月工资都交家里了。你们拿我大姐的钱买肉买烟买酒,全顾着自个儿享受,你们心疼过她和孩子吗?”
“哎哟!你、你敢打老人?”金老太太疼得跳起来,紧忙看向公安,“同志,他们打人你管不管?”
顾所长淡淡道:“我们是秉公办案,你儿子家暴妻子,现在受害人要告你们,让你儿子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吧。”
“不是,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刘桂琴上前一步,护着婆婆,“我二弟和我婆婆被打了,你们看不见是吧?”
林初月紧锁眉头,面对公公的逼视,只好侧过脸去。
赵保田难得硬气一回,指着林初月,“你还当老师的呢,一点素质都没有,你凭啥骂你婆婆?”
“谁、谁让她逼着二鸣写保证书了。”林初月低声咕哝。
“那不是应该的?”赵保田跺跺脚,“你们俩要是乖乖拿赡养费,你妈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吗?这家伙的,白天去我们厂子,劈头盖脸就损了我一通,老子活到这把岁数,还没受过这气呢。”
林初月一脸不服,还想争辩几句,二鸣忙拽了她一下,“去拿碗筷。”
“爱拿你拿,我不吃了,哼。”林初月气鼓鼓地回了房间,用力摔上门。
梁春梅轻笑,“爱吃不吃,老伴,去洗洗手吃饭。”
看着饭桌上的大鱼大肉,老两口也不客气,一人抱着一个猪蹄子啃了起来。
赵保田更是打开酒柜,把二鸣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给媳妇倒了一杯,“尝尝,我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梁春梅捻着酒盅,轻轻滋溜一口,“嗬,甜滋滋的,一点都不拉嗓子。”
老二有这么好的酒,从没往家里拿过一瓶。
就长了张大嘴吃他们的了。
“真的?”赵保田面色一喜,赶紧尝了一口。
浓浓的酒香在口腔蔓延,让赵保田眯起眼睛,“确实不赖,真好喝。”
他在家喝得都是劣质散白酒,一口下肚,胃里火燎燎的。
赵二鸣坐在一旁,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那是学生家长送给他的茅台酒。
他本想着过节时给周校长送去,自己都没舍得喝。
爸妈可倒好,问都不问他,就滋滋的喝起来了。
整条鱼他只吃了一口,再动筷子时,盘子里就剩下鱼刺了。
还有饺子,也不知是啥时候吃没的,眨眼间的工夫就空盘了。
仅剩一个猪蹄子,不等赵飞舟去夹,梁春梅‘嗖’地一下抢过来,掰成两半放进保田碗里。
“老头子,多吃点哈,吃完去冲个澡,好好睡一觉。”梁春梅笑着道。
“好咧,我再喝两杯。”赵保田眼睛乐成一条缝儿。
猪蹄就酒,在家里过年都没这么吃过。
赵飞舟没吃饱,‘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近乎抓狂,“啊啊啊!我的猪蹄子,我的猪蹄子,坏爷爷,坏奶奶,呜呜呜!”
“回屋里嚎去。”梁春梅竖起眉头,“还教师子女呢,吃饭时大声嚷嚷,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爸爸,呜呜呜。”赵飞舟彻底崩溃了,抱着二鸣的胳膊拼命哭嚎。
赵二鸣头痛欲裂,低声训斥道:“哭什么哭,回屋写作业去。”
何止是儿子心里委屈,他也很郁闷的好嘛。
赵飞舟恶狠狠地瞪了爷爷奶奶一眼,很不甘地回屋去了。
“爸,妈,趁着没黑天,吃完就赶紧回去吧。”赵二鸣嘴角挤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不然家里该担心了。”
梁春梅听后,打了个饱嗝,“谁说我们要走了?”
“妈,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别闹了好不好?”赵二鸣哀求道。
“屁话。”赵保田酒劲上来,舌头都木了,“爸妈来儿子家住几天,怎么就叫闹了?你要不忿,就去报案,让大盖帽把我和你妈抓起来,去吧。”
赵二鸣:“......”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为了能把保证书要回来,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妈能去学校闹一次,就敢去闹第二次、第三次。
到时把他和初月的工作搞没了,他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沙发很大,很软,二鸣找来两条被子,“爸妈早点睡吧。”
梁春梅也没难为他,忙活一天,又喝了酒,她倒在沙发上就打起了呼噜。
赵保田的呼噜声比她还响亮,恨不得把房盖掀开。
一阵阵鼾声像拉锯似的,在客厅内此起彼伏,很有节奏。
“吱......嘎......吱......嘎!”
林初月没吃晚饭,本就心情不顺。
一听到呼噜声,她更受不了了,打包东西就要回娘家。
“就一晚,明天我保证把他们撵出去。”赵二鸣拽住媳妇,生怕她走。
林初月咬着牙问,“那两个老东西不走咋办,天天赖在咱家大吃大喝,这日子还怎么过?”
她很不理解,婆婆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
曾经的傻婆婆可不敢这样对她。
“你不想把保证书要回来啊?”赵二鸣压低语气,“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管家里要钱?”
他对老妈还抱有一丝侥幸。
觉得是更年期闹的。
过了这阵儿就好了。
林初月白了他一眼,坐在床上生闷气。
“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不吃,气都气饱了。”
次日清晨,梁春梅刚醒过来,就见二鸣三口人正在吃早饭。
豆腐脑、包子、油条还有蒜茄子和萝卜丝咸菜。
三人吃得很香,分量却很少,明显没带她和老伴那份儿。
瞧瞧,这当儿子的连一顿早饭都要算计。
“妈,您醒了。”赵二鸣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我跟初月要送飞舟去上学,您和我爸去楼下早点铺吃吧。”
“不用。”梁春梅打了个哈欠,叫醒老伴儿,然后走进厨房。
片刻后,四张糖饼外加一大盆鸡蛋糕端上桌子。
白糖和鸡蛋都是很贵的东西,林初月自己都舍不得吃。
婆婆却大手大脚地用了起来,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赵二鸣也一阵肉疼,轻咳一声没说什么。
赵飞舟一看到糖饼,两眼放光,“奶奶,我也想吃糖饼。”
梁春梅扫了他一眼,“想吃让你妈给你烙去。”
昨天骂她坏奶奶时,咋不说想吃糖饼呢?
“妈,晚上飞舟要去同学家做作业,我跟初月也要去家访,可能很晚才回来,所以您和爸......”
这是下了逐客令。
梁春梅淡淡道:“没事,把房门钥匙留下,我跟你爸能找到家。”
林初月一听,‘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妈,你别得寸进尺,把我惹急了,我真敢去派出所告你们。”
“去呗。”梁春梅喝了口鸡蛋糕,一脸餍足,“顺便跟民警同志说说,这儿媳辱骂婆婆,不养老人,看看民警怎么说。”
“妈......”林初月拉长语调,真的没辙了。
梁春梅抬起眼皮,“谁是你妈?我是老不死的,你忘啦?”
林初月:“......”
离老远就能闻到一抹香气飘来。
赵四鸣蠕动一下喉结,真美啊。
当初就是喜欢她这种精致打扮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青春气息,才让四鸣爱得死去活来。
但三哥说得对,这女人能背叛他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四鸣选择不搭理他。
可就在他与邱翠珍擦肩而过的刹那,自己的腰忽然被一双白皙柔软的手抱住了。
“四鸣,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邱翠珍不由分说地哭起来,胸脯紧紧贴着四鸣的后背,“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求求你打我一顿吧,好不好?”
“干什么,松手。”赵四鸣心脏狂跳,一张脸滚烫滚烫的。
这些年他表面上跟翠珍维持着对象关系。
可实际上他连嘴都没亲过。
更没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四鸣。”邱翠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一张鹅蛋似的小脸挂满了泪痕,“我已经跟李哥彻底分手了,我爸也不管我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那我、那我就真的无路可走了,呜呜呜。”
“还一口一个李哥呢?”赵四鸣直接推开她,“他那么好,你跟他过去呗,还来找我干啥?”
要不是这女人给李海山吹耳边风,他和爸妈能挨打吗?
自己被群殴时,这女人居然在一旁偷笑。
如此蝎蛇心肠,四鸣即便再缺心眼,也不可能接受她。
“四鸣,你消消气,我跟李哥......不,我跟李海山也是逢场作戏罢了,没动真感情。”
邱翠珍主动拉起他的手,声音嗲嗲地说道。
“动没动感情跟我没关系,以后别来找我了。”
赵四鸣这次拒绝得很干脆,抽出手便要离开。
邱翠珍蹙弯柳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今天她必须要搞定赵老四。
“四......鸣!”
一声麻酥酥的呼喊从身后传来,听得赵四鸣脊背发凉,胳膊长满了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死动静。
回过头去,就见邱翠珍泪眼朦胧,抽抽噎噎地蹲在地上,“四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肚子一天天显怀,如果不找个背锅的,她的处境会更凄惨。
赵四鸣冷笑,“邱翠珍,咱们俩有缘无分,以前我太傻帽了,以为能用真诚来打动你。经过这事我才明白,我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修自行车本来就挣不了多少钱,我连爸妈都没孝敬,一发工资就紧着给你买吃的、买喝的、买衣服穿。可你踏马的还跟别的男人鬼混,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赵四鸣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你这种女人。”
浪荡,无耻,做作,不正经,纯纯一贱人。
听四鸣把话说得这么决绝,邱翠珍哭得更凶了,“四鸣,我知道你很嫌弃我,但谁年轻时候不犯错呢?只要你不计前嫌,我现在就愿意跟你领证。”
领证?
赵四鸣表情一滞。
他无数次幻想跟翠珍领证的画面。
只要盖上钢印,翠珍就是他合法的妻子了。
娶这么漂亮的女人进门,他做梦都能笑醒。
但现在,被狠狠伤过一次后,四鸣反倒把结婚看得很淡了。
“你还是跟你李哥领证去吧。”赵四鸣一脸不屑。
邱翠珍:“......”
这蠢货到底怎么了,从前她只要稍稍撒个娇,四鸣保准被哄得心花怒放。
如今她好话说尽,低三下四地来求他,他却半句都听不进去。
“四鸣。”邱翠珍慢慢起身,走到老四面前。
“你是担心你爸妈不同意咱们的亲事吗?你放心,等咱俩结婚后,就搬出去住。宋厂长不是赔了你们家一笔钱,咱俩用那钱做点小买卖。听说现在去南方倒腾服装和袜子可挣钱了。”
赵二鸣愤愤道:“同志,那些地痞流氓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呢,你们可得把他们捉拿归案啊。”
“这事不用你操心,来,在上面签字。”
很快,双方家人得到通知,都匆匆赶到医院。
赵一鸣听说爸妈和老四被打进了急诊室,当即抡起拳头要揍李海山。
“奶奶的,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一鸣长得壮实,个子也高,走道都带风。
李海山吓得双腿打颤,全身抖如筛糠,“同志同志,他要打人。”
“消停点。”民警推了老大一下,“再敢闹事,把你也拘起来。”
“同志,我爸妈和四弟不能白挨打啊,他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李海山弱弱地解释,“我、我只砍了你妈,你爸是自己倒下的。”
“你放屁,我爸身体比我都好,你不打他他能倒下吗?”
“那谁知道了,没准他是想讹我钱呢。”
“谁踏马稀罕你的臭钱?”
我稀罕,缝合完伤口的梁春梅被送进病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邱大成看着他那不正经的女儿,恼羞成怒,冲过去又扇了她两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没你这个女儿。”
此事一经闹开,他以后还怎么在三轮车界混?
人人都骂他养了个水性杨花的女儿,他如何抬得起头?
邱翠珍今晚都不知挨了多少耳光了。
她抽抽噎噎不服气道:“没有就没有,我现在有李哥照顾我,以后我再也不回家了。”
谁料正在气头上的李海山皱紧眉头,“谁说我要照顾你了?你谁啊?”
邱翠珍怔了怔神,忙抱住李海山的胳膊,“李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李海山很嫌弃地抽出手,“我不喜欢始乱终弃的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相太难看。”
今天邱翠珍能绿赵老四,以后就能往他头上戴绿帽。
“呜呜呜,李哥,你别这样,我跟赵四鸣根本没啥,是你想多了。”
邱翠珍哭得梨花带雨,差点跪下求李海山。
邱大成见状,气得胸口作痛,哆哆嗦嗦指着女儿,“不要脸的东西,今后你死在外面我都不管,哼!”
说完,邱大成扬长而去。
凤霞牵着香香的手站在病房前,询问医生,“大夫,我公公婆婆没事吧?”
“你婆婆缝了9针,没什么大事。至于你那老公公。”医生表情有些复杂。
“爷爷他怎么啦?”小香香快急哭了。
医生一言难尽,“除了鼻梁骨被打断外,他患有陈年脑梗、胆囊炎、前列腺炎和高血压。”
这些病也不是打架打出来的啊。
全是慢性病。
“啊?”李凤霞瞪大眼睛,“这咋这么多病啊?”
医生是要写伤情报告的,与打架斗殴无关的慢性病是不会写进去的。
但他们今天遇到了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好大夫。
只因大夫认识李海山那个纨绔。
她自己的闺女就被姓李的糟践过。
于是脑梗和高血压改成了头晕手麻、精神萎靡,疑似跟惊吓过度有关。
前列腺炎和胆囊炎改成了膀膀疼痛和后背阵痛,疑似受了内伤。
当李海山看完伤情报告后,整个人都惊住了,“我我我、我没打他啊。”
“没打,我爸的鼻梁骨自己会断?”赵一鸣咬牙切齿。
问清事情缘由,看完伤情报告,李海山和邱翠珍直接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而得知此事的宋厂长压根就没露面。
他那不争气的外甥,整天在外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跟在后面擦屁股都擦不过来。
要不是他爸妈走得走,宋厂长才懒得管他呢。
这还怪上他了?
要不是当初妈让他全力供老二念书,他现在能混得这么惨吗?
“爸,妈,你们要一碗水端平啊,这些年为了让老二出人头地,我付出多少辛苦你们都看不见么?”
赵一鸣酒劲还没过去,壮着胆子喊道:“可如今呢,老二有出息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他念过我的好吗?”
“那是你自甘堕落,哪来的脸怪别人?”
梁春梅冷冷地看着他,“就你挣得那点钱,都不够跟狐朋狗友喝酒抽烟的。老二念书时的费用,几乎都是我跟你爸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你拿多少自己心里没数吗?”
每次管他要10块钱,都龇牙咧嘴,心疼得不行。
而且老二成家立业这么多年了,老大还是扶不上墙,这说明啥。
说明他自己没本事,没能耐。
拉不出粑粑怪地球没引力,他也真会找借口。
赵一鸣被老娘训得偏过头去,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那没办法,我一个月就挣那么点钱,自己都不够花。”
“你还有理了呗?”赵保田怒火万丈,“你要真想破罐子破摔,行,那分家吧,你滚出去单过,别碍老子的眼。”
“分家?”赵一鸣转了转眼珠子。
倒也不是不行。
他是家中长子,真闹到分家这一步,爸妈应该不会亏待他吧。
然而,梁春梅的一句话却当头给他泼了盆凉水。
“分家啥也没有,拿上你的铺盖卷,有多远就滚多远,一块钱都不给你。”
“妈,凭什么?”赵一鸣瞪着眼睛嘶吼。
他知道妈最近心情不好。
每次见到老四和晓娥,都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所以他这几天做事处处小心,就怕被妈针对。
梁春梅淡淡道:“不凭啥,分家全凭父母的心意,就算一分不拿,你该滚也得滚。”
上一世她缠绵病榻时,老大那冷嘲热讽、自私自利的模样,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事倒也没什么,可后期赵一鸣染上赌瘾,丢了工作。
经常对凤霞家暴,脾气越来越差。
甚至为了400块钱,把女儿卖到乡下去做童养媳。
早已看透老大劣根性的梁春梅对他能有什么好态度?
“妈,你不想让我给你养老了?”赵一鸣扯着嗓子大喊,“除了我,那老二老四你能指望上谁?”
那赵晓娥尚且还没嫁人呢,就对爸妈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纯粹一白眼狼。
一旦嫁出去,又怎么可能给爸妈养老?
梁春梅哂笑道:“指望谁都指望不上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落,她把老大拽到屋子里,拿出纸笔,“先把借条写了。”
“啥借条?”赵一鸣问。
“香香念书的学费,一学期50块钱,我先把钱帮你垫上了,利息暂时不要,以后你得还我。”
赵一鸣听了,满脸惊骇,“妈,我又没让你送香香去念书,一个臭丫头片子,读书有啥用?”
早上凤霞跟他提了一嘴,说妈给香香办入学了。
赵一鸣也没多想,寻思妈愿意供就供呗。
反正他没钱。
现在妈却让他写借条,这不是刁难他吗。
他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才挣40块钱。
“没见识的东西。”梁春梅骂了一句,提醒他,“这借条你必须写,写完就趁早滚,香香留给我,你每个月把生活费和学费送来就成。如果不给,咱们就法庭上见。”
“妈......”赵一鸣气红了眼。
她怎么能这样?
“磨叽啥,还不快写?”赵保田黑着老脸催促他。
赵一鸣见爸妈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真分了家,凤霞一准会陪着香香。
他什么东西都没得到,最后却两手空空被扫地出门。
媳妇和闺女都弄没了。
想到这里,赵一鸣适时服软,‘扑腾’一声就跪在二老面前,“爸,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灌大酒了。工资都交给凤霞......不,都交给您保管还不行吗?”
梁春梅弯起唇角,跟老伴对视一眼。
瞧瞧,稍稍给点压力就服软了。
前世她如果能硬气点,至于把子女教歪吗?
“不行。”梁春梅眯着眸子,“你说的话,我跟你爸一句都不信。”
“妈,那我要怎么做,您才肯相信我啊?”赵一鸣声泪俱下。
他这次是真真的吓坏了。
赵保田道:“先把借条写了,摁上手印。”
“我写我写。”
赵一鸣擦擦眼泪,拿起纸笔趴在炕沿边儿,写了一串七扭八歪的字。
‘我赵一鸣今天借妈50块钱,下个月还。’
梁春梅扫了一眼,在纸的空白处点了点,“接着写,以后戒烟戒酒,挣来的每一分钱都要上交。不许苛待凤霞和香香,少跟车队的狐朋狗友来往。”
赵一鸣越写越不对劲,抬起头,“妈,我跟那些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咋可能没来往啊?”
别的事情他都能答应,唯独这一条不好办。
他们队长平时看起来挺好相处,其实心眼小得很。
他哪怕少请一顿酒,姓孙的都给他穿小鞋。
“你写就是了。”梁春梅蹙紧眉头。
大不了不在装卸队干了,干一辈子也就那样,任何前途都没有。
赵一鸣‘哦’了一声,把这条写了上去。
这哪里是借条啊,分明是请罪书。
下个月如果还不上这50块钱,妈就敢把他轰出去。
摁上手印的一刻,赵一鸣的心都碎了。
一着急上火他就想抽烟,从裤兜里摸了摸,掏出半盒红塔山来。
赵保田见状,伸手就抢了过来,板着脸,“啥家庭啊,还抽这烟,你装给谁看呢?”
他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干活,都得卷旱烟抽。
老大这都抽上红塔山了,惯他毛病。
赵一鸣苦笑一声,点头哈腰,“爸,妈,我戒烟了,以后不抽了。”
其实这烟不是他买的,是在酒桌上顺来的。
梁春梅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老大,是男人就说到做到,你要再敢胡来......”
她抖了抖手里的借条,“可别怪妈不讲情面。”
分家,还钱,然后滚蛋。
就这么简单。
赵一鸣点头如捣蒜,“妈,不会的,不会的,以后我啥都听您的。”
解决了这件事,梁春梅默默松了口气。
老大天生不是坏孩子,全被外人带跑偏了。
及时纠正倒也不晚。
“保田,你进来一下。”梁春梅把老伴叫进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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