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梦兰赵兴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由网络作家“夏门首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海也是心思多,刚才见过青瓦村在赵兴河的带领下拼命,他就知道王家村生产队绝对打不过。他直接去找公社下来的李干事,妄图把脏水往青瓦村生产队身上泼。到了现场,李干事满脸奇怪地盯着两方人,咋感觉是王家村恶人先告状。青瓦村一方只有十来个人,而王家村却来了三十几个。重点是他们没打过青瓦村,怎么还有脸找他主持公道。李干事黑着脸问王海,“你确定是青瓦村欺负你们?”“你们本地人能让外来户给欺负?当我傻呀!三十几个人打十来个人,还到我这里先告状。”听到这话的王海欲哭无泪,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三十几个人打十来个人竟然输了,青瓦村的人虽然身上有伤,但看看人家那精神抖擞的样,差距肉眼能看出来。王家村生产队被围成一圈,像战败的俘虏,连他都觉得丢人。被李干事一...
《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精彩片段
王海也是心思多,刚才见过青瓦村在赵兴河的带领下拼命,他就知道王家村生产队绝对打不过。
他直接去找公社下来的李干事,妄图把脏水往青瓦村生产队身上泼。
到了现场,李干事满脸奇怪地盯着两方人,咋感觉是王家村恶人先告状。
青瓦村一方只有十来个人,而王家村却来了三十几个。
重点是他们没打过青瓦村,怎么还有脸找他主持公道。
李干事黑着脸问王海,“你确定是青瓦村欺负你们?”
“你们本地人能让外来户给欺负?当我傻呀!三十几个人打十来个人,还到我这里先告状。”
听到这话的王海欲哭无泪,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
三十几个人打十来个人竟然输了,青瓦村的人虽然身上有伤,但看看人家那精神抖擞的样,差距肉眼能看出来。
王家村生产队被围成一圈,像战败的俘虏,连他都觉得丢人。
被李干事一说,王海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于是对着王大勇呵斥,“都他娘的给我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勇额头流血,开始哭诉,“队长,他们欺负人!俺们就是过来要点淤泥肥的,那个领头的就打我们。”
“他们十来个人打我们三十几个人,这不是欺负人是啥!”
王大勇的话让王海感觉丢人,三十几个人被十来个人欺负,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不是侧面证明他们王家村生产队都是废物!
三十几个人打不过青瓦村十来个人。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起哄,“王海,你们生产队人不行呀!是不是没吃饱?”
“这怎么好意思找公社领导主持公道,我要是你非得找个石头撞死。”
“哈哈哈!笑死我了!打架没打过,反过来诬陷,这比孩子饿了不喝奶还离谱!”
王海被周围人的话嘲讽得抬不起头,又心里暗暗骂村里生产队没用。
三十几个人打十来个还被人家打得头破血流。
耻辱!
简直是王家村生产队的耻辱!
现在地上要是有条缝,他恨不得立马钻进去!
“都还留在这里干嘛!等着吃饭吗?”王海一声大吼,想让王家村众人先回去,他实在没脸待在这里。
王大勇等人还想辩解,实在是青瓦村那群人打架不要命。
就为了点淤泥,实在想不通。
“队长,可是那些淤泥?”王大勇小声说。
王海狠狠瞪了他一眼,王家村生产队的脸都被丢尽了,还好意思提淤泥!
那踏马是淤泥吗?
那是王家村生产队的脸面!
“赶紧给我滚回村去!”王海大骂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王大勇等人。
王大勇一群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灰溜溜地起身离开。
现场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只剩下王海还有青瓦村生产队的几个人。
李干事感觉白跟着王海跑了一趟,心中有些不平衡。
为了展示公社威严,于是对着赵兴河喊道:“你们队长是谁?谁让你们在这里打架的!”
“万一把水渠给打坏了怎么办?”
青瓦村这边,李红旗像只胜利的公鸡,昂着头鄙视地看了眼王海,来到李干事身边。
“我是青瓦村生产队长,是他们王家村欺负人,淤泥我们答应给他们,让修完水渠再来拉,但他们就是不愿意。”
“仗着在村子离水渠近就欺负人,他们王家村能叫人,我们青瓦村也不是吃素的!”
“大不了就干一仗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红旗的话像一双无形巴掌打在王海脸上。
人多就怎么样!
现在打械斗看的是谁不要命!
王家村理亏,王海也不敢说话,只能站在原地给李红旗递烟,想缓和关系。
李红旗不屑一顾,手下败将而已,打械斗都不会。
他不屑与之为伍!
见事情了结,李干事对着李红旗吩咐:“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我也不多说,这三天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什么乱子,要不然我会上报给公社王主任,你们生产队今年的先进集体就没了。”
一听这话,李红旗也不敢摆姿态,立马对着李干事保证,“请李干事放心,只要别人不惹我们,我们绝对不会主动惹事。”
说完话,还不忘用眼角余光看下王海,那意思很明显。
王海气得想骂娘,但又没话反驳,毕竟他们村械斗输了。
见双方和解,李干事也懒得在这里呆,转身就走。
王海想跟着走,但生产队缺了青瓦村这边的淤泥肥地,来年的收成会受影响。
于是他厚着脸皮和李红旗搭讪。
“兄弟,咱们打个商量咋样?明天你们下工,趁着淤泥还没干之前我们拉走行不?”
“这几天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别说这些虚的,只要你帮忙,这几天你的伙食我们王家村包了。”
李红旗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将目光看向赵兴河问道:“河子,这提议你感觉咋样?”
赵兴河思考下,“你们可以第二天一早过来拉走,这应该没问题。”
当天中午把沟渠淤泥挖出来,下午收集菱角,两不耽误。
第二天一早过来拉走,也能保证淤泥湿度。
这样考虑也够周全,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李红旗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一听李红旗答应,王海拍着胸脯,十分大气地保证。
“肥肉保证不了,但棒子面管够。”
听了王海的话,李红旗嗤笑一声,“我们的口粮没有棒子面,顿顿吃肉,还稀罕你这点棒子面?”
这话吓了王海一大跳,顿顿吃肉,青瓦村啥时候这么富了。
不明真相的他差点被吓死,怪不得青瓦村打械斗这么厉害。
他们这些天天吃野菜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天天吃肉的。
王海讪讪挠了下头,又说了些场面话,这才离开。
等到王海离开后,李红旗跑到赵兴河面前邀功,“河子,这场械斗咱们没丢人吧?这菱角的价格能不能往上提提?”
赵兴河白了眼,道:“1毛1斤我已经冒着风险,要是公社收购价是5分1斤,我可是要赔钱的,你还想让我提价?”
“要不然袋子给你,你来收菱角?”
被赵兴河这么一说,李红旗尴尬一笑,“我手头上可没这么多钱,这种事还得你来。”
他也不是傻子,谁有闲钱赌这个,沟渠里长的东西能多值钱。
看了下蛇皮袋中的菱角,李红旗心中暗叹,铁定是赔钱货。
见李红旗在赵兴河那边碰了一鼻子灰,其他人也敢说提价的事,能赚点就不错,哪敢要求这么高。
当天下午,王海去而复返,想拎着几斤棒子面过来修复关系,可刚来到青瓦村这边就见都在淤泥里找东西。
每找到一个,就迅速揣到蛇皮袋里,也顾不得脏,王海觉得奇怪。
于是他提着棒子面来到在榕树下歇息的赵兴河面前问:“兄弟,你们在淤泥里找什么呢?这还有什么宝贝?”
“这是二十斤棒子面,权当我们王家村生产队的赔罪。”
把条子递给媳妇,赵兴河又问,“你们这还大批量收什么药草?我经常上山,要是碰见就送过来。”
刘乐一听,心中非常高兴,正愁上面压的指标完成不了,赵兴河的及时出现,简直是救星。
“甘草、黄芪、金银花都收,这玩意山上多,但多数人不想弄,太麻烦,还要晾晒烘干。”
“很多村子还停留在以前,怕会被判投机倒把。”
赵兴河点头同意刘乐说法,77年没有确切消息传出,多数村民还是旧思想,消息渠道只通过生产队了解。
“甘草这东西山上多的是,价格怎么样?”赵兴河问道。
他有个计划,现在有了自行车,来回县城也方便,直接在青瓦村收甘草卖给药材公司,挣个差价。
只要数量够多,能挣不少。
听赵兴河对甘草有兴趣,刘乐也不废话,直接扔给赵兴河一个价格表。
上面写着甘草的收购价是3毛一斤,黄芪5毛。
剩下都是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没必要看。
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即便有灵泉空间傍身,也得找到幼苗才行。
看完价格,赵兴河对着刘乐问,“要是品质好,价格能高点吗?”
刘乐很爽快,对着赵兴河保证,“只要品质和当归一样,我每斤给你加5分钱,不要嫌少,这玩意本身就是走量,没多少利润。”
听每斤加五分钱,赵兴河在心里盘算,要是每天能收一百斤,抛去收购钱,一天能挣十来块钱,一个月就是三百多块。
一年也有个三四千块收入,都快能赶上青瓦村生产队总收入了。
又问了刘乐些关于药材问题,已经晌午头,药材公司也下班。
刘乐拉着赵兴河夫妻俩去食堂吃饭,但被拒绝。
来县城一趟,不得好好搓一顿,国营公司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怀里揣着条子,赵兴河拉着柳梦兰在大街上晃荡。
“河子,你可把那条子藏好,别丢了。”一路上柳梦兰已经叮嘱好多次。
这么多钱放身上,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赵兴河拉了下她的手,“放心,我都放在衣服里兜里,绝对掉不了。”
“饿不饿?”
柳梦兰点头,折腾一上午,还真感觉有点饿。
“走,”说完话,赵兴河拉着柳梦兰朝国营饭店走。
进了国营饭店,也没服务员,需要去窗口点菜。
菜出锅,得自己端,看得赵兴河直皱眉。
服务员个个头仰到天上,知道以为来吃饭,不知道以为是来挨骂的呢。
怪不得国营饭店会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这都是有原因的。
“河子,随便找地方吃点,没必要来这里。”柳梦兰对着赵兴河劝说。
一看国营饭店的牌子就知道很贵,柳梦兰有些舍不得。
之前可还吃野菜充饥,虽然现在有钱了,但节约的性子没改,能填饱肚子就行。
赵兴河没废话,直接把柳梦兰拉到窗口前点菜。
“来个红烧肉、红烧鱼、肉丝炒青菜、卤豆腐。”
一口气点了三个肉菜,这次可要解解馋。
位于窗口里面的服务员看了眼赵兴河,心中惊讶,很少有人一次点三个肉菜,一般来国营饭店吃饭,都是点一个肉菜撑场面,其他点素菜。
可眼前这小子,身上衣服都是补丁,点菜是真舍得。
应该是个败家玩意,刚领了工资出来挥霍。
想通一切后,服务员对赵兴河态度变得恶劣,语气很烦地开始算价格。
“红烧肉1块5,红烧鱼1块2,肉丝烧青菜8毛,卤豆腐5毛,一共四块,刚蒸好的馒头要不要?”
赵兴河点头,“来五个大馒头。”
“馒头5分钱一个,一共4块2毛5,2斤肉票,半斤粮票。”
听到这话价格,柳梦兰心疼得要死。
这一顿饭就吃了4块2,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当听到要肉票时,赵兴河尴尬了,他没有肉票,粮票有一斤。
见赵兴河迟迟不付钱,那服务员脸上鄙视,“没钱来充什么大头,耍人玩呢?”
自家男人被欺负,柳梦兰立马站出来维护,“怎么说话呢!你们开饭店还不让人点菜了!”
“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柳梦兰天不怕地不怕,先骂一顿再说。
那服务员也是身经百战,对着赵兴河夫妇说道:“没钱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啃窝头,出来装什么大头!丢人现眼!”
在村里敢砍人的柳梦兰哪受过这气,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拍在窗口前面。
语气嚣张地问,“来来来!看看这是什么!不就是四块钱嘛,像谁吃不起一样!”
“咋的!我等会付钱不行吗?”
看柳梦兰掏出十块钱,那服务员眼神依旧,在国营饭店干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啥有钱人没见过。
十块钱还震惊不了他。
“不就是十块钱嘛,好像谁没有似的。”那服务员无差别攻击,把正在吃饭的所有人都攻击个遍。
有人看着桌子上三毛一盘的炒青菜欲哭无泪,今天只是想过来奢侈一把,咋就被人无差别嘲讽了。
算个什么事!
见柳梦兰不说话,那服务员继续嘲讽,“不会是没有肉票吧?乡下来的?”
“一副土老帽气质,还好意思跑国营饭店来充大款,十块钱你们一家子干了几年攒出来的?”
柳梦兰被服务员憋得说不出话,她也猜出来,自家男人之所以不付钱,就是因为手上没肉票。
这么一想,柳梦兰气势上先输一半。
正当柳梦兰想拉着赵兴河离开时,被赵兴河阻止。
赵兴河盯着服务员问,“城里人怎么了?不还是每天吃不饱,有本事别吃我们交的公粮,不就是肉票嘛,爷不信有钱买不到!”
服务员嗤笑一声,“真是乡下来土老帽,肉票不能买卖这都不知道,小心抓你蹲局子。”
赵兴河没理会服务员的嘲讽,他自然有应对办法。
从怀里掏出5块钱对着国营饭店内的所有人喊,“有哪位兄弟愿意借我用下肉票,只要能用,5块钱立马奉上!”
说完话,赵兴河对着服务员嘲讽,“一顿饭吃你一个月工资,你怎么有脸在我面前嘚瑟的!”
柳梦兰一听赵兴河要用五块钱买肉票,心疼地拉了拉赵兴河衣角想阻止,但赵兴河没搭理。
敢嘲讽他媳妇,就是不行!他媳妇只能他说!
国营饭店内吃饭的人一听还有这好事,两眼放绿光。
一斤肉票放在黑市上也就值3块钱,可面前这小子直接花5块钱买,现在农村人都这么有钱了!
很多人想赚这个钱,但身上没票。
最后还是个小年轻来到赵兴河身边,掏出一斤肉票递到窗口,“这是一斤肉票,付这位大哥的菜。”
赵兴河这个操作差点把服务员气死,想举报赵兴河买卖票据,但人家刚才都说了,是借。
5块钱是感谢费,也构不成买卖。
但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被乡下来的两个土老帽打脸,心中很腻歪。
一脸阴沉地收了肉票和钱,服务员没好气的说了声,“菜好了自己过来端,不要影响别人点菜!”
赵兴河对着窗口骂了句,这才拉着柳梦兰找个桌子坐下。
那给肉票的青年如愿以偿得到了5块钱,心中美滋滋。
赵兴河正和柳梦兰等待,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河子,你咋在这呢!”
“来县城怎么不和我说声?”
“河子,这是我哥们朱凯绅,工作是在乡下放电影,算是个放映员。”将自行车扎好,张达给赵兴河介绍。
看朱凯绅年龄不大,应该和赵兴河差不多。
骑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身中山装,应该是个干部子弟。
“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朱凯绅感激地望着赵兴河,“所有的事达子都和我说了,你放心,只要药材品质好,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
朱凯绅说话很实在,也是被逼急了,再找不到中药,他只能另寻它法。
赵兴河笑了声,“都是自家兄弟,咱们进屋说。”
柳梦兰出去洗衣服,家里没人,赵兴河招呼两人进屋,一人倒了碗水,让他们等着,他去里屋拿药。
朱凯绅忐忑地看着门梁,生怕赵兴河拿出的药材年份品质不过关。
眼看着登门的日子临近,他也没其他办法。
来到里屋,赵兴河找了个红布铺在床上,为了掩饰灵泉空间存在,故意在屋内弄出点动静,装作是找何首乌。
念头一动,何首乌出现在红布上,自带的土腥气闻着神清气爽。
何首乌呈半米长,直径20厘米,不论是卖相还是品质,都是极佳,相信朱凯绅看了应该会满意。
用红布在何首乌身上打了个结,赵兴河就抱着出了里屋。
焦急等待的朱凯绅一看赵兴河手里抱着红布脸色大喜,虽然有红布包着,但这浓郁的土腥气就知道品质极好,出乎他的意料。
女朋友是中医世家,朱凯绅也略懂些皮毛。
将红布放在桌子上,赵兴河打开上面的结,露出完整的何首乌。
“张哥是行家,您帮着掌掌眼吧。”
张达给二人抛了根烟点上,然后拿起何首乌仔细瞧。
根茎上沾着泥土,最大保留了何首乌的药效。
何首乌是个整体,品相极佳,应该在六十年左右,这倒与赵兴河说的相差不大。
看了两分钟,张达将何首乌递给朱凯绅,“依我看,这质量用自行车票换正好,也不用补什么差价。”
“这年份品质,要是拿到县药材公司卖,能卖个150块钱。”
朱凯绅有些激动地接过何首乌,这年份品质已经超过他的要求,以未来老丈人对中药的痴迷程度,一定能同意他的婚事。
打量完何首乌,朱凯绅从兜里布包里掏出张票据,上面印着自行车票。
“河子,客气话我就不说了,这株何首乌非常好,等我结婚,你一定要去喝杯喜酒,也不用补什么差价,这自行车票你收好。”
朱凯绅将自行车票递到赵兴河面前,语气有些激动地说。
赵兴河将自行车票拿到手上,说道:“朱哥满意就好,以后要还想要中药直接找我就行,咱别的本事没有,挖药在整个公社独一份。”
为了与朱凯绅维持交情,赵兴河直接把牛皮吹出去。
张达在一旁当捧角,对着赵兴河竖大拇指,“老朱,不是我吹,河子挖草药那是这个,以后你老丈人要草药,直接过来找他就行,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见赵兴河不见外,朱凯绅性子也渐渐放开,与张达、赵兴河二人吹嘘。
半个小时后,朱凯绅夹着何首乌,骑着自行车开心离开。
赵兴河想留他在家吃饭,却被要放电影的理由拒绝,说等他结婚那天让赵兴河一定去。
送走朱凯绅,张达作势也要走,却被赵兴河拦住。
“张哥,再去家里坐会,我弄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一杯。”
说话间,还往张达口袋里塞了三十块钱,这是李红旗送来的,赵兴河没有一点贪墨,都送给他。
感觉到口袋里的三张大团结,张达笑了声,抽出一张给赵兴河,“自家兄弟你还整这些,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事,这十块钱你拿着,不能让你跟着我白折腾。”
赵兴河还想推脱,却被张达用手摁住,“我公社还有事,不能在这耽搁,别推辞了,让人看到不好。”
将十块钱收下,把张达送走,赵兴河回屋掏出那张自行车票。
终于能买自行车了,这次运气挺好,没补三十块钱差价,还赚了十块钱。
正看着手中的自行车票,柳梦兰端着一盆衣服走进院子。
“河子,下午是谁来了?我听说大队部那边很热闹。”
在河边洗衣服,柳梦兰也听说了豺狼咬黄牛的事,今天没去修沟渠,是因为公社派了人来调查。
妇女们聊起这事,柳梦兰还很高兴,她恨不得李红旗当不成生产队长,看他以前那狐假虎威的样就来气。
赵兴河走到柳梦兰面前,一边帮她晾衣服,一边说道:“公社来调查的人是张达,正好他那有自行车票的哥们正在附近放电影,就把票送过来了。”
一听自行车票到手了,柳梦兰也顾不得晾衣服,兴奋地对着赵兴河问:“快给我看看,这自行车票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值150块钱。”
看媳妇这副彪悍模样,生怕她把自行车票给弄坏,赵兴河只得将自行车票拿在他手上,给柳梦兰看。
看着赵兴河手里那张盖着印章的自行车票,柳梦兰有些失望。
还以为是个什么稀罕玩意,真就是张纸盖了个印章。
“有了这自行车票就能买自行车了。”见媳妇有些不高兴,赵兴河开口哄。
一听能买自行车,柳梦兰脸色大喜,“等买了自行车,我非要推到李红旗家门口,让这小子整天赶着生产队的驴车牛气。”
生产队有辆用来拉东西的驴车,平时被李红旗霸占,这算是青瓦村的第一豪车。
等赵兴河买了自行车,这驴车就会退居二线。
“把这自行车票收好了,等我修沟渠回来就去县城买,到时候带你去县城好好逛逛。”
将自行车票交给柳梦兰,赵兴河开始在院子里收拾挖沟渠的工具。
没有工分,自带被子干粮,简直的赔本买卖。
好在赵兴河不在乎工分,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换得一定几率升级灵泉。
第二天一早,青瓦村小广场吵吵嚷嚷。
没了公鸡打鸣,李红旗只能用广场上的响铃来代替。
等点完名后,一群人浩浩荡荡背着行李朝王家村赶去。
王家村旁边有条河,附近几个村子沟渠都从王家村引,经过夏季汛期的洗礼,沟渠淤积的沙子太多,需要人工清理,保证明年灌溉。
这也是小埠公社的民生活动,不但没有工分,还要自带干粮。
赵兴河正走在路上,赵雄武背着个破烂被子悄摸摸来到他身边,“河子,到了王家村,大哥求你个事行不?”
赵兴河看了眼王海递过来的棒子面,心想不要白不要,于是接过棒子面,道:“在淤泥里发现些小玩意,怎么?王队长也有兴趣?”
看着远处热火朝天的景象,王海终于想明白,这就是青瓦村不愿意将淤泥交出来的原因。
心中好奇,但这淤泥中能有什么宝贝。
“这就是你们不愿意拉走淤泥的原因?”王海很直接把原因说出,也没有耍那些小心思。
赵兴河点头,认同了王海说法。
反正都是收菱角,不如把所有生产队都拉进来,量越大,他赚得越多。
至于青瓦村生产队能赚多少,他管不了。
赵兴河刚要开口,李红旗及时走过来。
“王队长,这又来干啥呢?”
见李红旗过来,王海很直接,对着李红旗说:“我从队里拿了二十斤棒子面过来给你们道歉,可看到你们队员都在淤泥里捡东西,好奇问问。”
一听这话,李红旗当即警惕,这是青瓦村生产队独有的赚钱门道,可不能让王海知道。
他立马把赵兴河拉到一边,“河子,你告诉王海了?”
赵兴河摇头,他都还没来得及说,李红旗就过来了。
见赵兴河没开口,李红旗松了口气,而后对着赵兴河劝说:“这是咱们青瓦村的秘密,可不能告诉他,要是他们来抢菱角怎么办?”
赵兴河撇了他一眼,“反正让咱们村里人有得赚就行,至于我收外村人的菱角你管不着吧?”
“收的越多,风险越大,但收益越高,给你个机会,要赌一下吗?”
靠!
李红旗差点被赵兴河的胆子给吓到,收的越多,可能挣得越多,也可能赔得越多,这种赌博的事他可不干。
家里没这么多家底留给他嚯。
李红旗讪讪笑了声,“我可没你这个胆子,你是咋想的?告诉王海关于菱角的事?”
赵兴河点头,“我是按照1毛1斤收,不过手头上没那么多钱,得回家取钱。”
李红旗心中乐意极了,急忙对着赵兴河交代,“要是没钱的话,你赶紧回家取去,这边的活我弄好。”
说这话,李红旗也有小心思,他希望赵兴河现钱现结,要是欠账的话,万一菱角赔钱,赵兴河不认账,他们就白忙活了。
赵兴河点头,“行,那待会我回家一趟,顺便搞个称。”
李红旗望着赵兴河说,“你回家把队里的驴车赶来,咱们回去时拉菱角。”
他想得很周到,就是怕赵兴河反悔。
王海见两人在那边嘀咕,心里发毛,不会又要打械斗吧。
这种丢人的事他可不想干第二次。
等了一会儿,终于李红旗和赵兴河商量完。
两人走过来,赵兴河首先开口,“王队长想知道这淤泥里面有什么吗?”
王海点头,表示想知道。
从旁边蛇皮袋中掏出来个菱角,赵兴河拿到王海面前。
“这玩意叫菱角,是从淤泥里扒拉出来的,虽然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但我决定赌一把。”
“1毛钱1斤我收购,就当是给我们队上人的福利,毕竟这修沟渠没有工分,不能让人白忙活。”
听到1毛1斤,王海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盯着菱角。
这玩意在淤泥里遍地都是,他还以为没什么用,想不到能卖1毛1斤。
他终于想通,怪不得青瓦村要为了淤泥拼命,可都是钱!
有钱不赚王八蛋。
“兄弟,我们能把这玩意拿过来卖给你吗?”王海语气激动地问。
赵兴河故意拉扯一番,道:“我不知道这到底能卖多少钱,要是拉到公社赔钱,我得认,你们送过来的越多,我赔的钱越多。”
王海小眼睛一转,对着赵兴河说:“那万一赚钱,你收得越多,不就赚的越多?”
王海的话让赵兴河一愣,他没想到五大三粗的王海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真是稀罕。
当赵兴河说出菱角能卖钱时,王海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拉去公社卖钱。
但怕忙活一圈,连工分都抵不上,这就尴尬了。
所以他选择把风险最低化。
直接卖给赵兴河,拿到手的钱才是钱。
身为生产队长,王海对这种算计还是很精通的。
赵兴河故意晾王海一会儿,好压压价,于是对着王海说:“我只想收村里人的,你们外村人不考虑。”
说完话,转身就走,他料定王海为了钱,一定会缠着他不放。
果然,在赵兴河走后,王海在原地站了会,小跑地离开,应该是回村里去淤泥里找菱角,看看具体有多少。
沟渠旁,众人一直忙到傍晚才停手。
王海乐呵呵地拿着些棒子面饼子过来,就是为了让赵兴河松口,他们王家村也想搭上这赚钱的路子。
趁着吃饭的空档,王海想过来瞧瞧,和赵兴河打打关系,让他把王家村的菱角也给收了。
没走两步,就见到赵雄武正在吃野菜团,王海的头抬得很高,对着赵雄武打招呼,“吃着呢?要是不够,我让人送些窝头来。”
听到这话,赵雄武没搭理,还在啃他的野菜团。
见赵雄武不搭理他,王海顿感没趣,手中拿了两个窝头故意显摆,边走边掉渣子。
走进棚子,见到赵兴河与曹大壮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吃什么,应该不是肉。
要是炖肉的话,早就闻到味了。
王海在心中猜测,应该也是窝头。
走到赵兴河身边,王海热情地打招呼,“河子,吃着呢?要是不够,我让人送些窝头过来。”
“来到这里,可要让我招待下。”
手拿馒头夹肉片的赵兴河被王海吓了一跳,肉片差点掉地上。
转头抱怨道:“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你不懂吗?”
“我这白面馒头掉在地上可就浪费了。”
说话间,赵兴河起身吃了口白面馒头,馒头中间夹着的肉片还有肥油落下。
王海脸色一僵,手中的两个窝头暗暗收起,感觉有些自卑。
他有些后悔,来这里干啥?
“我以为你们带的口粮不够,过来看看。”王海尴尬解释,他没有明说目的。
赵兴河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况且王海也不是过来找茬,于是笑着说:“我这兄弟胃口大,白面馒头可能不够,得找你们借点,猪肉肯定是够了,这玩意油水太大,吃多了腻人。”
王海只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猪肉吃多了腻人,好小众的词汇,听完这话,王海大脑一时间有些听不懂。
他一年能吃三顿猪肉就烧高香,人家竟嫌弃猪肉腻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看王海不说话,赵兴河还以为对方想吃点肉,随手拿起个肉片递给王海,“带的肉吃不完,王队长也尝尝肉片,我媳妇手艺不错。”
看着赵兴河手中的肉片,王海咕嘟咕嘟地咽口水。
但为了面子,没好意思接,“刚过来吃了点猪肉,这玩意吃多了确实腻人,我有些吃不下了。”
王海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很想吃,但为了面子,还是说吃过,这让赵兴河怀疑,这王家村这么富?
青瓦村普通人家,一年能吃一次肉就不错,而这王家村生产队福利这么好?
修沟渠虽然不给工分,但人家给肉吃,单单这点,就比李红旗那小子强。
一把将肉片放在嘴里,赵兴河随口对着王海说。“既然吃过了我就不勉强,明天我去你那点拿点窝头。”
赵兴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棕熊发现。
前世科普看过,遇到棕熊时,躺在地上装死,有概率能活命。
要是直接跑,直接会被碾成肉泥。
就是不知科普保不保真,毕竟后世遇到棕熊的概率极低。
黑色棕熊奔跑时,周身扬起道道尘土,一个跳跃,越过赵兴河身子,朝着远方的灌木丛冲去。
感受到周围天地震颤的声音,赵兴河不敢睁眼,心中暗自祈祷,前世的科普节目不是骗人的。
又一会儿,直立行走的棕熊顶着壮硕身子在地上留下巨大脚印,来到赵兴河躺尸的地方闻了闻。
“吼!”
惊天吼声把赵兴河吓得差点哆嗦,都能闻到棕熊嘴里的那股臭味,太煎熬了。
此刻时刻,赵兴河心中后悔。
弄到梅花鹿时该直接走的,偏偏还要过来作死,打什么棕熊。
这哪是打棕熊,简直的送命!
棕熊在赵兴河身上闻了下,又伸出舌头开始舔,把赵兴河吓得不敢呼吸。
口舌中的腥臭味,粘稠的口水,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过了两分钟,脖子上的疼痛让棕熊选择离开。
它努力挪动着庞大身躯,一步步朝着山洞前行。
等到棕熊走出十五米远,赵兴河终于睁开眼睛,用眼角余光确认距离,伸手拿起地上提前藏好的猎枪。
子弹快速上膛,蹲下瞄准,屏住呼吸,目标是棕熊头部。
只有一击毙命才能逃过这次危机。
两次受伤,棕熊精气神下降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雄壮。
赵兴河调整姿势,心态前所未有的平和,三点一线,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命中棕熊头部,大量鲜血飙出。
感受到头上的疼痛,棕熊仰天怒吼,四只熊掌用力拍击地面,猩红的眼眸盯着赵兴河。
见到这一幕,赵兴河心中绝望,这都没死,棕熊生命力这么顽强。
顾不得其他,丢掉猎枪,赵兴河撒腿就跑,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没跑几步,又被地上的树根绊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棕熊发现目标,朝着赵兴河冲来,没追多远,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熊血流了一地。
赵兴河回头一看,发现危机解除,心态也放松下来。
想过去看看棕熊死了没有,可两条腿发软,怎么都不能动。
歇了好一阵,这才有站起来的力气。
拄着猎枪,一步步朝着棕熊尸体挪动,走到面前,那庞大的身躯还是让赵兴河害怕。
要不是接连两次受伤,棕熊绝对不会轻易倒下。
仔细估算下,这棕熊的有六百多斤,身上的熊皮是冬天保暖神器。
要是把熊皮缝在被子面里,下再大的雪也不冷。
熊掌更是一种美味,在后世被做成非常奢侈的菜肴。
熊胆才是最珍贵,一颗熊胆估计能卖到七八百块钱。
这可发大财了。
将棕熊尸体收到灵泉空间,赵兴河又来查看韩立民的死活。
被棕熊折腾这两下,小年轻的身子都遭不住,更何况韩立民这个老家伙。
抬手在韩立民鼻子下试试,发现还喘气,赵兴河暗道这老家伙命大。
还以为直接嘎了呢,没想到还活着。
被棕熊这么折腾还没死,该说韩利民运气好,还是八字硬呢。
从韩立民衣服撕下布条给他包扎伤口,赵兴河背起韩立民就走。
本来想把他扔在这自生自灭,但韩立民掌握他猎杀梅花鹿的秘密,万一活着回去,去公社告黑状,又是一桩麻烦事。
有百年人参的事情在前,赵兴河不敢赌。
他在空间里切下十几片新鲜鹿茸用红布包裹,用来一会儿糊弄韩利民。
做好一切后,这才背起韩立民原路返回。
这老家伙也命大,要是遇见其他人,估计就来波黑吃黑。
来时的山路崎岖,又背着韩立民,走一会儿,赵兴河就要停下来歇歇。
又走了半小时,把韩立民扔在地上,赵兴河坐在大石头上吃饼子补充体力。
韩立民悠悠醒来,只感觉大腿伤筋裂骨地疼。
“啊!”
用力喊了声,心理上感觉好点。
这才打量四周,好像是逃出生天了?
见到韩立民醒来,赵兴河问道:“老韩,你也真是胆大,敢一个人去猎杀熊瞎子!”
听到这熟悉声音,韩立民一看,赵兴河正坐在大石头上啃饼子。
记得昏迷前听到一声枪响,难道是他开的枪?
不得不说,赵兴河是有两把刷子的。
能从棕熊手下逃生,还把他给救了。
韩立民强撑着疼痛的大腿起身,对着赵兴河问:“那熊瞎子呢?咱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到问话,赵兴河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你还好意思提这些,为了救你,老子连梅花鹿都扔给熊瞎子当口粮。”
“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我也要死在那畜生嘴里。”
这是赵兴河早就想好的说辞,借助棕熊把梅花鹿给甩掉。
就是怕韩立民出去乱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懂。
经过李红旗的举报,赵兴河更知道低调的重要性。
还有几个月政策就放开,到时就不用怕了。
现在还是低调为好。
听了赵兴河的话,韩立民瞪大双眼,有些惊讶地说:“那梅花鹿最低能卖400块,就被你扔给熊瞎子当口粮了?”
赵兴河瞥了一眼韩立民,没好气地说:“不给怎么办!要是不把梅花鹿给棕熊当诱饵,你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韩立民心中直呼可惜,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直接接受。
可惜没把那熊瞎子杀了,要是能杀死,就真发财了。
“你没骗我?”韩立民还有点不信,对着赵兴河问。
赵兴河二话不说,走到韩立民面前,对着他的脚就来了一下。
疼得韩立民嗷嗷叫。
“你说话就说话,踩我脚干啥!现在是彻底断了!”感受到疼痛,韩利民直接哀嚎,杀猪似的声音在山林中弥漫。
赵兴河面庞发冷,看着韩利民警告:“老子救了你的命你还说这些,早知道把你直接为棕熊了。”
“我看那棕熊身体强壮,正缺个伴。”
韩立民听得满脑子黑线,赵兴河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有踏马这么说的话嘛。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梅花鹿喂熊的说法,又赵兴河问:“你没留下点鹿茸?”
赵兴河看都没看韩立民一眼:“留不留下关你屁事!你还想抢?”
说完话后,赵兴河撸起袖子就想和韩立民干仗。
这副莽夫姿态着实把韩立民吓了一跳。
这娃子不讲武德,欺负他个受伤老年人。
在荒郊野岭,身上还带着伤,韩立民可不敢和赵兴河硬莽。
万一真把他丢在山上喂野狗,哭都没人听。
韩利民连忙对着赵兴河解释:“误会误会,我就是顺嘴一问,这鹿茸可是好东西,你回家自己试试。”
赵兴河鄙视地说:“不就是壮阳嘛,我身子骨倍棒,用不着。”
韩立民嘿嘿一笑,“既然用不着,给我老人家几片回去泡酒怎么样?”
“我那虎骨酒加上鹿茸,效果杠杠的。”
韩立民家里竟然有虎骨酒?
这让赵兴河提起兴趣,这玩意在这个年代都不好找。
近几年小埠公社可没听说有人猎杀老虎。
“你这虎骨保真吗?”赵兴河一脸疑惑地问。
韩立民笑了声:“前年进山,运气好捡到个受伤老虎,我悄摸摸没声张,自己处理了。”
“百年人参的例子之前,可不敢重蹈覆辙。”
听到这话,赵兴河暗骂老东西狡猾。
不过这虎骨酒可是好东西,他得弄点。
来到韩立民身边,赵兴河笑着对他说:“鹿茸可以给你,你这虎骨酒给我来点?”
韩立民见赵兴河上钩,脸上也是绽放出笑意:“可以给你一坛,但你得把我背下山。”
都是千年狐狸,韩立民自然不相信赵兴河会好心救他。
不如直接以虎骨酒为诱饵,让赵兴河背着他下山。
见要求这么简单,赵兴河笑了声:“你再多给我两坛,我给你搞个小媳妇。”
现在大饥荒,逃难的人遍地都是,给韩立民找个媳妇也简单。
韩立民笑骂道:“去你娘的,我一个人过得逍遥快活,可不想带个包袱。”
“快走吧,再晚一会就天黑了。”
远处天色渐黑,丛林中黑暗一片,赵兴河也不知离青瓦村还有多远。
他只能沿着记忆路线尽量赶路。
一路上韩立民嚷嚷着腿疼,赵兴河直接找来两个木头棍子把他的腿给固定。
还别说,这法子挺管用,用完之后,韩立民也不嚷嚷了。
......
青瓦村。
赵兴河家里。
柳梦兰神色焦急地看着门外,饭菜已经热了好几遍,不见男人回来,这让她很担心。
平时赶在天黑前就已经到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柳梦兰心中更加恐慌,早知道就不让他上山冒险。
又等了一会儿,柳梦兰拿起手电就出了家门。
刚出家门,正好碰见李红旗媳妇吴梦娟。
吴梦娟主动打招呼,“梦兰,你这是哪去?”
柳梦兰回答:“河子在山上还没下来,我去迎迎。”
听到赵兴河没在山上下来,吴梦娟脸色一喜,她恨不得赵兴河死山上。
于是她假意对着柳梦兰说道:“河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着急,遇到豺狼棕熊什么的,能跑得了。”
“你再等等,可能是在山上耽搁了。”
听到这话,柳梦兰脸色一黑,“你男人才在山上遇到豺狼棕熊呢,就不能盼别人好!”
听柳梦兰说的话这么直白,吴梦娟快被气死了。
她恨恨地对着柳梦兰说:“我也是好心,你说话咋这么难听!”
柳梦兰不想和吴梦娟扯皮,转身就走,她得赶紧去找找。
见柳梦兰离开,吴梦娟满心欢喜的回家,来到老爹吴大友床边说道:“爹,给你说个好消息,赵兴河可能死山上了。”
吴大友一听,满脸怀疑,“不可能吧,那小子鬼心思贼多,怎么可能死。”
吴梦娟一脸得意地说:“我看到柳梦兰拿个手电筒去找,这个点还没走山上下来呢。”
“在山上过夜,这人还不得被豺狼给咬脖子。”
天黑不进山林这是青瓦村老一辈的传统,天黑路滑,山林中各种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丧命。
赵兴河大概率是遇到了危险,不然早就回来了。
“赵兴河要是死了,这巡林员的位置可就空下来。”吴大友谋划道。
要是他能当上巡林员,吴家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吴大友叫来李红旗,让他去村口小广场等着,看看赵兴河是不是死在山上。
刚听到这消息的李红旗满脸不可思议,这都是哪来的假消息。
早上还在村里看到赵兴河,怎么晚上就死了。
“爹,您这说的什么话,河子哪可能死在山上,再这样说,小心柳梦兰砸咱们家门。”李红旗无语地对着老丈人吐槽。
对于女婿的质疑,吴大友指了下女儿吴梦娟,“都是娟子说的,你问她。”
于是李红旗把老婆吴梦娟拉到一旁,把事情问了遍。
把他气得差点骂娘,人家只是天黑没下山,你们父女俩就说死在山上。
这要是让柳梦兰知道,铁定过来点房子。
遇到这样的老丈人,李红旗只感觉心累。
“我去小广场看看,河子应该是没事。”李红旗丢下一句话后,就出了家门。
青瓦村的上山小路,柳梦兰拿这个手电在这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自家男人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也不想等了,直接沿着小路上山。
一进山林,遍地乌漆麻黑,只有柳梦兰的手电在发光。
又往前走了两步,远处的灌木丛传来动静,柳梦兰捡起个石块就砸,也不跑,想看看灌木丛里是什么东西。
“哎呦!”这是个什么玩意。
完全陌生的声音让柳梦兰警觉。
随手在地上捡起个棍子,警惕地望着灌木丛。
等了一会儿,忽然见到自家男人背着个人出现在面前,让柳梦兰一脸喜悦。
“河子!你咋才回来!”
“这老头谁呀?”
柳梦兰一边用手电给赵兴河照亮,一边问。
听到媳妇声音,赵兴河直接把韩立民扔地上,来到柳梦兰身边说:“山上这么危险,你上来干啥?”
柳梦兰笑了声:“我这不是担心你,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今天咋这么晚?”
赵兴河摆了摆手道:“别提了,遇到个晦气老头,命差点丢了。”
“先下山再说,这里不安全。”
背起韩立民,拉着媳妇的手,两人朝着山下走。
韩立民也不敢说话,他腿断了半截,还得指望赵兴河背着。
一路上赵兴河给媳妇讲了一天的事,不过当着韩立民的面,他没说梅花鹿和棕熊的真正去处。
听到因为救韩立民,赵兴河把梅花鹿都丢了,柳梦兰气不打一处来。
她都不认识草药,也知道梅花鹿的珍贵。
为了救这个老头,把钱丢了,想想就来气。
柳梦兰对着韩立民大腿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就不能死山上,还连累我男人的!”
肥肉在嘴里咀嚼两下,赵兴河这次是真感觉腻人。
王海眼睛直勾勾盯着赵兴河小铁盒中的肥肉,最后为了面子忍住。
“我们大队部就在村里,你想拿窝头直接过去就行。”强忍着对肥肉的渴望,王海对着赵兴河交代。
赵兴河点头,表示明天带的白面馒头吃完,就过去借点窝头吃。
本来他带的白面馒头够他一个人口粮,但大壮的胃口太大,一顿饭能吃好几个馒头。
仅仅吃了三顿,他们俩的口粮就快要见底。
虽然带的猪肉多,但这玩意也不能总吃,腻人。
王海忍住不去看那猪肉,又对着赵兴河劝说,“河子,我们那菱角多的是,你看看也给收了呗。”
“收得多赚得多,1斤要是能赚1毛,你可就发大财了。”
赵兴河抬头看了他一眼,“1斤赚1毛这种鬼话你觉得我能信吗?要真是有这么大的利润,你就不会来这里劝说,早自己去公社卖了。”
王海被说的尴尬,站在原地有些局促。
之所以让赵兴河收,他就是不想担这个风险。
要真知道利润,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干。
看火候差不多,赵兴河也不想继续拉扯,对着王海说:“5分钱1斤卖不卖?”
听赵兴河松口,王海很高兴,但这价格怎么比青瓦村的人便宜一半。
他搓着手和赵兴河商量,“河子,价格方面能不能商量下,和你们一样行吗?”
赵兴河淡淡看了王海一眼,“就5分钱1斤,你们要是打算挣这个钱,我就收,要是不愿意挣,你们就送去公社卖。”
见赵兴河有些生气,王海立马答应,“行,就5分钱1斤,明天我找人往你这里送。”
5分钱1斤,100斤有5块钱,也不少,毕竟是白的的钱。
今天下午王海回村粗略算了下,应该能找不少菱角。
除了青瓦村外,其他村生产队淤泥都往王家村送,这给了王海赚钱的机会。
他打算回去安排妇女去淤泥里捡菱角,反正能挣钱,大家伙也愿意。
“河子,那你忙着,我回去安排下。”王海一溜烟地离开。
得回村赶紧安排,挣钱的事儿不能耽搁。
王海刚走,李红旗就凑了上来对赵兴河夸赞,“河子,还是你仗义,咱们村里人你收1毛,给外村5分。”
赵兴河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愿意,这个机会留给你。”
李红旗讪讪一笑,“我可没这么多钱收,还不定能不能卖出去呢。”
听到这话,赵兴河嘴角露出笑意,他就知道李红旗没那个胆子赌一把。
对于已经知道公社收购价的他来说,完全不慌。
第二天一早,赵兴河起程回家拿钱。
要只是青瓦村的人捡菱角能赊账,但涉及外村人,只得现钱现结。
走了一上午,终于到青瓦村村口。
周红正在和几个妇女在大树底下聊天,见到赵兴河回来,她一脸惊讶,“河子,你咋回来了?”
赵兴河笑了声,“回来临时有点事,一会儿还要再回去。”
周红又问了几句她儿子曹大壮的事,这才放心。
来到家,发现媳妇正在院子里晾白面,赵兴河吩咐,道:“给我拿50块钱,我着急用。”
柳梦兰一听着急用50块钱,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连忙问道:“你这是咋了,好端端的要50块钱干啥?”
赵兴河又对着媳妇一顿解释,这才拿到手50块钱。
不过柳梦兰还是有些担心,怕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于是对着赵兴河劝说:“河子,你就好好去修沟渠,别弄什么菱角了,万一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赵兴河笑了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菱角算是药材,送到公社卖没啥问题。”
“而且价格我都打听过,也不会赔钱,你就在家等着收钱吧。”
说完话,快速对着柳梦兰亲了口,引来一阵娇嗔。
见自家男人有了主意,柳梦兰也不好阻止,又烙了几个饼子带到路上吃,叮嘱忙完沟渠的事赶紧回来。
赵兴河在书包里装上几个饼子,又去生产队赶上驴车,这才朝着王家村沟渠赶。
来到沟渠旁边,看到已经有很多人在这等着。
从驴车里拿出秤,开始称量。
手头上有了钱,赵兴河现货现结,手头上拿到钱,来卖菱角的村民合不拢嘴。
其中就有王大勇老娘吴彩凤。
她带着闺女王小花捡了二十斤菱角,在赵兴河这卖了1块钱,可把她高兴坏了。
但还是对价格不满意,于是对着女儿撺掇:“小花,我都打听过了,这赵兴河是雄武的本家弟弟,你看看能不能搭点关系,让他把价格给咱提提。”
“要求不多,就和青瓦村那群人一样就行,1毛1斤。”
吴彩凤算盘打得响,这1斤多5分钱,那10斤就是5毛,这可多卖一半呢。
听老娘这么一说,王小花脸上露出贪婪,快速去找赵雄武说这个事。
但得到的答复是他也没办法,可把王小花气得破口大骂。
最后郁闷带着老娘离开。
赵兴河这边已经花13块5毛钱收了142斤菱角,其中有青瓦村村民挖地,还有王家村送过来的。
青瓦村村民喜滋滋拿着钱,这一刻把赵兴河当成财神爷。
李红旗也很高兴,这趟来沟渠也算是带人挣到钱,不会暗地里挨骂。
他走到赵兴河面前高兴地说:“河子,明天修沟渠就结束了,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卖菱角?”
赵兴河装作无所谓地摆了下手,“我自己去就行,不用麻烦你这个生产队长。”
“要是真赔钱,我也认了。”
李红旗一听这话,心中感觉有些奇怪,赵兴河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
其中有猫腻。
不会真让这小子赚到了吧,李红旗心中异常难受。
看赵雄武脸上的红肿还没消,赵兴河好奇,两人关系都僵成那样,这赵雄武还舔着脸上来搭讪。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
以前赵雄武见到他,总是一副高傲姿态,现在他还有些不习惯。
看赵兴河不说话,赵雄武又问了句,“河子,以前都是大哥被猪油蒙了心,你别放在心上,咱们都姓赵,应该互相帮衬下。”
赵雄武展露出的低姿态引发赵兴河的好奇,到底什么事,能改变这个高傲的赵雄武。
“说吧,什么事?借钱免谈。”赵兴河冷着脸对赵雄武说。
赵雄武尴尬一笑,“不是借钱的事,到了王家村修沟渠时,要是有外人欺负,你帮我出个头咋样?”
赵兴河撇了他一眼,“凭啥?忘了你以前干的那些破事?”
赵雄武讪讪一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动作有些局促地跟在赵兴河身后,打算像只牛皮糖样粘着他。
在路上歇息吃饭,赵雄武都跟在他身后,把赵兴河烦得不得了。
“你要是在外村被欺负应该找李红旗,他才是生产队长,找我干啥?”
“再说,咱们是去修沟渠,又不是去干架,你害怕什么?”
一边啃饼子,赵兴河一边问。
赵雄武拿着个野菜团子利落吃完,又喝了口水,这才开口,“王小花就是王家村的,他有三个哥哥,听说我给不了一百块彩礼,觉得是我们家耍人。”
“之前来家里闹了一次,被我妈给骂走,咱们现在要去他们地盘干活,我怕被故意找茬。”
听王小花三个字,赵兴河没想起是谁,但赵雄武又说一百块彩礼,这才得知是他那未过门且已经退亲的未婚妻。
还真是冤家路窄,不过赵雄武也是活该。
人最大的劣根性就是抬高()价,这在赵雄武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这种恩怨,赵兴河懒得搭理,要真引起两个村械斗,那是生产队长李红旗该处理的。
“这不关我的事,不用来找我,去找李红旗。”赵兴河冷着脸拒绝,他可不想被赵雄武用作挡箭牌。
见劝不动赵兴河,赵雄武只得改变目标,去和李红旗攀交情。
当听完事情经过后,李红旗拍着胸脯答应,并且表示绝不会让赵雄武受外人欺负。
说完话,还得意扬扬地看了眼赵兴河,因为豺狼咬黄牛的事,李红旗差点被老丈人骂死。
花了50块钱托关系,才把事情给解决。
他奉行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则,想拉拢下赵雄武,让他对付赵兴河。
但又不能这么明显,因为赵雄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上午就在走走停停中度过,终于在晌午头到达王家村村口。
这里已经聚集不少人,公社派下来的干事正在给各村生产队安排任务。
李红旗领了任务后,带着青瓦村生产队的人去对应河段。
今年雨水少,沟渠被雨水冲刷的不算太严重。
分配的任务是承包,每个生产队承包一部分,李红旗运气挺好,摊到的地段没有杂草,加上天气变冷,也没有多少蚊子。
“大家都安顿好住的地方,今天下午熟悉下环境,明天正式开工。”李红旗站在人群中大喊,并把他们引领到一个破棚子里面。
棚子顶是用稻草铺的,晚上抬头估计能看到天空,是既不遮风,也不挡雨,算是凑合能住。
一进棚子,曹大壮占了个最里面位置,地方够大,相较于门口,不那么潮湿。
但这种环境还是让赵兴河有些皱眉。
“河哥,将就下,估摸着四天就回去了。”曹大壮看出赵兴河不高兴,憨憨地劝说他。
赵兴河点头,将崭新的棉花被扔在草席上,简单整理下,这就是他接下来四天的小窝。
见到赵兴河拿出崭新棉花被,曹大壮一脸羡慕。
“河哥,你这也太奢侈了,拿着新棉花被子过来,光是这床被子就要五块钱吧。”
“俺本来也想拿新被子,但老娘不让,说是留给我娶媳妇用。”
赵兴河嘿嘿一笑,“这被子你要是乐意盖,拿去盖就行,咱俩换着盖。”
曹大壮连忙摆手,“这一看就是嫂子给你专门套的,要是盖你的新被子,嫂子回去不得拿着菜刀堵门。”
柳梦兰的彪悍在整个青瓦村出了名,男人也不敢招惹她。
赵雄武见到赵兴河拿了床价值五块钱的新被子过来直呼浪费,这种被子一般都过年盖。
低头看了下他的四处漏风的被子,一阵憋屈,都是姓赵,差距咋这么大呢。
青瓦村其他村民也羡慕,都说这赵兴河发达了,没想到这么奢侈。
这修沟渠不但工分拿不到,这小子还往里赔钱。
五块钱买棒子面都够一家三口吃几天,就被他换成被子盖在身上。
这荒郊野岭盖这么好的被子,太浪费了。
收拾好铺盖后,众人纷纷拿出干粮开饭,下午还要沿着沟渠看一遍,得抓紧吃饭。
赵兴河从书包里拿出个小铁盒子,里面猪肉炖得烂糊,肉香飘满整个棚子。
闻到飘荡的猪肉香,李红旗手中的白面馒头瞬间没了炫耀的必要。
他心中暗骂赵兴河,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嘚瑟!修沟渠不给工分还吃这么好,嫌家里的口粮多呀!
棚子里的村民都往赵兴河身边挪,想闻着猪肉香下饭。
虽然吃不到,但闻闻也是极好。
赵兴河从书包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递给曹大壮说道:“你嫂子馒头蒸多了,先吃我的,吃完再吃你带的饭。”
曹大壮也不客气,接过白面馒头就啃,又夹了块猪肉放在嘴里。
一边吃一边说,“那先吃你的馒头,我娘给我带的野猪肉干不着急吃,还能放。”
周围人一听这话,心中大骂狗大户。
这两人不是来上工的,来耍的吧!
看看人家吃的猪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饭,瞬间没了吃下去的欲望。
一铁盒子炖猪肉被两人吃完,连汤汁都沾着白面馒头下了肚。
赵兴河躺在新被子上看着棚子顶,有些迷迷糊糊犯困。
第二天早上,赵兴河迷迷糊糊醒来,周围凉飕飕的,到处都是脚臭味。
这环境着实有些让人受不了。
曹大壮还在呼呼大睡,这家伙倒是神经大条,去哪都能睡得着。
“大家伙快起床,准备上工。”李红旗穿个白色背心,在人群中来回晃荡。
路过赵雄武的床铺前,还不忘踢一脚。
简单吃过饼子后,李红旗带人出了棚子。
沟渠周边已经干得热火朝天,有人拿着铁锹铲淤泥,有人推着小推车负责装卸。
李红旗按段给每个人分配任务,曹大壮和赵兴河一组,两人负责沟边,至于下沟渠挖泥的活,被赵雄武给包了。
“李红旗,你这是欺负人!”赵雄武忿忿不平地对着李红旗说。
吴大友听到这话人麻了,还以为赵兴河在吹牛。
他本就是个瞧不起人的性子,以前在村里当老会计时,经常对其他人吆五喝六,当领导习惯了。
现在又让女婿李红旗接上班,吴大友更牛气。
连村长曹勇都看不起,谁让曹勇有个傻儿子曹大壮呢。
前段时间听说赵兴河挖人参打了头野猪,更是不屑一顾。
再能打又怎样?
生产队记工分时,不还地求着他女婿让少扣点。
朝着赵兴河笑了笑,放下手中尿罐,吴大友说道:“你这娃,又来调侃你叔,找遍整个山上,也找不来二百多斤当归。”
“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给叔个实话,到底挖了多少斤,这玩意又不值钱。”
虽说在调侃,但吴大友心中的好奇已经到了极点。
他非常想看看,赵兴河蛇皮袋里到底有多少当归,绝对没有二百多斤。
主要吴大友想证明,他女婿李红旗才是青瓦村年轻第一人。
赵兴河与女婿完全没有可比性。
无论是职位还是赚钱能力。
赵兴河一脸无奈,这吴大友以前在村里就处处与人攀比,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现在从会计位置上退下来,还是这个老毛病。
赵兴河无奈拉开袋子,道:“叔,我真没骗你,今早上运气好,挖了一蛇皮袋,我约摸着有二百多斤,但没过称,不敢确定。”
吴大友暗暗鄙视,这小子真会吹牛。
可当他的头靠近袋子口一看,当归几乎要将蛇皮袋填满,心中一惊,难道赵兴河这小子说的是真话?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用手伸进蛇皮袋朝下一摸,想戳破赵兴河的谎言。
以为能抓到把土,可还是当归的触感,心中大为震惊。
难道赵兴河这小子没有骗他,真挖了二百多斤当归?
“河子,你真挖了两百多斤当归?”吴大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赵兴河呵呵一笑,“也有点土,是为了保持当归的新鲜。”
“大友叔,你给掂量掂量,有没有二百斤。”
听到这确定的话,吴大友心态有点崩。
凭啥!
他凭啥运气这么好,之前挖了棵人参,现在又有二百斤当归,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要是能把这个神秘地方套出来,他也能发财。
想到这里,吴大友拍了拍赵兴河肩膀,“河子,你爹死那会,我还给帮忙呢,你要是有什么发财的地方,可不能忘了叔。”
赵兴河摸了下后脑勺,脸上露出憨厚笑容,“大友叔说的哪里话,我就是单纯运气好,可没啥发财地方。”
吴大友心中暗骂,这小犊子还真警觉,一点实话都不说。
等他发现赵兴河的秘密地方,一定全掏空。
赵兴河懒得与吴大友废话,背起蛇皮袋就走,路上遇人打招呼,有人问背的啥,他都如实回答。
引来所有人震惊,这河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挖到人参没几天,又找到两百多斤当归,原来当巡山员好处这么多。
这当上巡山员没半个月,赵兴河是彻底翻了身。
以前家里连饭都吃不上,看看现在,大白馒头猪肉不缺,估计存款都有二百多块钱了。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赵兴河挖到二百多斤当归的事情已经在青瓦村传遍了。
背着当归回到家,柳梦兰已经把早饭做好。
“你这又挖来什么?”柳梦兰好奇问。
赵兴河嘿嘿一笑,“这是咱们的自行车,赶紧收拾东西进城。”
听到这话,柳梦兰一脸高兴地问:“真的?那赶紧吃饭,一会进去买自行车。”
自行车票到手后,柳梦兰一直想去买,奈何赵兴河去修沟渠了。
现在终于提买自行车的事,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但还是好奇,蛇皮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走过去扒拉蛇皮袋一看,发现是当归,这可把柳梦兰给开心坏了。
“河子,你在哪找到这么多当归,咱们发财了!”柳梦兰激动地抱着赵兴河就亲了口。
赵兴河摸了下脸,“再亲一口告诉你。”
柳梦兰羞涩地又亲了口,这才一脸崇拜地看着赵兴河。
赵兴河笑了声,“在山上发现个好地方,今早上过去把当归都挖来了。”
“国营药材公司正收当归呢,正好过去卖了,买辆自行车。”
一听这话,柳梦兰也不废话,给赵兴河盛了碗粥,两人快速吃早饭。
吃完饭,赵兴河去曹勇那里借来生产队的驴车,载着柳梦兰,拉着当归去县城。
借驴车时还被曹勇打趣一番,说等赵兴河挖草药时,让带着曹大壮一起,也让他们家喝口汤。
对于这些,赵兴河只是点头没说话,灵泉的秘密连媳妇都保密,怎么可能会告诉外人。
沿途收了不少蹭车的人,把他们捎到目的地后,又走了两个小时,这才看到县城的门楼。
义勇县还保持着门楼,人来人往很热闹。
与小埠公社相比,这里人穿着都讲究,衣服上没多少补丁。
很多年轻人穿着中山装,样貌很精神。
花五分钱找人看驴车,赵兴河扛着当归麻袋,带着媳妇朝着县城走。
进了城门楼,街道不算整洁,房屋多数是瓦房,比青瓦村那些土房子好。
政策还没变,街道两旁没有商贩,多数人都从国营商店或供销社买东西。
正因为这样,滋生了黑市存在,黑市价格偏高,但有个优点就是不用票。
打听了下国营药材公司方向,赵兴河背着蛇皮袋朝那边赶。
途中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身边,柳梦兰一阵羡慕。
“河子,等买了自行车我要骑着回家。”柳梦兰眼睛亮晶晶的说。
赵兴河宠溺一笑,“行,让你骑回家,前提是你会骑自行车。”
柳梦兰仰着脑袋,语气骄傲地说道:“自行车我早就会骑,等你买了就知道。”
两人边走边聊,用了十分钟时间就走到国营药材公司门口。
门口竖着个牌子,大门有些破旧,也有人时不时进出。
随便拉来一问,现在公司还收当归,赵兴河听后放心了。
进了大门,有个穿着淡青色工作服的年轻人正在忙,赵兴河走上前去问,“同志,我问下现在当归是什么价格?”
那年轻人抬头瞥了赵兴河一眼,“按照品质出价,品质差的五毛一斤,品质好的八毛一斤。”
听到八毛一斤,赵兴河嘴角漏出笑意。
灵泉空间催生的当归,品质绝对没的说。
“那如果大批量卖呢?”赵兴河继续问。
年轻人回答,“一百斤以上,品质好的话,可以算作八毛五,你有多少?”
年轻人叫刘乐,是这国营药材公司的收购员,平时负责收购药材。
看赵兴河那身穿搭,刘乐就知道是从下面村子里来,想卖高价。
对于这种人,只要货够多,刘乐也懒得管。
他只要能收到药材完成上面给的指标就行,刘乐也喜欢和赵兴河这类二道贩子打交道。
他们出货非常多。
打听完价格,赵兴河背上的蛇皮袋放在地上打开。
“同志,你看看这当归品质咋样,你给出个价,我约摸着有二百多斤。”
其实按照八毛一斤卖,赵兴河也不亏,但他想争取点更高价格。
一听有二百多斤当归,刘乐顿时来了精神。
这几天他正愁怎么完成上面下达的当归药材指标,没想到直接来了个大客户。
刘乐走到蛇皮袋面前一瞧,袋子里的当归不论是个头还是新鲜度,都比他往常收的货要好。
仅仅看了一眼,刘乐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个采药行家,把当归保存这么好,只有少数老采药人才能有这样手艺。
可赵兴河这么年轻,很不像。
“这些都是你采的?”刘乐不着声色地问。
赵兴河点头,“巡山时候运气好,碰到这么多,听说你们这收,就送过来。”
刘乐夸奖道:“你这手艺可以呀,能把当归采摘这么完整,是个手艺人,以后再采到什么药,我这里全收。”
刘乐看中赵兴河手艺,有当无的说句,给赵兴河留个好印象。
赵兴河嘿嘿一笑,“家里传下的手艺,勉强能混口饭吃。”
灵泉空间属于自己,这空间采摘,四舍五入等于是他的手艺,话这么讲,应该是没毛病。
与赵兴河寒暄一阵,刘乐说道:“这当归品质这么好,我给九毛一斤的价格,你看行吗?”
一听九毛,赵兴河心里高兴极了,但还想抬高点价。
当归就这么点,能多卖点就多卖点。
于是他将蛇皮袋一拉,对着刘乐说道:“刚才我在黑市有人给我出到九毛五都没卖,凭啥卖给你九毛?”
“我还是去黑市卖吧,这样能多卖不少。”
一听赵兴河要走,刘乐顿时急了,上面给的任务量大时间紧,还要求品质,像赵兴河拿来的货实属罕见,要是错过实在可惜。
刘乐一把拉住他,从兜里掏了根烟,“兄弟,别着急嘛,价格还可以谈,先抽根烟冷静下。”
赵兴河接过烟,装作一脸机警的模样问,“你就说能给什么价格吧?反正货的品质好,不愁买家。”
刘乐也看出来,这小子是准备拿捏他,但对方货这么好,他又舍不得松手。
只要收了这些,当归的任务就完成了。
最后刘乐一咬牙,“我给你出一斤1块的价格,但我有个条件,往后你再有什么药材,先紧着来我这边。”
给出一块的价格,刘乐很吃力,毕竟他只是个收购员。
但把赵兴河绑定在他这边,也算能有个长线发展。
听到一块的价格,赵兴河脸上当即有笑容,又拉扯出一斤五分钱,多卖十块钱,够给媳妇买大白兔奶糖吃了。
等拿了钱,他打算直奔国营商店,今天势必把自行车拿下。
听赵兴河答应,刘乐怕夜长梦多,拉着他说:“兄弟,咱们现在过称?钱你得下午才能拿到,这么大数额,得需要向我们主任申请。”
“这都快到饭点了,我找财务科开个条子,你下午来领钱。”
一听这话,柳梦兰有些不乐意,“把当归留在这里,要是你们给贪墨了怎么办?”
刘乐笑了声,对着柳梦兰解释,“这个你放心,条子有国营药材公司的印章,要是领不到钱,是可以直接找我们领导反映。”
“我也不敢贪墨二百多块钱,这要被发现,可要吃枪子的。”
与媳妇商量下,赵兴河将蛇皮袋过秤。
刘乐又叫来一名叫小江的同事,两人一起忙活,确定品质价格。
这么大数额交易,要是没旁人见证,刘乐不敢擅自进行。
万一真出意外,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赵兴河这次带来的当归一共是215斤8两,刘乐大手一挥,给按216斤算。
1块钱1斤的价格算,总共收入216块钱。
“兄弟,这价格可以吧,要不是你这品质好,我绝不会出这价。”
“下次还有好东西,尽管往我这里送,什么都收。”
说完话,刘乐去财务开条子,赵兴河在原地等待。
房间里只剩下柳梦兰和赵兴河两人,柳梦兰一脸激动地说:“河子,咱们发财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足足二百多块。
按照生产队工分算,需要不吃不喝干上几年才能攒到,而她男人仅仅早上出去一趟,就赚这么多。
赵兴河拍了下柳梦兰肩膀,“淡定,这才哪到哪,都是小钱。”
柳梦兰看着他这副神情,总感觉有些欠揍。
二百多块还不算钱,现在还真是飘了。
半个月前,家里可连棒子面都没有,只能靠着野菜维持。
短短半个月时间,发生翻天覆地大变化,马上还要买自行车。
柳梦兰感觉像是在做梦,这种场景只有梦里才能遇到。
看媳妇这么高兴,赵兴河嘿嘿一笑,“现在还说我盖三间大瓦房是吹牛吗?”
柳梦兰迅速在他脸上亲了口,“我男人最棒!”
两人嬉戏大闹几分钟后,刘乐拿着条子过来。
“这是财务开的条子,上面有公司印章,你下午两点过来领钱。”
“以后要是有好药材,随时找我。”
接过条子一看,上面写着贰佰壹拾陆块整字样,类似于支票形式,盖着义勇县国营药材公司印章,后面还有财务签字。
几个小孩围着柳梦兰要大白兔奶糖贴纸,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赵兴河手里的铁盒子。
这种珍贵东西在青瓦村第一次出现,大人小孩都想看看。
赵兴河也没吝啬,一盒大白兔奶糖都分给左邻右舍引来阵阵夸奖。
小孩跟在赵兴河身后捡包装纸,没过一个小时,村里人都知道赵兴河买了大白兔奶糖。
五毛钱一盒的价格让村民望而却步,当孩子拿回那大白兔包装贴纸,又觉得很值。
也不知大白兔奶糖什么滋味,这一下午,大白兔奶糖成了青瓦村民口中的八卦。
回家吃过饭后,赵兴河掏出猎枪打算熟悉下,他打算明天去碰碰运气。
还得叫上曹大壮,单凭他的小身板,即便猎枪在手,那么大的野猪也搞不定。
“河子,你把猎枪领回来了?快给我看看。”柳梦兰收拾完碗筷,一脸惊喜看着赵兴河手里的猎枪。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梦兰一把夺过,熟练拉栓上膛,对着门框预瞄,看得赵兴河心惊胆战。
平时彪悍就罢了,咋连猎枪都玩得这么熟练。
“你怎么会这些?”
“没下乡之前,跟着我舅在山上打过野兔子,你这猎枪也太旧了,别卡膛了。”
她还懂卡膛,这让赵兴河一个男人情何以堪。
一把将猎枪夺来,子弹退膛,赵兴河这才放心。
“我明天跟着大壮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味,你在家安稳点。”赵兴河对着柳梦兰嘱咐。
之所以这么嘱托,实在是她做事太莽,让赵兴河有些不放心。
之前有男知青对柳梦兰语言调戏,直接被掌唬两巴掌,状都告到生产队上。
还是赵兴河赔了五毛钱这才了结。
上工时私自藏玉米棒子被发现,倒欠生产队五个工分,到现在还没还。
这要再不叮嘱,真怕媳妇又整出来个大的。
柳梦兰无所谓摆了摆手,“你瞎担心什么,现在咱们有猎枪,吃不了亏。”
赵兴河直呼好家伙,媳妇果然彪悍,这是打算直接掏枪干仗。
真是怕她男人活得太滋润,得上点难度。
敲了下柳梦兰脑门,赵兴河嘱咐:“说什么呢,这是公社发给护林员防身的,可不是什么私械。”
柳梦兰嘟了嘴,反驳道:“那我这个护林员家属受威胁,总要反击吧。”
感觉她说得好有道理,赵兴河一时不知怎么反驳,索性抓了把糖果去找曹大壮。
来到曹家门口见到周红在乘凉,掏出几颗糖果塞给她,“婶子,大壮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看着手中的糖果,周红眉开眼笑,“在家呢,我这就去叫,河子最近真是发达了,连糖果都吃上了。”
周红快速剥了个糖果放在嘴里,又对着赵兴河夸赞。
没一会儿,曹大壮从曹家走出来。
“河哥,找我啥事?”
“咱们去那边说,明天想让你跟我上山一趟。”
赵兴河拽着曹大壮找了个僻静的。
一听上山,曹大壮满口答应,反正他在村里也不用上工请假。
老爹是村长,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商议完后,曹大壮刚到家就被老娘周红一把拽住,“河子找你干啥?”
曹大壮老实回答,“河哥让我明天跟他上山一趟,没说具体干啥。”
一听这话,周红夫妇对视一眼,曹勇首先开口,“难道河子又发现什么草药?这次是打算带着大壮发财。”
想到这个可能,曹勇一阵激动,要是能多挖几株草药,他这个青瓦村村长也能在公社书记面前露脸。
“大壮,跟着河子好好干,有事听他的。”曹勇对着儿子叮嘱。
曹大壮点头,并让老娘多准备点饼子,明天带到山上吃。
周红特地弄了点肉片,留着夹饼子吃。
第二天一早,赵兴河背着猎枪遇到在村口早已等候的曹大壮。
曹大壮背个小书包,里面是饼子和肉片,看得赵兴河羡慕,这曹家是吃了多少油水,还有肉吃。
殊不知是周红为了充面子,将家里唯一的肉给儿子带出来。
两人沿着山岗小路进山,树林杂草丛生,上面的露水把赵兴河裤脚沾湿。
“河哥,咱们这是干啥去?”曹大壮在后面问。
赵兴河观察下四周,转头小声对着曹大壮说:“前天我发现一只野猪,今天过来碰碰运气。”
一听是来打野猪,曹大壮眼神兴奋,连步子都加大几分。
刚走没多远,远处的一株何首乌幼苗引起赵兴河注意,他暗自将位置记住,等下次过来采摘。
又走了半小时,终于来到之前标记地方,地上有几个动物脚印,看形状,不但有野猪,还有野兔子。
这真是意外惊喜。
“大壮,会布置陷阱吗?”赵兴河对着曹大壮问。
曹大壮点头,捡起树枝,熟练布置起一个小陷阱,希望在打野猪前,能逮只野兔子烤着吃。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找了个土坡趴着,静静等待猎物上钩。
同时赵兴河手中猎枪子弹上膛,小心观察四周。
有猎枪傍身,他丝毫不慌,就是子弹少了点,才四发。
子弹用完,得下个月去公社领取,这种发放方式,就是怕巡林员用来打野味。
两人等了一上午也没见野猪身影,倒是跑来两只野兔子,为了不浪费子弹,赵兴河没开枪。
野兔子很灵敏,后腿一蹬,直接越过曹大壮布置的陷阱,让陷阱落了个空。
中午时候,曹大壮从包里掏出饼子和肉片递给赵兴河,“河哥,先吃饭,吃完饭慢慢等。”
赵兴河接过饼子也没客气,大口吃起来。
刚没吃几口,远处传来野猪哼哼声。
眯眼仔细一瞧,一只壮硕野猪正在拱树,两只锋利獠牙极具进攻性。
野猪在山林中奔跑,所过之处,遍地尘烟。
“大壮,野猪来了,准备!”
听到这话,曹大壮扔掉饼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野猪,生怕猎物跑掉。
赵兴河手持猎枪,子弹上膛,对着奔跑的野猪瞄准。
野猪速度太快,他没有太大把握,就这样陷入僵持。
见赵兴河迟迟不动手,曹大壮想上去与野猪莽。
刚要起身,被赵兴河一把拉住。
“等会儿,等我打一枪再出去。”暗暗对着曹大壮叮嘱,赵兴河努力用枪瞄准。
真怕曹大壮上去和野猪肉搏,十条小命也不够送。
野猪在肆意奔跑后,在一棵树旁停下,两只獠牙不断冲撞,将大树撞得咯吱咯吱响。
赵兴河知道机会来了,枪管对准野猪,屏住呼吸,扣动扳机。
“嘭!”
一声枪响,子弹命中野猪腹部,鲜血流了一地。
虽然命中,但没有对野猪造成致命伤,它没倒下。
腹部痛疼让野猪彻底发狂,挺着尖厉獠牙四处冲撞,碗口粗的树都被撞断好几棵。
赵兴河两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猎枪装填第二发子弹需要时间,好在野猪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河哥,怎么办?万一野猪冲我们来就麻烦了。”
曹大壮刚说完,那野猪仿佛能听到他声音,径直朝着他们冲刺而来。
“跑!”赵兴河连忙跳起,拉着曹大壮就跑。
要是被那两个獠牙戳一下,不死也要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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