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了衣帽间里抽屉不断开合的声音。声音很暴躁。肯定是找不到想要的衣服了。他一向回来的晚,而她总是等他回来,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之后才上床睡觉。七年里,她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而他,几乎成了个巨婴。凌夕颜咬了咬唇角,走了过去。果然,还没等她询问,傅珩就一脸烦躁的道:“我那件蓝色睡衣呢?给我找出来。”他看都没看她就直接下了命令,随既转身朝浴室走去。“傅珩。”凌夕颜叫住他。傅珩停下,回头不耐烦的看着她。湿衬衫已经被他脱下扔地上了,可即便如此,湿哒哒的长裤贴在腿上长还是让他烦躁不已。凌夕颜没有靠近,就站在原地。“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她问道。凌雪琴的裙子还挂在她身上,虽然湿了,可这明亮的颜色和性感的款式还是衬的她格外不同。或者...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了衣帽间里抽屉不断开合的声音。
声音很暴躁。
肯定是找不到想要的衣服了。
他一向回来的晚,而她总是等他回来,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之后才上床睡觉。
七年里,她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
而他,几乎成了个巨婴。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走了过去。
果然,还没等她询问,傅珩就一脸烦躁的道:
“我那件蓝色睡衣呢?给我找出来。”
他看都没看她就直接下了命令,随既转身朝浴室走去。
“傅珩。”
凌夕颜叫住他。
傅珩停下,回头不耐烦的看着她。
湿衬衫已经被他脱下扔地上了,可即便如此,湿哒哒的长裤贴在腿上长还是让他烦躁不已。
凌夕颜没有靠近,就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她问道。
凌雪琴的裙子还挂在她身上,虽然湿了,可这明亮的颜色和性感的款式还是衬的她格外不同。
或者说,湿了有湿了的韵味。
现在,这一幕只有他可以看。
离婚了就不一定了。
傅珩折回来,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凌夕颜。
“离不离婚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
“你又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男人高傲的样子让凌夕颜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凌雪琴那两巴掌的疼还那么清晰,白冰的控诉也还在耳边。
这种无力抗争的感觉快把她逼疯了。
她气的发抖,眼中尽是愤怒和委屈,尤其是那双手,竟然还攥成了拳头。
想打他吗?
傅珩冷笑,捉住了她的右手就将她扯到了跟前。
“我不是放你走了?怎么,这才几天就混不下去了?”
“你明知故问。”
凌夕颜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的手。
“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连累白冰他们?他们辛辛苦苦做的业务,你凭什么叫人家不做了?”
“凭什么?”
傅珩笑了。
“凭我是傅珩,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傅家是云城首富,放眼全国也是前三家族。
就凭傅珩两个字,就足够让她还没进入职场就被绞杀的尸骨无存。
凌夕颜眼底一片绝望,贝齿禁不住咬住了下唇,越咬越狠,唇上一片惨白。
真是可怜,他都有些心疼了。
傅珩抱紧了凌夕颜,脸低下来压在了她的耳畔。
“凌夕颜,你离不开我的。你这辈子只能依附我。如果你非要独立,那也只有一种办法生存。不过,顶着傅太太的名头,大概也没人敢买你。”
只有出去卖!!
当然也卖不掉。
没哪个男人敢买他的老婆。
凌夕颜身体僵木,想推开他,却感觉胳膊有千斤重。
傅珩的手刚好贴在她的后脖颈处,指尖上细软的感觉让他很满意。
连怒气都消了几分。
“她都走了,你也别闹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大不了,以后她的事情我少管一些。”
真的吗?
她不信。
还以前,说得好像以前他真心爱过她似的。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从那双手臂间挣脱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你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会走诉讼。”
说完,她朝衣帽间走去,快速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出去了。
傅珩没再追。
他只是盯着那匆匆逃离的背影,起初脸色阴沉,许久又垂眸笑的凉薄。
都已经退让了,她还是不依不饶。
为了离开他,甚至不惜打官司。
卡被他停了,工作被他搅黄了,这还没吸取教训,反倒胆子更大了。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不是想离婚吧?
这是想吸引他的注意,故意的!
......
儿童房。
凌夕颜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那一堆东西人都傻了。
一堆钱,从百元大钞到一元硬币。
钱旁边还有一堆首饰。
什么金锁,金手镯,玉佛,玉蝉,还有一只比巴掌还大的纯金打造的帆船。
这都是亲戚送给天天的礼物。
对于傅家来说,这些就是些小物件,讨孩子喜欢的。所以他们没有收起来,就留在孩子身边。
现在他全摆出来了。
“天天这是做什么?”
凌夕颜擦着头发走过去,天天爬过来,用一双小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划拉到了凌夕颜身边。
“妈妈,那天我听见了,爸爸给左岸叔叔打电话,让他停了你的卡。那你肯定没有钱用呀,没关系,天天有。喏,都给你。”
“......”
凌夕颜的心堵的厉害。
天天察觉到了她的难过,依偎到她身边,小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胳膊。
仿佛在给她力量。
她跟傅珩这段婚姻也不算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至少,她得到了一个这么暖心的孩子。
凌夕颜眼角湿湿的,她把天天抱到怀里,摸了摸他的小脸。
“天天,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天天蓦地扬起小脸盯着凌夕颜。
他没说话,小嘴却难过的撇了撇。
过了一会,他又把脑袋窝回了凌夕颜心口处。
“嗯,天天知道。”
他还以为妈妈今天回来就不会走了。
都怪爸爸,爸爸是坏蛋,这么好的妈妈,为什么要让她难过?
妈妈难过,天天也好难过啊。
天天忍不住掉了眼泪,又怕凌夕颜看见,便小身体一扭,把脸埋的更深了。
凌夕颜知道儿子哭了。
可她却没说什么,只低着脸,亲吻着孩子细软的头发。
母亲连打她两巴掌她都没想着妥协。
傅珩把她的工作掐断,一点活路都不给她,她也没打算退缩。
只有此刻,她心殇到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沉默间,怀中那小脑袋又扬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天天不该哭,天天是男子汉应该坚强。”
他反倒内疚上了。
凌夕颜用手指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
“是妈妈不好。妈妈让天天伤心了。”
“不是。”
天天肯定的回答,那双还含着泪的眼睛闪出了一抹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感。
“是爸爸,是爸爸做了错事。妈妈没有任何错。妈妈,你是凌夕颜。”
他一本正经,停顿了一下,大眼睛闪着光:
“你首先是凌夕颜,然后才是爸爸的老婆,天天和姐姐的妈妈。”
天天是个极聪慧的孩子。
三岁就认识了很多字,看了很多书了。
稚嫩的声音让凌夕颜又惊讶又感动。
那颗痛苦到几乎动摇的心又渐渐平复下来了。
是啊,她首先要做好自己。
做好自己才能做更好的天天妈妈。
天天会慢慢长大,他肯定也不想看着他的妈妈在傅家这个大宅子里枯萎,死掉。
凌夕颜笑了。
她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认真的保证道:
“妈妈会努力做好自己的!”
“嗯。妈妈最棒了。”
天天勾住凌夕颜的脖子,狠狠亲了她一口。
“好啦睡觉吧。”
凌夕颜把他抱下来,又把那些东西收拾好,最后只攥了个玉佛在手心里。
“这个妈妈拿着了。其他的你收好。从现在开始,妈妈要做个‘超人妈妈’”
这个玉佛是周岁的时候老爷子送给重孙子的礼物。
价值连城。
她拿走只因为这个天天戴的时间最长,以后不可能每天都能见到孩子,留个物件留个念想。
翌日。
想着给儿子做他喜欢吃的枣泥山药蒸糕,凌夕颜六点多就起来了。
还没出门就听见一阵响动,一脚跨出门就看见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傅珩......
夏初晴可怜巴巴的哀求,眼里湿哒哒的,一副被欺辱后无助的模样。
傅珩的衣服裹住了她大半个身体,替她挡了风,挡了雨。
她淋了雨还有人为她披衣服,自己呢?
雨点透过丝质薄裙,像一把把绵密的针一样扎在身上。
凌夕颜甩开了夏初晴的手。
她用的劲不大,可是不出意外夏初晴娇弱的晃了晃差点摔倒。
傅珩赶紧抱住了她。
“初晴是来道歉的,你非要这样不依不饶?”
瞧把他心疼的。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罢了,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了。
凌夕颜迎着冰冷的雨珠扬起脸看着傅珩。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她没错,你也没错,是我错了。是我......”
她顿了顿,苦涩的扬起了唇角。
“不知死活的插足了你们坚贞不催的爱情。对不起!”
凌夕颜深深鞠了个躬。
然后往雨中走去。
她原本就娇小的身形被裹在雨中,显得格外的孤寂。
傅珩烦透了。
哪有什么爱情?
就是同情而已!
毕竟当年也是爱过的,如今初恋有难,他身为男人怎么能袖手旁观。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他?
一辆出租车刚好经过,夏初晴招了手。
“阿珩。你快去追她,别管我了。我去酒店住,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夫妻的感情。”
说完,她拽下了身上的西装还给傅珩,哭着说完转身就钻进了车里。
曾经爱过的人都知道时时为他考虑。
枕边的人却一点都不理解他。
层叠的雨雾中,那抹鹅黄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
走的飞快,巴不得赶紧离开他。
傅珩脸一沉,扭头上了车,一踩油门朝凌夕颜追了过去。
车飚到凌夕颜前面停了下来,泥水溅了凌夕颜半身。
傅珩下了车,迎过来就扣住了凌夕颜的手腕,二话不说将她拖到车边拽开车门扔了进去。
凌夕颜一头撞在后座车门上。
没等她爬起来,傅珩已经上了车,并锁死了车门。
狭仄的车厢里,他转过身,脸色阴沉。
“她走了,这下你满意了?
他眼底盛满了暴戾的气息。
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对,心肝宝贝淋了雨又负气离开,这可是比杀了他还痛苦呢。可不就是深仇大恨?
“我没让她走,我已经成全你们了。”
凌夕颜扶着被撞疼的额头坐起来。
傅珩转过身,发动汽车,赌气一脚油门又飚了出去。
“你是没让她走,但是你这么闹,她那么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再留下来?”
后视镜里他的脸冷的不真实。
夏初晴是善良的女人。
她是恶毒的魔鬼。
凌夕颜心痛如刀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车在雨中疾驰,暖气也没开,浑身湿透的她冻的发抖。
回到家,车门锁才解开。
刚下车,还没等她跟傅珩说什么,屋里就冲出了一个小人。
“妈妈。”
天天正在客厅里玩小汽车,听见车声跑出来,一眼看见她,欢喜的直接冲进了雨里。
怕雨淋湿了他,凌夕颜慌忙跑过去,想抱他又想起自己身上湿透了,只能赶紧把他拉回到了屋檐下。
“妈妈,你回来啦?”
天天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凌夕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前一秒她还在想下了车就离开这,不跟傅珩废话半句。
这一秒,她只想抱紧自己的孩子。
“外面冷,回屋去。”傅珩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进了屋。
凌夕颜不知道他这话是对孩子说的还是对他们俩说的,她抬头时,他已经进去了。
天天瞄着他爸的背影走远了才转过小脸,低声问道:
“妈妈,你原谅爸爸了?”
孩子的世界就是单纯。
他还不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原谅的。
风夹着雨吹过来,凌夕颜打了个冷噤。
怕冻着孩子,她将天天拉进了屋。
二楼,傅若瞳听见动静跑了出来,看了凌夕颜一眼,她就立刻伸头往门口看去。
“爸爸,晴阿姨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她很失望。
“晴阿姨不回来了,你早点睡。”傅珩道。
“啊?”傅若瞳撅起来嘴:“我还等晴阿姨回来跟我一起拼拼图呢。”
傅珩回头看了看,对她道:
“让你妈跟你一起拼。”
这是她的责任,她是他女儿的妈。
傅珩受不了潮湿的衬衫贴在身上,急于去洗澡,说完就进了房间。
“她手好笨,没有晴阿姨拼的好看。”
傅若瞳瞅着凌夕颜不情不愿的嘀咕。
凌夕颜没有搭腔。
死了的心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更懒得说话。
倒是天天,一边牵着凌夕颜的手上楼,一边瞄他姐姐。
“姐姐你嫌弃妈妈手笨啊?那正好,我跟妈妈睡觉觉去了。你自己忙吧。”
别累着他妈妈,他开心得很。
傅若瞳看着那一大一小紧握在一起的手,顿时不高兴了。
妈妈也是她妈妈,凭什么只带他睡觉不帮自己拼图?
“算了,那你就帮我吧,还有好多,我不想拼了。还有,我饿了,你快去给我做好吃的。”
她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看不见她妈妈一身湿透的狼狈,更看不见妈妈脸上的黯然。
凌夕颜没搭理,甚至没看女儿。
“妈妈。”天天突然扬起小脸道:“别听姐姐的,做那么多好吃的干嘛?吃饱了再拿你当佣人使唤吗?”
“......”
小小的人,看得比她这当妈的都透彻。
凌夕颜笑笑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
“妈妈知道。”
自己的要求被无视,又被弟弟阴阳,更可气的是妈妈不批评弟弟还对他笑。
果然晴阿姨说的对,妈妈偏心弟弟,根本不爱她。
“哼,你就喜欢弟弟,根本不在乎我。我不要你,我去叫晴阿姨回来。”
傅若瞳扭头跑回了屋。
去吧,去当夏初晴的女儿。
凌夕颜要洗澡换衣,儿童房虽然也有浴室,可她的衣服还在主卧,安顿好天天,刚准备去拿衣服,手机响了。
是白冰打来的。
“颜颜,傅珩他是人吗?一个大男人,一个亿万富豪,他怎么这么阴损呢?这个王八蛋,挨千刀的,雷怎么不劈死他?”
白冰张嘴就骂。
“他怎么了?”凌夕颜紧张。
“你还不知道吧?就今天晚上,已经有五个客户跟我们要取消业务了。人家宁可赔偿违约金都不跟我们合作了。小林问了一圈才问出来,是傅珩打的招呼。”
“颜颜,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提醒你,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仗着有钱有势不择手段。喂,喂,颜颜,你在听吗?”
“在。”凌夕颜艰难的开口,嗓子里全是血腥气。
“你租房的具体位置在哪,定位给我,我现在去接你。他这么不要脸,我真怕他连夜去绑你回家。快告诉我,你在哪!”白冰急的要命。
凌夕颜看了看卧室的方向。
“傅家。”
傅珩身体一僵。
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
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
须臾,薄雾袅袅。
“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
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
只是不在意。
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
“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
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
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
“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
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
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
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
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
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
“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得到了,以你的身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墨染般的瞳仁上映着她的影子。
悲伤又窘迫。
没错,她有个一直受他耻笑的身份。
二十多年前,三岁的她跟着母亲凌雪琴进了傅家大门。
名义上,她是傅珩的妹妹。
实际上,她就是个随母改嫁的拖油瓶。
小时候,傅珩不怎么搭理她,她不敢亲近,却又对这个哥哥感到好奇,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谁知看着看着,她就把这个人看进心里了。
察觉到这份心思时她害怕的要命,不敢让别人知晓,又无法断绝,那些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痛苦不堪。
后来夏初晴出现了。她心也死了。
这个秘密本来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没想到,他们俩又分手了,而且夏初晴火速闪婚了。
那段时间他意志消沉,经常泡在酒吧。
有一次,他一连半月不进家门,凌雪琴让她去找。
光影晦暗的包厢里,她找到了他,而他把她当成了夏初晴。
一夜混乱,清醒后她以为他会把她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当做没发生过。
没想到,他说他会负责。
她知道他在跟夏初晴赌气,可还是心生欢喜。
起初他父亲傅秉坤碍于身份不同意,却架不住凌雪琴会哄。
所以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她想,他不爱她没关系,经过婚姻的耳鬓厮磨,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谁能想到,她还没走进他的心,夏初晴就回来了。
她没有机会了。
也累了,没有力气再爱了。
凌夕颜突然起身,拽起傅珩直奔衣帽间,拽开了一个柜门。
里面上下两层放着六个保险箱。
“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些保险箱里放了什么。”
说完,不等傅珩开口她又走出了主卧,来到了隔壁。
将手指摁在了房门的指纹锁上。
很快,报警声响彻走廊。
“你的书房,你的健身房,影音室,凡是你喜欢私人独处的地方都上了指纹锁,佣人都能进去打扫,我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我出入有司机,可我稍微去个远点的地方都要报备,你说我不用为生计奔波,可我明明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是你,你说孩子小我应该把孩子照顾好,我才一直留在家里的。”
说到这里,凌夕颜眼底漫过了无边的悲伤。
“你说我得到了你的人。我真的得到了吗?如果是夏初晴你会这样对她吗?说到底,我只是你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容不下初晴。”
傅珩俊朗的脸蓦地一沉。
“我跟你说过,她前夫一直在骚扰她,最近尤其厉害,我不过收留她住几天,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当傅太太?”
傅太太?
这个帽子太大,太沉。
凌夕颜闭了闭眼。
“我不当了,我要离婚。”
又是这两个字。
傅珩有点烦。
他走到凌夕颜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冷诮的目光洒在她脸上。
“你一天班都没上过,毫无生存技能,离开我你能活得下去?”
嘲讽的语气让凌夕颜羞愤的侧开了脸。
“我有生存技能。我是云大毕业的,我会......”
“会挖坟?”傅珩冷笑。
她是云大考古系的,懂历史,会文物鉴定修复,还懂艺术品投资等等。
这些他看不见,他给她的专业总结就两个字:
挖坟。
傅珩没兴趣再听转身回了房间。
“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没工夫听你在这抱怨。要离婚也行,现在就走。”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眸。
“有本事什么也别带。尤其是两个孩子。”
‘孩子’两个字像一根尖针,精准的扎进了凌夕颜的死穴,她急着追了过去。
“不行,我要带走天天。两个孩子,离婚应该一人抚养一个。”
“应该?你没有工作,没有钱,连个住所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谈应该?”
傅珩走到床边,又拿起了那根还没燃尽的香烟。
“再说,即便我同意,那也只能让你带走瞳瞳。天天是傅家的儿子,我再怎么纵容你胡闹也不可能让你带走儿子。”
薄雾中,他的脸冷的像冰。
豪门重视男丁,就连傅珩这个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重男轻女,更别说其他长辈了。
凌夕颜从小谨小慎微的在这个大家族里生活对此深有感知,所以她才会更疼爱瞳瞳,生怕瞳瞳会受委屈。
哪知,越是受宠的越是有恃无恐。
瞳瞳现在都认夏初晴当妈了,哪肯跟她?
还想据理力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天天不知道何时醒了,光着脚站在儿童房门口懵懵的看着她,
心像被划了一刀,凌夕颜不再说什么,扭头走向了儿子。
傅珩抽着烟,望着门口不削的勾了勾唇角。
从三岁到现在,她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傅家,依附着他。
离开他,她能活?
还离婚,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他就不信她真敢离。
儿童房里。
天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凌夕颜。
“妈妈,你要离开爸爸吗?”
他都听见了。
凌夕颜坐在床边将儿子搂紧了。
傅珩的话就在耳边回荡,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
“妈妈。”
天天稚嫩的小手扬了起来,摸了摸凌夕颜的脸。
“你一个人走吧。”
凌夕颜愣住了。
昏黄的夜灯下,天天的眼睛亮的像小星星。
“妈妈要开心,不要担心天天。天天会长大的,等天天长大了再去找妈妈。”
他爸的话他听懂了。
他不想成为绑住妈妈的那根绳索。
凌夕颜心里那根脆弱的弦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不受控的滑下来,落在了天天脸上。
云城,翡翠湖畔,烟花节。
凌夕颜和儿子天天赶到的时候,女儿傅若瞳手里的烟花棒已经点燃了。
夏初晴就在傅若瞳身边,笑的比烟花灿烂。
昨天说好了今天放学自己带女儿来,没想到夏初晴提前去幼儿园接她过来了。
烟花棒正对着人群!
“瞳瞳,不要!”
凌夕颜慌忙制止,话音还没落,炸开的烟花就冲进了人群。
有人跳脚,有人舞手,很多人撞在一起,东倒西歪。还有个女人的长发被火星点着了,吓的哇哇大叫,拼命的打头。
“哈哈,真好玩,真好玩。”
傅若瞳拍着手叫好,他们离的远,又是夜晚,前方的人还没搞清楚烟花的来处。
“瞳瞳。”
凌夕颜攥住了她的手腕,生气的冷了脸。
“你怎么能这么玩?这多危险?”
“要你管?”
傅若瞳挣脱不开,气的直接抬腿踢向了凌夕颜。
“什么都管着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烦死了。我不要你当我妈妈了,我要晴阿姨当妈妈。”
“......”
女儿的话让凌夕颜浑身的血液顷刻间冻结。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吗?
她一岁半之前,自己没睡过整夜觉。二岁多,她生病高烧不退,自己抱着她三天三夜没合眼。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餐都是自己亲手做的,每件衣服都是自己亲手洗的。
就这样养了五年,抵不过当了她一年半的私教老师的夏初晴?
“在那,在那。”
受害者追来了。
“都怨你,要不是你拽着我,我都跑了。”
傅若瞳又狠狠踢了一下凌夕颜的腿。
“瞳瞳别急。没事的。”
夏初晴摸了摸傅若瞳的头发,随后就迎了过去。
她拿出一张高档美容院的金卡安抚了头发被烧焦的女人,又拿出一叠钱赔偿给了其他几人。
一个男人揣起钱,鄙夷瞄了一眼凌夕颜就冲夏初晴道:
“你们挑保姆一定要看准了,不然好好的小公主都让她教坏了。”
保姆?
凌夕颜低头看了看自己。
白衬衫加黑色开衫黑色裤子。
反观夏初晴,一身宝蓝色的真丝连衣裙,挽着爱马仕限量款手提包,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微风一吹,发丝轻舞,高雅又透着妩媚。
这么一比,她只配是个保姆。
目送那些人离开,夏初晴冲凌夕颜微微一笑。
“夕颜,你别介意,他们瞎说的。”
她小腰挺的笔直,下巴微翘,波光粼粼的眼底藏着胜利者的喜悦。
“他才没瞎说。”
傅若瞳甩开凌夕颜的手。
“星星她们都说你像保姆,土的掉渣。哪像晴阿姨,那么漂亮,像大明星一样。”
星星是她幼儿园的好朋友。
女儿稚嫩鄙夷的声音化为了一根根尖锐的针,扎碎了凌夕颜的心。
“才不是,妈妈才不土。姐姐,你不能这样说妈妈。”
三岁的傅奕天生气了,噘着小嘴瞪着他姐姐。
夏初晴也揉了揉傅若瞳的头发。
“瞳瞳不能这样说哦。这么说你爸爸也会不高兴的。”
“爸爸才不会不高兴,爸爸也喜欢晴阿姨。”
傅若瞳一脸讨好,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瞳瞳不能瞎说。”
夏初晴佯装嗔责,同时又捧起了下傅若瞳的脸亲了一口,然后才看向凌夕颜。
“童言无忌,你别多心。”
对啊,童言无忌,他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遮掩。
“晴阿姨,我们去那边玩。”
瞳瞳不由分说拽走了夏初晴就走了。
自己养的孩子,终究成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可这是为什么?
以前瞳瞳不是这样的。
凌夕颜握紧双手,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妈妈。”
一只小手扯了扯凌夕颜的衣角。凌夕颜低头看了看儿子。
“别难过,妈妈还有天天,天天不喜欢晴阿姨。”
天天皱着小眉毛,担忧的看着她。
望着儿子的脸,凌夕颜想起了他出生那天。
那天,傅珩还在国外,她给他打电话就是夏初晴接的。
夏初晴是傅珩的初恋,后来不知为什么分手了。
傅珩娶了妻,夏初晴也嫁了人。
凌夕颜一度以为这个女人从此消失了。
没想到,她生产那天,那个女人在电话那头跟她说。
“阿珩在洗澡,你都生过一个了,他一个男人能帮上你什么忙?别那么矫情了。”
从那一刻起,她的天就塌了。
几天后,傅珩带着已经离了婚的夏初晴回国。
夏初晴进了傅氏,后来傅若瞳想学马术,又自告奋勇的教傅若瞳骑马,成了傅若瞳的私教老师。
三年里,她无数次的用别多心来劝说自己,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是个傻子。
连五岁的女儿都看得出来傅珩心里还有夏初晴。
她却自己骗自己。
天天拿小脸蹭了蹭凌夕颜的腿。凌夕强压住了心中的悲伤。
女儿已经不需要她了,她没硬往上凑。
回到家,安顿好了天天,她走到窗边,准备把窗帘拉上时看见了傅珩。
瞳瞳趴在他肩头睡着了,夏初晴则紧跟在他身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还挽着他的胳膊。
他侧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很亲昵。
夏初晴才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吧?
凌夕颜紧紧捏着窗帘,指关节一点点泛白。
“阿珩,我还是走吧。夕颜会误会的。”
夏初晴焦虑柔弱的声音在二楼走廊响起。
“没事。姓冯的那边我去处理。别怕。一切有我。正好瞳瞳喜欢你,今晚你先跟瞳瞳睡,就当陪陪瞳瞳。明天让张妈给你收拾个房间。”
姓冯的是夏初晴的前夫,据说对她很不好。
之前提起这些的时候,傅珩都是一脸愤怒和心疼。
这次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傅珩的意思,她要长住在这了。
还陪伴瞳瞳。
他女儿的亲妈已经死了吗?需要别人陪伴?
凌夕颜听着那交织在一起的脚步声往女儿房间延续,目光望向了远处。
今夜的天空一片深黑,没有半点星光。
许久后,她才回到主卧。
傅珩刚好从浴室出来,雪白的浴袍披在身上,壁垒分明的腹肌挂着几滴水珠,英挺又性感。
“天天睡了?”他随口问道。
他知道她就在二楼儿子的房间,却没去问一下她的意见。
在他面前,她永远没有话语权。
小时候是这样。
结了婚还是这样。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
“我有话要跟你说。”
“瞳瞳的事?”
傅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小孩子调皮,用不着上纲上线。”
他不以为然,看都没看她。
但很显然,夏初晴转述的版本跟她的不一样。
凌夕颜有些生气,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傅珩一把捉住了手腕拽下来压在了身下。
擦头发的毛巾被他丢到了一边,削薄的唇吻上了她的脖颈。
与其说是亲昵不如说是泄欲。
他娶她的时候就是这样。
七年,她未能暖热他的心。
凌夕颜蓦地侧开了脸,强忍住心头的酸涩,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
“傅珩。我们离婚吧。”
傅珩显得很着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在扣衬衫的纽扣,看见凌夕颜他愣了一下,然后将手机挪开。
“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匆匆下楼去了。
“早会取消,初晴出了点事,我早上不过去了。”
大概是太着急了,他都忘了自己前一秒说过什么,遮掩都来不及了。
昨晚他还说以后夏初晴的事,他少管呢。
男人的话果然信不得。
凌夕颜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直接去了厨房。
先把削了皮的山药上锅蒸,然后红枣煮熟去核打成枣泥。
材料都收拾好了,拿葡萄干的时候凌夕颜犹豫了一下。
最后,她把葡萄干洗净,一把全撒进了糯米粉中。
这个糕瞳瞳也爱吃,但是她不吃葡萄干,所以每次她都做两种。
今天她只做一种。
山药捣成泥跟糯米粉混合揉成团,最后上模具,一层混合粉一层枣泥,重复一次压实之后上锅蒸。
七点多,孩子们也起床了。
瞳瞳在楼梯上闻到甜甜的蒸糕味还挺高兴,往桌边一坐看到带葡萄干的蒸糕小脸就拉长了。
“我不吃葡萄干,怎么都是带葡萄干的?”
她拿筷子把自己面前的一小叠蒸糕挨个翻了一遍。
凌夕颜剥着水煮蛋睨了她一眼。
“今天早上就这些,不吃就饿着。”
傅珩不在,她没让张妈再另做,只有蒸糕和水煮蛋搭配着牛奶。
因为挑食,瞳瞳昨晚就没好好吃饭,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生病了,为什么不给我做我喜欢吃的?”
她委屈的不行,气的咬着牙,眼泪都出来了。
那天吃坏了肚子之后,医生交代了后面要吃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要是在以前,生病了,别说吃的了,就连白开水自己都会试好了水温给她端到嘴边。
现在......放过自己也尊重她的命运吧。
凌夕颜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了天天面前,朝傅若瞳微微一笑。
“瞳瞳。你生病了照顾你那是你妈妈的责任,而我已经不是了。”
“......”
傅若瞳愣住。
旋即气恼的大喊:
“你偏心,你就爱弟弟,根本不爱我,所以不想给我当妈妈。我去告诉爸爸去,你们都欺负我,连早饭都不给我吃......”
她扭头跑向座机处,一把抓起了电话。
去吧,去向他诉苦。
他忙着照顾夏初晴,哪有空听?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到底谁偏心了。
凌夕颜捏起一块蒸糕自顾自吃了起来,没再去管傅若瞳。
“爸爸你在哪?你快回来呀。”
傅若瞳张嘴就哭:
“妈妈故意不给我饭吃......不要,我不要吃张妈做的,我要吃蒸糕,呜呜,爸爸,爸爸......喂,喂......”
也不知道夏初晴出了什么事,这都急的连自己亲生女儿的电话都懒得听了。
天天眨着大眼睛瞅着凌夕颜,凌夕颜摸了摸他的小脸,没说什么。
傅若瞳挂了电话就哭着跑楼上了,她病了请了几天假,凌夕颜便只将天天送去了幼儿园。
从幼儿园出来,她给白冰打了个电话,告诉白冰她不去‘天鉴’了。
白冰竭力挽留,她也没改变主意,甚至她连白冰的见面邀请都谢绝了。
眼下,跟朋友诉苦除了会拖累朋友,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她得想办法自救。
昨天下了大雨,今天还阴沉沉的有点冷。
快十点的时候,她来到了坐落在中央大街中心地段的星光大厦66层。
佳得拍卖行。
凌夕颜递上在外面复印店花了十几块钱制作的简历,长相明艳的美女前台收都没收就冷着脸道:
“我们这不招人。”
佳得是国内最好的拍卖行,这漂亮的前台一看凌夕颜这平淡朴素的样子就把她当成了满大街找工作的求职者,正眼都懒得瞧她。
凌夕颜也不争辩,收回简历就到旁边等待区那坐下了。
前台一看就鄙视的笑了起来:
“你在那坐着没用,我们真不招人。而且我们招人要求很高的,一般人也不行。”
前台都没看简历就否定了她。
凌夕颜没吭声。
“还真不死心。”
前台嘀咕一声,倒也没去驱赶。
凌夕颜就这样枯坐着,眼睛盯着来往的人。
两小时内,来往的要么是挂着胸牌的员工,要么夹着公文包来办事的人,没有特别的。
快十二点的时候,门外进来两个男人。
“傅总,周总。”
前台笑容灿烂的打招呼。
“琳达,你今天这个口红颜色不错,很性感。”
周淮川走过去倚在了前台,前台一听这话脸都红了,眼神立刻带出了钩子。
凌夕颜就是这时候过去的。
她抢在前台开口之前走到了傅司聿面前。
傅司聿进来的时候正在跟周淮川说话,接着就往这边走,根本没看见等待区的她。
这乍然冒出来,傅司聿也楞住了。
前台正想释放自己的魅力,见凌夕颜跑过来,火不打一处来,冷着脸呵斥起来:
“你懂不懂规矩?都跟你说了我们这不招人,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前台抓起电话。凌夕颜直接把简历递给了傅司聿。
“小叔,我想到这你来工作。”
傅司聿是佳得拍卖行的老板,这个是从阳北山回来那天白冰告诉她的。白冰是从许世勋口中得知的。
前台一听小叔两个字人都傻了,拨通的电话也不敢说了赶紧挂断,她好奇的打量着凌夕颜,眼里隐隐透着不相信。
傅家,那是豪门,眼前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跟豪门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周淮川也傻眼了,他盯着凌夕颜看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哦,你是凌,凌,凌什么来着,怎么?傅珩破产了?”
“没有。”
凌夕颜简单的回应了周淮川,又看向傅司聿。
傅司聿看着凌夕颜,过了一会才接过简历直接把它卷成了一筒。
他眉眼勾出了一抹笑意,对着凌夕颜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
“进来吧。”
傅司聿迈开长腿往办公区走,凌夕颜理了理被简历带下来的碎发,低着头跟了过去。
周淮川要进去时被前台拽住了。
“周总,这女的谁啊?”
“她呀......”
周淮川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片刻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
“傅司聿的小青梅。”
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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