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青溪贺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小说》,由网络作家“绿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青栀拿过床头挂着的布巾替弟弟擦拭汗水。轻柔地道:“清溪才不是克星,不是倒霉鬼呢。你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爹和娘也很爱你,他们出事只是意外,不是你害的。”至于贺父没有死这种事情,她可不能保证,即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尚不能避免船员在海难中丧命,何况是这落后的古代。天灾人祸,人祸难防,天灾难躲。只是可怜了这孩子,把娘亲的死和爹爹的失踪都怪在了自己头上。本是人厌狗嫌、调皮捣蛋的年纪,却像个小老头般沉默死寂,没有半点活力。贺青栀正感慨着呢,贺青竹就进来叫她吃饭了。“李大夫说小弟就是着凉了,没啥事。等他醒来再喂他喝药,我们先去吃饭吧。”贺青栀摇摇头:“我去把饭端进来,就在这吃了。”“行。”堂屋正中央的木桌上摆着三人的晚饭:两碗只有几粒玉米碴的野菜...
《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小说》精彩片段
贺青栀拿过床头挂着的布巾替弟弟擦拭汗水。
轻柔地道:“清溪才不是克星,不是倒霉鬼呢。你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爹和娘也很爱你,他们出事只是意外,不是你害的。”
至于贺父没有死这种事情,她可不能保证,即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尚不能避免船员在海难中丧命,何况是这落后的古代。
天灾人祸,人祸难防,天灾难躲。
只是可怜了这孩子,把娘亲的死和爹爹的失踪都怪在了自己头上。本是人厌狗嫌、调皮捣蛋的年纪,却像个小老头般沉默死寂,没有半点活力。
贺青栀正感慨着呢,贺青竹就进来叫她吃饭了。
“李大夫说小弟就是着凉了,没啥事。等他醒来再喂他喝药,我们先去吃饭吧。”
贺青栀摇摇头:“我去把饭端进来,就在这吃了。”
“行。”
堂屋正中央的木桌上摆着三人的晚饭:两碗只有几粒玉米碴的野菜粥,一大一小两盆水煮野菜,十个煮红薯(古代的红薯要小一些)和五个陈玉米面窝窝头。
贺青栀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野菜粥和小盆的水煮野菜是自己和三哥的,其余的则是大姐的。
红薯吃多了可是很难消化的,也是佩服贺青兰吃了整整十个还半夜饿醒!而且她那碗野菜汤可是用大木盆装的,比她脸还大!
不过贺青栀也就是心里面吐吐槽罢了,她前世跟着爷爷学了些医术,估摸着贺青兰多半是中毒了,至于是什么毒她就看不出来。
毕竟她穿越的黛月国在历史上并没有记载,出现一些她不认识的毒物也是很正常的,只能够慢慢研究研究了。
吃得多还不动弹,又因为没有钱只能吃红薯、窝窝头这种难消化的高淀粉类食物,对身体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再这样下去贺青兰的身体迟早会不堪重负,爆血管甚至猝死都是有可能的,同样的食量吃肉都比吃粗粮好啊,不过目前想想就好了。
贺青栀最讨厌那种光吃不干的懒人,不过这种人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再加上没有自制力只会越来越懒。而贺青兰纯粹是因为中毒的原因,贺青栀也就没有那么嫌弃她了。
贺青兰没有中毒之前并不是如今这般样子的,六年前也就是贺青溪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勤劳开朗、明丽动人的小姑娘。
而贺青溪出生没多久之后,她就突然变得懒惰好吃,贺父打过骂过都改变不了也只能任由她了。
可以说,贺家越来越穷就是当家主母难产而死,顶梁柱海难失踪还有贺青兰能吃造成的。
好在贺家其它几个孩子都不是懒货,各有各的分工,每月三十文的进账加上开荒得来的五亩山地种的红薯、玉米也能勉强生存下去。
不过贺青栀的身子骨一向不怎么好,十岁的女孩子又正是发育的年纪,每天喝野菜玉米碴粥根本不够营养。
她又是个懂事的,每次吃个两三分饱就不肯再吃了,这才沦落到饿死的地步。
贺青栀叹息,也不知道几个小萝卜头得知真正的四妹(四姐)早就死了会有多难过。
挣钱,还是势在必行啊!
贺青栀本来想着去正房守着小弟,不过这下看来不用了,就那么点东西很快就吃完了,端来端去还嫌麻烦呢。
三两口就把野菜粥给喝完了,又舀了一碗野菜汤呼噜呼噜喝个精光。虽然粥和汤都没有放盐放油,寡淡得很,但好歹是热的,暖暖胃也好。
前世贺青栀也吃过这种“健康养生”菜,身为满世界跑的美食家兼美食记者,胃自然也不是铁打的,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个放空。
所谓放空,就是不吃含有调味料的食物,包括油盐和姜葱蒜等等。
但是也没有这样的,好歹管饱啊!
飞快的吃完饭,贺青栀去厨房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去看贺青溪的情况。
其实那个大夫只说对了一半,贺青溪的确是受了寒,不过更多的是心有郁结。只怕昨天有人跟他说了些什么,让他半夜做噩梦邪风入体了。
要是被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搬弄是非,她绝对会整得他连爹娘都不认识!
好在天还没彻底变黑之前,贺青溪就醒了,茫然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房梁(穷得床帐都没有)。
贺青栀一看就心疼了,喊贺青竹去把温着的药端来,然后就伸手轻轻地摸青溪的脸颊。
“我们家小青溪是男子汉,等会喝药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哟。”
听见四姐跟自己说话,贺青溪回过神来,却还是闷闷地说道:“我才不会哭呢。”
“这样才乖嘛,娘在天上看见你这么坚强会很欣慰的,就不会老是为了你操心了。”
提起娘亲,贺青溪立马就精神起来:“娘会担心我么?她不是很讨厌我嘛,不是我,她就不会死,爹也不会遭遇海难......”
“小弟!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娘,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爹和娘!”
“他们出事只是意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多想,你不是克星,也不是倒霉蛋,你是爹娘疼爱的儿子,是我们大家的好弟弟!”
“若是你一直责怪自己,每天都不开心,爹娘知道后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呢?以前的你多好啊,活蹦乱跳的,看着就喜庆。”
贺青溪听到她的话,大眼睛里顿时逐渐有了光彩,激动又害怕道:“当真么,四姐你没有唬溪儿么?娘怎么会知道溪儿不开心?”
贺青栀则大力揉了揉他的头顶,柔声道:“傻溪儿,四姐怎么会骗你。娘这么善良,死后一定能去天上做神仙,她关心你,自然会在天上时刻看着你,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听话,要开心。”
“嗯,娘一定变成仙女在天上看着我呢,溪儿以后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不让娘操心。”
说完,还朝着贺青栀露出大大的笑脸。
她看见小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也是暗暗地呼了口气。
骗小孩,真是罪过啊!
柳光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贺青栀也不好这么白用人家的东西,见张栋才这么坚持,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那这样吧,我负责来烤雀子,你们就负责吃,就当是我谢谢你了。”
张栋才对此没什么意见,不过他有个顾虑。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雀子要脱毛掏内脏,你会吗,要是不会的话,我们哥儿几个来,弄完了,你再来烤,咋样?”
九只雀子掏内脏倒是简单,一只一只的脱毛确实麻烦点,贺青栀想了想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人分工。
张栋才三兄弟负责给雀儿脱毛,贺青栀去周围找一找可以当调味料的东西,贺青兰则负责捡起柴火。
期间张栋才溜回家带了点儿盐巴在身上,这会儿贺青栀找了些牛至,这东西其实还没长成,大点儿的叶子摘下来也能用,令人惊喜的时附近的小溪边还长了些野山椒,和牛至一样没怎么成熟,只能勉强摘头部最大的用。
去去腥味也是很好的。
为了防止弄出山火来,几人选择在小溪边搭起架子来,免得待会儿吹了风把周遭的干树杈什么的烧起来。
搭上架子,把每一只雀儿插在粗一点儿浸过溪水的树枝上,生了火,一圈一圈的转悠着,盐巴用干净的水弄成咸水刷在每一只雀子上头,这样能雀子肉咸的均匀。
主要是盐巴不够多,张栋才家里算是村里的富户,就算是这样,也不敢多拿,免得让她那个老虎似的老娘发现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牛至和山胡椒研磨碎了撒在上头,没一会儿雀子的表皮就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里头的油水被烤了出来,飘出一阵香味儿。
烤出来的油贺青栀也没浪费,拿干净叶子接了再倒在雀子上头。
本来这东西就没多少肉,油水被烤出来更是会塞牙,这点儿油当然不能浪费。
山上的雾渐渐散了,雀子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黄色,随着滋滋冒油的声音香味直往鼻子里窜,香的人直流口水。
贺青兰直勾勾盯着树杈上的雀子,咽了好几回口水才忍不住问:“栀儿,这是不是快好了啊,别再烤糊了,就不好吃啦。”
“快了快了,我把火给灭了,再在上头温一会儿就能吃的,不然的话外面熟了里面没熟。”
把火堆最上头还在烧的树枝拿到小溪里浸灭,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贺青栀撕开其中一只雀子,确认里头熟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点头。
“可以吃了。”
“太好了,终于能吃了,可馋死我了。”张栋才迫不及待拿起其中一串,一人一只和柳光柳城分了。
贺青兰更是拿起其中一只就往嘴里塞,实在是饿的很了,只是这东西刚刚离了火,热的很,烫的贺青兰直接把塞进嘴里的雀子给吐了出来,放在手上来回倒腾,嘴巴更是烫的直嘶哈。
“大姐,这刚刚从火架子上拿出来,你也不怕烫的满嘴泡。”贺青栀有些无奈,连忙把腰间的水壶递过去,给她降降温。
另一边,张栋才几人看着贺青兰被烫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得了教训,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撕着肉吃。
雀子肉嫩乎的很,糊了一层盐巴水,带着点咸味儿,山瑚椒和牛肉压了腥味,外头烤的焦焦的,还不油腻,一口下去,带着股淡淡的辣味和咸味,焦香味十足。
毕竟是山上打的算是野味,和平常吃到的肉蛋不同,再加上这东西不过掌心大小,一整只吃完了,也就是尝个味道的事儿,嘴里仍旧充斥着那股香味,回味无穷。
“这东西可真好吃,不过你在上头撒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我吃着居然有股辣味儿?”
这个朝代,辣椒是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的东西,即便是播种,辣椒的种子也是贵的离谱,是以,寻常人家压根不会在调料中添加辣椒,也就是逢年过节偶尔会奢侈一把。
贺青栀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山胡椒,用来调味儿的,还能去腥,就在南头,走两步那边有棵歪脖子的山胡椒树,上头长着的就是这个,不过现在还没成熟,所以味道不算太重。”
“山上居然还有这东西,以前来我居然没发现。”张栋才惊了惊,“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可值不少钱呢。”
柳光砸吧着嘴里的雀子翅膀,随口道:“那等这东西熟了,咱们上山上来把它采了,拿出去卖,得了的银子咱们对半分,如何?”
贺青栀笑笑:“等到这东西成熟了,肯定是等不到我们来摘的,不然你们以前也不会没发现了。”
也就是那棵树根深了不好挖,再者寻常人家也不会种,否则的话早就让人移回家去了。
张栋才恍然,忍不住嘀咕:“难怪呢,我总走这条路也没发觉有什么山胡椒,下回我得长点眼,这可是现成的银子。”
贺青兰吃完一只,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指头,拿着干净的树叶子,把剩下的雀子一只一只包起来,免得带回家就凉透了,烤雀子要吃也得趁热。
众人吃了个干净,又把骨头就地给埋了,火堆浇灭,这才去做正事。
贺青栀先前设下的陷阱是最显眼的一个,既然没有多想,就把剩下的那只完整的雀子丢了进去,雀子的肚里头加了些巴豆,另外还有贺青栀在山上采的草药,只要这人偷摸着把雀子拿去吃了,不出半个小时,保管上吐下泻。
拍了拍手,贺青栀满意了:“好啦,现在我们只需要等那个贼上山来偷咱们的东西就成了,在此之前谁也不要透出消息去,免得走漏了风声,这个贼不上当。”
“这个你放心,这贼已经偷了我们好几次了,我们三个谁也不会说的,谁要是说了就肠穿肚烂。”张栋才做出保证,身后的俩兄弟也跟着点头。
“行,那咱们就明天山上见吧。”
看了看头顶的天,已经快中午了,忙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哎等一等。”
门外,贺青竹眼红红的端着要走进来,显然在那里偷听了好一会儿了。家里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溪儿的变化。
之前不是不管,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他们自己都还沉浸在伤痛中又要忧心家里的生计。
“小弟,药已经不烫嘴了,赶紧把它喝了,厨房里还有一碗米糊糊是留给你的。”
贺青溪乖乖的把药喝了,拢着小眉头的样子怪可爱的,要不是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就是个妥妥的小正太啊。
养肥自家弟弟迫在眉睫!
初春的清晨尚且带有几分寒意,鸡鸣开始的第一遍贺青栀就醒了,一是冷的,二是因为饿的。
她叹了口气,便掀开发硬的棉被,走到厨房才发现三哥贺青竹已经醒了,正坐在小木凳上正往灶膛里塞柴火烧热水。
“青......三哥,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她还是有点不适应喊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叫哥哥啊,贺青栀内心疯狂吐槽。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真是难为她了。
贺青竹闻言,从灶台后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腼腆和羞涩。
“四妹醒啦,我在给你们烧热水洗脸用呢。”
“小弟好些了么?”
“嗯,喝了药好多了。刚才我看他面色恢复正常了,嘴角还挂着笑,应该是昨晚做了个好梦。”
“那就好。”
贺青竹抿抿唇,忽然带着些犹豫看向贺青栀,仿佛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说。
见他这副模样,贺青栀眼神微闪,调皮地眨眨眼:“三哥是不是有话要问栀儿啊?想问就问哦,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四妹,我就是觉得,你从昨天开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只知道干活,又很容易害羞,很少开口说话。”
“但是自从从山上下来后,你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变得古灵精怪了许多。你对小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讲得很好,把溪儿的心结都解开了。”
“总之......总之,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再怎么小心,还是会被朝夕相处的人发现异常,贺青栀心里面的小人无奈地耸耸肩。
贺青栀内心快速思索了一番,随即从角落里又搬来张小木凳挨着贺青竹坐下,灶膛的火光照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三哥,之前我只知道埋头干活,对家里人的关心却很少,这都是因为我不懂得表达。但是爹爹的死让我明白家人就应该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如果连家人之间都不能互通心意,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三哥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懂得东西可不少呢,在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每天都教我学问呢!”
没办法,要想让对方不再怀疑,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才最不容易被拆穿。
毕竟神神鬼鬼的东西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山村里,还是有不少人迷信的,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从小听着长大的。
听到这,贺青竹立马激动起来,眼睛瞪圆了看向贺青栀,兴奋道:“白胡子老爷爷?梦里教你学问?”
贺青栀故作懵懂的点点头:“嗯啊,栀儿说得都是真的呢,不过栀儿答应过白胡子老爷爷,只和你们说,外人不可以告诉哦。”
她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让更多人知道,这样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变小了。
虽然自己的身体是个小孩子,但思想可是个大人,忽悠个小娃娃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贺青竹听了她的话,像小鸡啄米吃一般狂点头,小声道:“四妹记住了,要听白胡子老爷爷的话,把他传授你的学问都记牢了。还有千万不要再和旁人说这件事了,不然他们会嫉妒甚至伤害你的。”
“三哥,你放心吧,栀儿晓得了。”
贺青竹欣慰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差点没乐出声音来。
罪过罪过,可不是她故意骗小孩的,实在是没办法。
贺青栀搞定了三哥后,便从水缸口搭着的木板上拿起葫芦瓢,从大瓦罐里舀了一瓢热水进木盆里,又兑了些冷水进去然后就开始洗脸。
洗脸的巾子是用麻布做的,抹在脸上有些粗糙,还有些疼,她干脆直接用手泼水洗脸,洗完后再用巾子轻柔地擦干水分。
洗完脸的水,则是倒进一个专门用来装脏水的木桶里,等会可以提去淋菜。
说起淋菜,贺青栀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关于田地的信息,这让她更加急切的想要赚钱了。
贺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贺父贺远明在二十年前,就带着妻子来到枇杷村,花钱在村西头靠山的地方,买了座宅子就此安顿下来了。
至于田地是半亩都没有买的,因为贺远明不会种地,也不舍得让娇妻去种地,只在屋前屋后开了一大一小两片菜地,用来种一些日常吃的蔬菜瓜果。而买粮食和买肉的钱则是用跟着商队出海挣的钱买的。
随着孩子越来越多,这点菜地自然不够吃的,好在乡下地方什么都不多,野菜野果还是多得很的,实在不行跟邻居李家买一些就是了。
李家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家,那菜跟白送也没什么区别了,每次也就象征性的收上一个铜板。
贺家也不是不识礼数的,时不时就会送李家一些小海鱼,日子长了两家人就熟络起来,逢年过节也能走动走动。
贺家接连出事之后,李家也是有心想要帮衬几个孤苦无依的孩子的,只是他们能力也有限,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除了接济些吃的也帮不了什么。
何况几个孩子也是有骨气的,不愿意凭白接受帮助。
李家人没办法,想着他们家没有田地,就帮着在山上开辟了三亩荒地,用来种种红薯和玉米什么的。
种子和种植方法也都是他们提供的,后来二哥贺青山又在旁边开了两亩荒地出来,这才勉强凑够了贺青兰的口粮。
“下毒!”
几人拔高了声音,吓的往后退一步。
“这这这,这不好吧,人家偷了咱们一点儿猎物,你就要杀人啊?”
张栋才瞪圆了眼睛,以一种颇为惊恐的目光盯着贺青栀,连带着说话都结巴起来:“你这么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黑心尖儿啊,你就不怕蹲大牢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柳光和柳城也直点头。
贺青兰拽着贺青栀衣袖,小声嘀咕:“栀儿,你要是真有法子,咱们给个教训就成了,杀人这事儿咱不能干啊,要砍头的,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我没说要杀人,只是让这个贼拉个肚子,这样的话我们就知道是谁偷咱们的东西了。”
“这个主意好,只要不毒死人就行。”张栋才迅速改了主意,“不过话说回来,到时候就算他拉肚子,咱们这东西也要不回来,还让他白白吃了一顿肉,还是亏啊。”
“所以说,后面的事情更重要。”贺青栀对着几人招招手。
几人把头凑过去。
“让这个贼吃点儿拉肚子的东西,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到时候就嚷嚷说是中毒,他肯定想要解药,面临生死,你猜他会怎么选?”
说完这话,四人看贺青栀的眼神都变了。
还是柳城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万一,这人不信邪,去看了大夫呢?”
“那就让大夫一直治不好就行了。”
“怎么个意思啊?”
“意思就是,只要他出现我们下药之后的症状我们就知道这个贼是谁,如果大夫给他治好了,再下一次就好。”
张栋才默默点头不说话。
柳光柳城兄弟俩睁大了眼,虽然没说话,眼里的震惊已经暴露了他们对贺青栀的看法。
看不出来啊,这小丫头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像个乖娃儿,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吓死人。
心也够狠的。
“所以,你们到底想没想好要不要惩治一下这个贼。”贺青栀淡淡提醒。
“当然要,只要不出事儿,给他点教训是应该的。”张栋才摩拳擦掌,答应下来。
柳光柳城对视一眼,遂点头:“那就来吧,让他尝尝咱们几个的厉害。”
贺青兰有些犹豫:“要是他知道是咱们下的药报关怎么办啊?”
到时候就算没杀人,她们也要蹲大牢的。
“大姐忘了,对方是贼,知晓我们的用意,恐怕不会胆子大的自投罗网的,我们的药下在猎物里头,这贼自己偷了我们的东西吃,倒了霉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呢,就算到时候真的见官,我们也并无害人的用意。”
“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贺青兰想了想,到底是同意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真把人药出个好歹来啊。”
“我知道哪儿能弄到巴豆,虽然不多,但也够这贼拉一天了。”
“药是有了,还有猎物呢,咱们的陷阱都让偷了,上哪儿弄猎物去?”
“总不能让我们自己花钱买吧。”
几人口袋空空,哪里有什么钱。
“有弹弓吗?”
这一点贺青栀也想过,重新挖一个陷阱,再等猎物,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这个时候天气回暖,林子里有不少鸟,她弹弓用的还不错,打到鸟儿放到陷阱里做诱饵就好。
张栋才默默举起手:“我们家倒是有,只是那个东西用来打鸟,半天都未必能打到一个。”
“我能打。”贺青栀淡淡道,她的准头还算不错的。
“你?”
张栋才上下打量着她,面上写满了疑惑,“你这么个小身板,石头子儿能不能打到树上去都不一定吧。”
“我要是打不到,不是还有你们么。”贺青栀笑了笑,给几人戴起高帽子,“你们玩儿弹弓这么长时间,肯定很厉害,打鸟还不是轻轻松松。”
“该不会,你们这么大了,用弹弓连个鸟儿都打不到吧,应该不会吧。”
“这,这......怎么可能。”张栋才挠了挠头发,面皮有些发烫,不知道是被这么直白的夸的还是因为心虚,“我们当然能打到了,打鸟还不是轻轻松松,光子,城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谁还打不着鸟儿啊,瞧不起谁呢。”
“用不着你个小姑娘来,不就打只鸟吗,一伸手的事儿,走啊栋才,咱回去拿弹弓去,今天就让他们俩好好的开开眼。”
贺青栀笑眯眯:“我就知道,毕竟你们是大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像我们这些小孩一样一点儿准头都没有。”
“那是,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一只鸟而已!”
三人勾着肩,搭着背,被夸的飘飘然,显然已经忘了当初一块儿央求着父母买的弹弓为什么会放在家里的拐角落灰了。
“栀儿,靠他们,真的能行吗?”
看着三人自信满满的背影,贺青兰怎么看都觉得很不靠谱。
“说不定他们真的挺厉害的,咱们等着看就好了。”贺青栀掸了掸身上的灰,起身往下一个陷阱的方向走。
不出意外的,她做了记号的几个地方,都被人提前翻过,到最后一个陷阱处的时候还路过了张栋才他们设的陷阱。
他们挖了一个很大的坑,足足比贺青栀的个子还要高的深度,里头乱七八糟,被翻的不成样子,边缘还有湿哒哒的泥导致滑了脚的痕迹。
同样的,附近有脚印。
与此同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几人拿着弹弓有点懵。
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张栋才没来由有些后悔,“我算是发现了,这小丫头嘴皮子真是够厉害的。”
“何止是嘴皮子够厉害,这心也够狠的,她才八九岁大吧,居然能想出来给人下药这招,我怎么觉得她比她那个姐还吓人呢。”
柳城点头,很是同意柳光的看法:“要是昨天咱们真没把误会解开,这丫头该不会要给咱们几个下药吧。”
话一出口,三人一僵,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应该不会,他就算是想也得有东西,我就不信这丫头还能知道巴豆上哪儿去找?”
码头是包吃的,窝窝头和玉米饼管够,家里几个小孩也是懂事的很少吃粮食都是靠青菜和野菜填肚子。
只有贺青兰不行,不吃主食就哭嚎着闹饿。贺远明出海虽然挣得比村里农户人家要多,但是架不住年年要给她买大量的粮食,家底也就越来越薄了。他出事后贺家更是跌落谷底。
贺青栀叹口气,虽说他们家现在没有成丁,荒地前三年也不用交税,但是肚子都填不饱更不用说吃肉了,连被子都旧得发硬了盖起来一点都不保暖。
二哥眼看着到了成亲的年纪,家里却没有连聘礼都出不起。
不行,她得上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至于做饮食生意现在还没有资金,要徐徐图之,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
所以简单的用过朝食后,她就背起背篓上山了,背篓里还装了小锄头和二哥搓的麻绳。
贺青栀的童年时代,几乎是在农村度过的,还经常和爷爷一起去深山老林里采集食材,所以进山对她来说毫无压力。
在现代的时候,大家只知道她是国际上有名的美食家,却鲜有人知她来自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
那个家族乃是古武世家,武术、机关、药毒、兵器制造,甚至传说中最神秘的蛊术都有所涉猎。
只不过她的爷爷,因为一直向往自在怡然的田园生活,不愿意在家族里每日面对一群心怀叵测之人,勾心斗角,提防算计。
又先后丧妻、丧子、丧媳,这才舍弃家主之位,带着当时年仅八岁的贺青栀找了个小乡村生活。
爷爷很喜欢吃,也喜欢自己动手种菜做菜,贺青栀完美遗传了他的这项基因。
至于武术、药毒等等技能爷爷也教授了她一些,却不是把她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只是用来增长见识和陶冶情操的。
所以她每样都会一些,但是没有一样是精通的,除了做饭和吃饭。
贺青栀十七岁那年,最后一个亲人(家族里的不算)爷爷也去世了,她拿着爷爷留下来的资产全国各地,世界各国品尝美食,也向不同的厨师学习烹饪。
贺青栀边爬山边回忆自己没有穿越时的生活,其实她早就厌倦了。
后面几年她虽然成为了享誉全球的美食家,却一直活在镜头下,没能够真正的享受美食带来的乐趣。
现在有机会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有几个可爱的兄弟姐妹,这样平凡而简单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还是很期待很满足的。
贺青栀现在爬的这座山,叫做枇杷山,山的外围并没有野兽出没的痕迹,也就是深林里可能会有野猪什么的,老虎、狼和熊瞎子是没有的。
毕竟山脉不大,又经常有人活动,并不适合那些猛兽生存,翻过几个山头就是后山村。有亲戚在那边的村民,都是选择走山路过去的,能省下不少的脚程。
所以哥哥们都很放心贺青栀一个人独自上山,其实在小山村里,像她这个年纪就上山摘野菜的孩子还是不少的。
枇杷村还有一个湖,叫做枇杷湖,从这几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里盛产枇杷。
只可惜现在还是初春时节,枇杷尚未成熟,贺青栀一路上就看见许多棵挂满青色小果子的枇杷树,让人感受到了希望和生机。
枇杷山是无主之地,这山上的枇杷自然也是无主的,到了收获的季节,村民们就会拖家带口的上山来摘枇杷。
一小部分留下来自己吃,剩下的就拉到镇上去卖。
倒不会发生村民抢夺的情况,毕竟枇杷太多了卖不了什么价,只能挣个辛苦钱,更多的还是被鸟儿吃了或者烂在树上。
贺青栀无语又庆幸的发现,村民们居然没有晒果干的意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要知道枇杷可是好东西,只要加工一下,便能化普通为神奇。
枇杷干、枇杷糖、枇杷膏、枇杷果酱......她仿佛看见许多小铜板,扑棱着小翅膀飞向她。
因着昨夜下了场雨,林子里长出了许多蘑菇,贺青栀愉快的采摘着没有毒的蘑菇,没有多久就装了小半背篓,还摘了一些香椿和苦苣菜。
很幸运的是,贺青栀还在一个草堆里找到了五枚野鸡蛋,只可惜没有看见野鸡,不然就能打一下牙祭了,她看着没有用处的麻绳叹气。
不过他们家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荤腥了,突然来只鸡什么的估计反而不好,先整点鸡蛋吃吃过渡一下也是不错的。
把香椿和苦苣菜都拿出来,再小心翼翼的把野鸡蛋放在蘑菇上面,最后再把野菜铺在表面。
倒不是说怕村里人看见,而是怕下山的时候把鸡蛋给磕碰到了。
而且他们家在村西头,门前不远处是枇杷湖,屋子左面和后面紧挨着枇杷山,很少有机会跟村民接触。大部分村民都住在村东头,那里有一条路直通安平镇,还远离枇杷湖。
把背篓装满后,贺青栀就在林子里布置起了陷阱,因为工具只有小锄头,所以陷阱也是做得很简单。
找了两处动物出没痕迹多的地方,用小锄头挖洞,洞比较小也就只能网住野鸡野兔什么的,大了她也没有力气挖了。朝食只吃了一个煮红薯和一小碗野菜汤,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洞里面放了些尖锐的石子、树枝和带刺的灌木,然后洞口铺了厚厚一层杂草和落叶,都是从周边搜刮来的,还留有经常路过这里的小动物的气息,以此麻痹它们。
布置好后,贺青栀就下山了。
下山要比上山累一些,要小心脚滑摔跤,还背着满满一背篓东西,虽然都是些比较轻的蘑菇蔬菜也是挺有分量的。
贺青栀走一会就歇一会,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林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终于瞧见自己家的影子了,贺青栀提起一口气加快速度走过去。
院门是打开的,大姐贺青兰正躺在竹椅上睡觉,那竹椅还是几年前贺远明按照她的身材特意给她做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