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债主眼睛‘滴溜’一转,露出一口黄牙:“董爷,您之前意外失忆忘了家在哪,刚好让她带路。”
董方明装出惊讶的样子看着余英:“你知道我家在哪?你是我家的长工?”
兰冰冰在一旁嗤笑:“就这穷酸样,别是天天上你家讨饭的乞丐。”
余英强迫自己冷静,指甲都掐进肉里。
她还在自欺欺人什么呢?
五年来,她终日面朝黄土,血汗换来的每一分钱都珍之若重地收好,算账的纸页上找不到一处空白。
晚上她经常哭醒,在祠堂里一跪到天明。
只为了他来生能投个好人家,有更好的人生。
董方明忽然走至余英面前,用后背挡住后方探究的视线,牵起她皲裂的手,皱眉心疼道。
“这么漂亮的手,你辛苦了。”
一如他们还在一起时那样温柔。
余英逼着自己背过身,抹掉眼角的湿意。
她将人带回家里,董方明轻车熟路地领着兰冰冰走过堂厅,哪有半点失忆的样子。
余英回到卧室,看见熟睡的女儿,垒起的情绪快要决堤。
她俯身想要把女儿抱进怀里。
却发现她衣服是湿的,浑身滚烫。
“余英你这么迟回来死去哪里野了!”
董母的声音传来:“还不快端三盆洗脚水来,装什么聋子!”
多年的相处让余英下意识地听从她的命令,生怕董母有哪里不满意,变着法子地折磨她们母女俩。
她放下女儿,打好水,蹲在旁边熟练地替他们脱去鞋袜。
轮到董方明时,他不着痕迹地推了推她:“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像是怕被谁听见。
床上,董母笑呵呵地拉着兰冰冰的手:“你别见怪啊冰冰,有什么需要使唤她就行。”
“她什么本事都没,哪像你这么漂亮又有文化?”
兰冰冰羞赧一笑,才把脚放进盆里搓了搓,突然尖叫地将脚缩起来。
董方明冲急急地问:“怎么了?”
兰冰冰委屈道:“这水怎么这么烫,我都要被烫脱皮了。”
余英一愣:“怎么会,水都是一起倒的,他们都没...”
董方明猛地抄起床上的竹枕砸在她头上。
一旁的董母也尖声喊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