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蛇头,我要他活着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是,大小姐!”
。。。
我把婚礼地点选在了冰岛。
漫天极光如绸缎倾泻,秦晚竹一袭冰蓝色婚纱,裙摆缀满碎钻,仿佛将整片星空披在身上。
我单膝跪地,将一枚镶嵌着陈家祖传红宝石的戒指戴在她无名指尖:“晚竹,我对你的爱此生不渝!”
秦晚竹笑着流泪:“我也一样。”
婚宴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京圈名流悉数到场,唯独没有沈知微的身影。
蜜月归来的第一个周末,我和秦晚竹逛拍卖会,看中了展台上的一对羊脂玉镯,打算买下来送给丈母娘。
“清孝庄太后戴过的老物件,底价八千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我便举牌:“一个亿。”
秦晚竹轻扯我的衣袖:“老公,太贵重了。”
“你妈一直喜欢玉器,就当补上聘礼。”
我捏了捏她的手心,她温柔一笑回应。
二楼包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十个亿,点天灯。”
全场哗然。
这声音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雌雄莫辨,却让我脊背一僵。
通过紧握的手,秦晚竹敏锐地察觉到我指尖的微颤:“怎么了?”
“没事。”
我压下眼底波澜,牵着她离席,“走吧,我们改天再来挑。”
回家路上,我的劳斯莱斯被一辆红色超跑逼停。
沈知微倚在车头,墨镜下的脸瘦削苍白,但又不失美艳。
她晃了晃手中的锦盒:“陈然,你想要的玉镯在我这儿。”
我示意司机锁紧车门,沈知微却猛地扑到车窗前,指甲刮擦玻璃发出刺耳声响:“陈然!
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吗?!”
秦晚竹按住我的手,轻轻摇头:“你和沈姐姐聊几句吧,我渴了,去便利店买瓶水。”
车里本来就有红酒和饮料,她想留给我们私人空间。
秦晚竹下车后,沈知微将锦盒塞进我怀里。
锦盒里除了玉镯外,还躺着一张三年前的照片。
狂风暴雨中,我牵着她的手在沙滩上奔跑,两人浑身湿透,笑得没心没肺。
“陈然,你说过,要牵我的手一辈子。”
她声音哽咽。
“还记得吗,那年酒会,你在酒店露台上夺走了我的初吻,你笑着说这是陈总的私人印章,只要一盖上,就永远洗不掉了!”
“还记得吗,去年我发高烧,去医院的路上遇到大堵车,你背着我狂奔了十几公里,到医院时差点休克,直接进了抢救室!”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带我回家,叔叔气得对你执行家法,把你打得鲜血淋漓,可你为了我,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冰岛,然后在极光下向我求婚。。。”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知微又拿出手机:“我承认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听信裴叙白,上了他的恶当!”
“不过你放心,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她点开视频,画面里,裴叙白蜷缩在地下拳场的铁笼里,右眼溃烂流脓,左腿以诡异角度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