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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照影方照影张宁

八达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易轻笑,“我什么也没做。”方照影在看到唐易得逞的眼神之后,才意识到刚才他仅仅是在逗她玩,“车锁打开,放我下去!”唐易恰到好处地暂停戏谑,立刻认输求饶:“我的错,我道歉。不过介于你刚刚误会我心术不正,我们也算是打平了。”方照影再次强调,“开门!”唐易没有照做,“晚点再说,等你爸出来之后,我送你们回家——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回九里镇的公交了,你也不希望露宿街头吧?”听到这里,方照影不再反驳:“......”唐易的脸隐没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没人知道他心底在琢磨什么。方照影透过车窗镜面的反射,近距离地探究着他的脸,眉眼俊朗,气质矜贵,五官生得极好,却没有攻击性。漂亮的薄唇微微勾起浅淡而柔和的弧度,根本看不出几分钟之前才从这里蹦出过恣行无忌的...

主角:方照影张宁   更新:2025-05-14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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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照影张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提灯照影方照影张宁》,由网络作家“八达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易轻笑,“我什么也没做。”方照影在看到唐易得逞的眼神之后,才意识到刚才他仅仅是在逗她玩,“车锁打开,放我下去!”唐易恰到好处地暂停戏谑,立刻认输求饶:“我的错,我道歉。不过介于你刚刚误会我心术不正,我们也算是打平了。”方照影再次强调,“开门!”唐易没有照做,“晚点再说,等你爸出来之后,我送你们回家——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回九里镇的公交了,你也不希望露宿街头吧?”听到这里,方照影不再反驳:“......”唐易的脸隐没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没人知道他心底在琢磨什么。方照影透过车窗镜面的反射,近距离地探究着他的脸,眉眼俊朗,气质矜贵,五官生得极好,却没有攻击性。漂亮的薄唇微微勾起浅淡而柔和的弧度,根本看不出几分钟之前才从这里蹦出过恣行无忌的...

《提灯照影方照影张宁》精彩片段


唐易轻笑,“我什么也没做。”

方照影在看到唐易得逞的眼神之后,才意识到刚才他仅仅是在逗她玩,“车锁打开,放我下去!”

唐易恰到好处地暂停戏谑,立刻认输求饶:“我的错,我道歉。不过介于你刚刚误会我心术不正,我们也算是打平了。”

方照影再次强调,“开门!”

唐易没有照做,“晚点再说,等你爸出来之后,我送你们回家——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回九里镇的公交了,你也不希望露宿街头吧?”

听到这里,方照影不再反驳:“......”

唐易的脸隐没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没人知道他心底在琢磨什么。

方照影透过车窗镜面的反射,近距离地探究着他的脸,眉眼俊朗,气质矜贵,五官生得极好,却没有攻击性。漂亮的薄唇微微勾起浅淡而柔和的弧度,根本看不出几分钟之前才从这里蹦出过恣行无忌的挑衅。

除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贫嘴,唐易似乎没有其他恶意。

方照影回想起上次在李小婉的婚礼上,唐易也曾善意地帮助过她。

但她却本能地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人施以援手。

而唐易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她的世界,如果不是别有所图,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

刑事审讯的过程一如既往的漫长,高度紧张的压力迫使方照影无法合上眼睛。

时至凌晨一点,方建新终于被刑警大队的人放了出来。

在看到他平安无事之后,方照影才松弛了紧绷的情绪,她将他接上了车,立刻开口问:“阿爸,李小婉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方建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显然审讯对他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方照影心里咯噔一下,明显方建新知道一些什么。

可是他不想说,或者是不能说。

“阿爸......”方照影执意想知道他背后隐藏的秘密,刚刚开口,就被唐易截断——

“不如让方叔叔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紧接着,三人都十分默契地不再说话。

在回九里镇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异常压抑。

方照影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方建新,车窗外偶尔掠过的路灯落在他的脸上,投下了忽明忽暗的斑驳,也同样掩埋了无法言说的真相。

沉默是一种具有破坏性的消极攻击,而这场沉默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

回到家后,方照影再次面对方建新,直截了当地摊牌,问:“阿爸,李小婉在婚礼那天是不是给你塞钱了?”

方建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明显一变,“小影,你听谁说的?”

方照影没有回答,反而追问:“钱呢?”

“我、我没有拿她的钱,后来我又把钱塞回给人家了。”

沉默了许久,方照影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再次投向方建新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答案:“阿爸,你和李小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跟十六年前的那桩案子有关?”

方建新眼神闪烁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小影,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阿爸,我已经长大了,我有权知道真相。当年你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杀了陈曦?”

如果不是方建新向警方认了罪,那么她的童年就不会因为父亲的缺席而变得如此艰难。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男人可比女人现实多了,大部分男人总是以利益为先导,情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方照影一边走,一边说:“而大部分女人却因为社会给予的价值标准,进入了一个狭隘的误区,试图通过男人的青睐和泡沫般的爱情来证明自己很漂亮、自己有人爱。实际上,女性的价值不是只有外貌、性格和生育能力,我们还有自我、理想和更加宏大的生命课题。只有跳脱出这种误区,才能掌握抗衡传统女性价值的武器,公平才会从自己的手中诞生。”

唐易十分绅士地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的,女士,我不否认你说的这一点。不过,我相信有些感情不是用利益来衡量的,譬如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行了,我不接受精神洗脑。”方照影顺其自然地坐上了副驾,“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唐易转身也上了车,在合上车门之前,说:“你发个定位给我。”

方照影系上了安全带,“金山康莱德大酒店,我们去找苏昊。”

“砰”得一声,唐易关上了车门,问:“找他做什么?”

方照影侧过头,简单地解释道:“虽然目前警方没能对李小婉的遗体进行完全解剖,但是法医之前在她体内提取到了一些精斑和阴囊毛。经过DNA分析,我比对了全市犯罪资料库都没有找到重合的样本,所以我想确认一下,这个样本是否可能属于苏昊。”

“你是怀疑苏昊杀妻?”唐易说出这个念头之后,又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吧?苏昊怎么可能会在新婚当天对自己的爱人下手呢?”

“虽然目前证据指向苏昊的可能性不大,但我们必须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毕竟,80%的刑事案件是熟人作案,情杀最多,所以嫌疑人最先锁定为死者的身边人。另外,你觉得苏昊和李小婉之间有爱吗?”方照影自问自答,“我觉得他没有。”

唐易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方照影回忆道:“你还记不记得接亲那天堵门的其中一个问题,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苏昊说是2016年4月16日……”

唐易记忆力极好,点了点头:“我记得这道题,他回答正确了。”

方照影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日期是正确的,不过他撒谎了。他说那天晚上他和李小婉看完电影之后去公园散步,但实际上那天是个罕见的台风天,他们根本不可能在户外散步。”

唐易说:“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这有可能是他口误或者记错了呢?”

“人不会无缘无故编造虚假的故事,除非他是在向外界打造一个良好的形象。”方照影看了一眼唐易,继续说:“一般情况下,我们在构建犯罪心理画像的过程中,根据被害人研究可以有效建立初步假设。就算苏昊不是凶手,也不代表他与李小婉的死全然无关,否则他也不会缺席李小婉的葬礼了。”

当唐易的疑虑被逐一解答后,方照影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其实还有一个令人费解的细节,李小婉妈妈在得知李小婉的死讯之后,去营业厅注销了李小婉的手机号。这个行为太反常了,一般家里有人走了,家属会保留死者的联系方式一段时间,以便处理后续事情或者留个念想,而李小婉妈妈却第一时间把她跟女儿最后的这点联系给切断了。”


你以为的警察日常是斗智斗勇、破案神速、福尔摩斯查凶手,实际上的警察日常是天天在街道宣传“大爷大妈,求你们下载一下国家反诈APP”。

张宁为了出人头地,挤破脑袋想要办个大案立功——这次市局的专家特地来九里镇派出所挑选当地警员,协助专案组调查九里河浮尸案,他势必要拿下这个名额。

当收到准确通知的这一天,张宁正在工位上收拾办公物品。

“张宁,苟富贵,勿相忘啊!”张宁抬头,只见隔壁组的同事经过他的工位,顺带调侃了一句。

“好好好!我一定会给咱们九里镇派出所争光的!”张宁脸上还挂着收不住的笑。

话音刚落,张宁手臂一紧,只见方照影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无人的茶水间。

方照影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张宁,能不能把去市局查案的名额让给我?”

她的语气很平静,也很坚定。

张宁神色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态度也十分明确地说:“开什么玩笑!绝对不行!”

方照影没有放弃,继续耐着性子说:“李小婉的人际情况,我比你更加了解,所以这个案子由我参与会比你更加合适。”

张宁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不悦,他沉声回道:“方照影,我知道你和李小婉的关系很好,但这次的名额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而你呢?市局来人的那天,你睡到下午才来!现在凭什么动动嘴皮子,就叫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听罢,方照影哽住片刻,低声说:“对不起,张宁。这个案子对我很重要,拜托你了。”

张宁知道方照影心气高,惯常不会低三下气地求人,在看到她放低姿态之后,他也不免缓和了态度——

“方照影,不是我想故意为难你。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爷爷得了肺癌,一年要花掉十几万。你们都说我没本事,靠溜须拍马得了这个机会。不怕被你笑话,我这次就是想站着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拿奖金去给我爷爷治病!”

张宁难得在同事面前一吐不快,心里话说出来了,心情也爽快了。

反观方照影,却没有吭声。

张宁继续说:“你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的糖饼店,我爷爷总是把烤得最大的糖饼让给你。如果你还有良心,那就不要跟我争这个案子。”

听到这里,方照影彻底没了动静。

张宁瞟了她一眼,收了嘴之后扭头就走。

刚要走出茶水间,他又想了想,转头说:“李小婉也是我的朋友,她的死,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虽然我没有你聪明,但是我绝对不会像平时那样偷懒——”

“另外,要是专案组查出了什么线索,我会传递给你的......记得保持电话畅通。”

方照影徒然抬头,原本冷静的眼睛里徒然起了波澜。

张宁故意轻咳一声,装作无事发生地离开了。

......

两天后,雨过天晴,然而潮湿的味道还在空气里弥漫着。

派出所的巡逻车驶过大运坊,方照影快速摇下了车窗,朝着驾驶座上的李娜说:“停一下。”

“怎么了?”虽然不知原因,李娜还是靠边停下了车子。

方照影打开车门,走到了大运坊一侧的岸边。

九里河横贯整个平港市,出落分布在城市东南环线。九里镇就坐落在九里河靠近上游的区域,而大运坊是整个九里河上游最接近湍急河流段的地方。


平港市是个典型的南方沿海小县城,安逸轻松。这里的人本本分分,一贯太平。

然而,十六年前却发生了一件家喻户晓的大案子。

2002年的夏天,九里镇小学即将迎来一年一度的重要时刻——小升初掐尖考试。

虽然九里镇周边上学的小孩也就那么几百个,没人能成为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但还是有不少尖子生为了升学分配进优等班而挤破了脑袋。

11岁的方照影,不过是班里的中下游,成绩总是忽上忽下。虽然在课上认真听讲,做了很多努力,但是考试成绩一出来,无非就是平平无奇。

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月,方照影在家哭掉了两三斤肉。

“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

“呸呸呸,净说伊些不吉利的话!”方建新一边用手搓了搓方照影的额头,一边说:“你啊知道人说话的时候有言灵听着,是需要避谶的?坏话说多了,坏事就会来。”

方建新那双刚过完麦子的手特别粗糙,乌漆嘛黑地抹了方照影一脸灰。

“阿爸,我都印堂发黑了!”方照影怨怪了一声,对着镜子使劲揉搓额头,结果额头上的阴影越搓越黑,“你看看,怎么弄都弄不干净了!”

方建新扫了一眼方照影的小灰脸,呵哧呵哧地笑了起来,“则么会弄不干净?打水洗洗就漂亮了。”

“我讨厌你,阿爸!”方照影怨气冲冲地踏出房门,直奔院中的井边。

她提起一桶井水倒入盆中,一边嘟囔着抱怨,一边开始清洗自己圆鼓鼓的脸蛋。

方建新是个实实在在、闷声不响的农村人。

年轻那会儿,他被家里那老一辈的严父严母骂得多了,性子也就磨得特别顺溜,跟个绵羊似的。

如今他都当了爹,可就是对自家孩子狠不下心来,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因为他自个儿吃过苦,知道那种滋味儿不好受,所以他不希望方照影走他的老路。

方照影几乎就在这种放养式的环境里长大,没大没小,性子急,做起事来风风火火。

但方建新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还特别喜欢这个有脾气的孩子。

老话说得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实巴交的人最容易吃亏。只有不服管教的人,才有机会混出一番模样。

方建新知道方照影跟他不一样,她还有出头之日。

“小影呐,好好念书才有出息,阿爸要去你们学堂送面粉,夜里厢回来给你带糖饼。”方建新留下一句话就骑着三轮车走了。

井水的冰冷让方照影打了个寒颤,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嘀咕道:“我不要做什么有出息的人,做个好人就行了。”

方照影擦干脸、睁开眼后,发现方建新已经离开了院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原以为那个周六和无数个过去的日子一样普通,却没料想一辆警车的到来,直接把方照影的人生翻了个底朝天。

当天半夜,九里镇派出所的民警突然找上门来,带走了方建新。

说是有个学生那天在学校补习,无意间看见方建新在九里镇小学的女厕所门口鬼鬼祟祟。那个学生好奇心重,等方建新离开之后,进入女厕所想要探个究竟——

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

据说尸体是被勒死的,死相惨白,双眼瞪得滚圆,仿佛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学生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家。

后来,学生的父母看出了异常,再三逼问之后,学生终于崩溃大哭,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当时的遭遇。

再后来,学生的父母就去派出所报了案。

一经核实,警察发现女厕所里的尸体,正是方照影的同班同学——陈曦。

方照影不相信老实木讷的方建新会做坏事,更何况还是“故意杀人”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事。

可惜那个年代的监控还没有普及,一个证人的供词几乎就直接给他定了罪。

方建新被法院判处十六年有期徒刑。

那天,刚好是陈曦的头七。

陈家爸妈跟疯了一样,抱着陈曦的遗照来方家院子里闹事。

方照影和奶奶吓得躲在阁楼里,透过一扇小窗看着他们在楼下鬼哭狼嚎。

奶奶死死捂着她的耳朵,告诉她:“闭上眼睛,否要看,否要听。”

不过,这无异于掩耳盗铃。

方照影清楚地记得陈家爸妈闹到最后越闹越凶,还歇斯底里地砸烂了方家院子里的腊肉和蔬菜根。

方照影的妈妈是个火爆脾气,一看这架势,哪里还忍得住,抄起一把菜刀就冲出去跟陈家爸妈杠上了。

那天,方照影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陈曦才十一岁啊!她就这么被禽兽给毁了!”

当然,被毁掉的不止是一个家庭。

九里镇小学杀人案,一传十十传百,仅仅半个月就闹得整个县城人人皆知。

方照影的妈妈实在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于是在某天夜里拖着行李跟一个外地男人跑了。

自此之后,方照影的人生路就像拐进了隧道越走越窄、越来越黑。

“杀人犯的女儿”、“有妈生没娘养”、“年纪轻轻拖着一个老年痴呆的奶奶”、“二十七岁还没嫁出去”......

十六年来,这些刺耳的标签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贴在方照影身上,甩都甩不掉。

可方照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走出去,走出这个小县城,走出杀人犯的阴影,走出半推半就的人生。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直往前走,那就谁也拦不住她。


“嗯,听说过一二。这是一个以儿童为猎杀对象的变态杀手,从1913年到1930年间,他一共犯下谋杀9件、谋杀未遂7件,甚至在法庭上对自己所犯的罪恶供认不讳。”

“但就是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在他的妻子和邻居的描述里,却是个性格温和、行事谨慎、言语温柔的人,他每周日会准时去教堂做礼拜,甚至非常善待小孩。”方照影紧接着说:“这些臭名昭著的变态杀手,往往在人前扮演着好好先生或完美小姐的角色。可这些所谓的‘好印象’,又真的是他们真实的样子吗?”

说到这里,方照影突然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了方建新的脸——

扪心自问,如果方建新不是她的阿爸,她会不会也像这样一视同仁地怀疑他?

大多数时候人们以为自己在寻找真相,但实际往往有可能,只是在根据自己预设的主观印象梳理线索。

冷静下来之后,方照影不敢再继续往下推敲。

见方照影正在走神,唐易看了眼手表,提醒道:“时间到了,该去回收东西了。”

方照影被他拽着手腕,走出了楼道,“回收什么东西?”

唐易回答:“烟头。”

方照影蹙起眉头,不解道:“你进门时给他递的那根烟,他不是没接过去抽吗?”

唐易简单解释道:“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又递给了他一根。为了收集他的唾液样本,我可是下血本了。”

“我们难道还要再去敲一次门?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方照影挣开了唐易的手。

唐易扭头打量了一下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不用我们亲自去敲门,有人会帮我们进去的。”

话音刚落,走道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声。

方照影的视线越过唐易的肩膀,忽而落到了从电梯厅出来的保洁阿姨身上。

......

市区。

晚高峰的街道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行人的脚步声、自行车的铃声交织在一起,一窝蜂涌进了方照影的耳朵里。

方照影坐在车里,被这股喧嚣的洪流包围着,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试图在这片混乱中寻找一丝宁静。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唐易扫了眼方照影手里的物证袋,“如果苏昊的DNA和尸体里找到的阴囊毛DNA样本吻合,那就可以直接指向苏昊作为嫌疑人的可能性吗?”

方照影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接话道:“孤证不能定罪,即便那根阴囊毛确实属于苏昊,他也有可能利用夫妻关系作为辩解的理由。”

在绿灯亮起之前,方照影脑海中快速掠过几个关键信息,接着说:“或者是否存在其他可能性,比如阴囊毛是苏昊在非犯罪情境下留下的,我们就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这个假设。比如,苏昊是否有作案动机?案发当晚他的行踪如何?有没有目击者或者监控录像能够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

听到这里,唐易眉头下意识一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再一抬眼,市局刑侦大队的办公楼已经近在眼前。

唐易的车驶进了露天停车场,方照影隔着车窗玻璃,刚好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沈岸。

沈岸个子很高,人又精瘦,皮肤偏白,保养得很好。他穿着白大褂往台阶上一站,白得更加透亮,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是三十三岁的男人,往外说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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