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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后续+完结

有千有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商鹤亦要下马前,吩咐那小太监先进了宁安候府。他思量一路,始终觉得直接去宁安侯府要人欠妥,怕是会让旁人觉得他对沈春颐太过上心。还是不下马车更妥当些。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江公公还是未见着人。倒是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小太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宁安候探着耳朵,打量着江公公的脸色。却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出来。江公公却好笑的看了眼他,今日宁安侯交不交得出来人,都得交出来。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宁安候坐立难安,外头孙氏正眼巴巴的在后门那等着信。就连躲在院中念佛的老夫人,都心神不宁的。恐犯了神的忌讳,她又磕了头请了罪。他们侯府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沈春颐这次回府,实在是少有的有人盼着望着。眼见着马车来了,侯夫人赶忙让嬷嬷招呼人带沈春颐去梳洗打扮。“快快...

主角:沈春颐商鹤亦   更新:2025-04-30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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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春颐商鹤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有千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鹤亦要下马前,吩咐那小太监先进了宁安候府。他思量一路,始终觉得直接去宁安侯府要人欠妥,怕是会让旁人觉得他对沈春颐太过上心。还是不下马车更妥当些。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江公公还是未见着人。倒是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小太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宁安候探着耳朵,打量着江公公的脸色。却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出来。江公公却好笑的看了眼他,今日宁安侯交不交得出来人,都得交出来。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宁安候坐立难安,外头孙氏正眼巴巴的在后门那等着信。就连躲在院中念佛的老夫人,都心神不宁的。恐犯了神的忌讳,她又磕了头请了罪。他们侯府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沈春颐这次回府,实在是少有的有人盼着望着。眼见着马车来了,侯夫人赶忙让嬷嬷招呼人带沈春颐去梳洗打扮。“快快...

《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商鹤亦要下马前,吩咐那小太监先进了宁安候府。

他思量一路,始终觉得直接去宁安侯府要人欠妥,怕是会让旁人觉得他对沈春颐太过上心。

还是不下马车更妥当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江公公还是未见着人。

倒是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

小太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宁安候探着耳朵,打量着江公公的脸色。

却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出来。

江公公却好笑的看了眼他,今日宁安侯交不交得出来人,都得交出来。

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

宁安候坐立难安,外头孙氏正眼巴巴的在后门那等着信。

就连躲在院中念佛的老夫人,都心神不宁的。

恐犯了神的忌讳,她又磕了头请了罪。

他们侯府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沈春颐这次回府,实在是少有的有人盼着望着。

眼见着马车来了,侯夫人赶忙让嬷嬷招呼人带沈春颐去梳洗打扮。

“快快快,仔细伺候着三姑娘梳妆打扮。”

虽说是妾,但沈春颐是太子昭训,自然不能跟寻常的妾比。

旁的妾过门前怎么也得梳洗打扮一个时辰,到沈春颐这,一刻钟就得了。

那嬷嬷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只要她人能被江公公带走就行。

于此,沈春颐既遗憾又不遗憾。

龙潭虎穴,只要逃出去就行,不问过往,只问前程。

“江公公。”沈春颐朝着江公公微微福礼。

江公公赶忙虚扶了下她,“昭训这礼,老奴可受不起,这圣旨下得急,也未来得及给昭训制新衣,只得让昭训委屈委屈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

江公公还有点认不出来沈春颐了。

一身石青双飞蝶的圆领襦裙,外罩窄袖半臂,长裙曳地,却也恰到好处的衬出了她的身形。

“江公公此言可出,咱们侯府的三姑娘可不会这么小家子。”

孙氏这会又开始拍马屁了。

可江公公懒得理她,只照着太子吩咐的继续开口,“按规矩,昭训可从府中带个婢女入府,怎得也不见昭训身边有伺候的婢女。”

沈春颐刚要开口,孙氏就忙慌着开口,生怕她薄待庶女的名声传出去似的。

“自然是有的......”

可沈春颐不吃她这一套,视若无睹的看向了宁安候。

“父亲,女儿身边从前无人伺候,只是与府中的丹蕊相识,女儿想讨她日后跟在身边伺候,父亲意下如何?”

她身边无人伺候,唯有阿娘身边曾有个多年伺候的嬷嬷,只是被主母遣去了做粗活。

眼见沈春颐这么有规矩,也是替他长脸,宁安候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自然是可以的,来人,把沈昭训说得那个丫头带过来。”

“多谢父亲。”

被她这么一喊,宁安候笑得有些难为情。

这是沈春颐第一次唤他父亲,也是他头一回与这个女儿说话。

平日里一个在后院,一个在前头,只每年请安时,他会瞧上她一眼,也从未放在心上过。

被唤作丹蕊的丫头是宁安侯府的家生子,也是在侯府为数不多会偷着给沈春颐母女二人送馒头的。

更要紧的是,听闻她的亲娘,被侯夫人发卖了。

丹蕊瞧见有贵人在,忙跪地行礼。

“你可愿随我入太子府,日后在我身边伺候。”

丹蕊一愣,赶忙点头,能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自然是好的,工钱还多。

见她应下,沈春颐这才朝她笑了笑,而后转过身看向了宁安候。

“有劳父亲替女儿照拂苻姨娘了,日后女儿就不在姨娘身边,劳烦父亲将从前母亲身边伺候的那个余嬷嬷寻回来继续伺候姨娘。”

这种事,不现在放在台面上说,日后就更难说了。

“好。”

宁安候应得快,只因沈春颐一字一句都不像是无人教导的姑娘,倒是比他其他几个细心教养等着讨个好夫家的女儿还要知礼。

话算是说完了,沈春颐这才随着江公公出了府,上了轿子。

江公公替她撩下帘子,这才朝着西侧偏门那里马车下的小厮点了点头。

那边马车便也离开了。

宁安候府内,可是太平不了了。

江公公走后,老夫人才去了前厅。

见着孙氏就是一顿数落。

“此事就算了了,日后你做事也长点心,这么些年了,怎得还那么没有长进,这侯夫人的位置坐久了,我看啊,你也是生出来不该有的心思了。”

孙氏撇撇嘴,她确实理亏。

“母亲说得是,儿媳知错。”

老夫人冷哼一声,看向宁安候,“将苻氏抬为侧室吧,只入家册,告知祖宗和族中长辈,便不操办了,日后旁人问起,便说她是侯府侧室所出,也算是好听。

我院子旁边的梅香苑还是空着的,便让苻氏搬去那吧,再拨些人伺候,挑些得力的人过去伺候着,莫要轻慢了。”

老夫人也瞧不惯苻氏的狐媚子样,可谁让她的女儿争气,攀上了太子呢。

入了太子府,日后谁贵谁贱可就说不准了啊。

可孙氏不愿,也想不通。

“母亲,那苻氏出身低贱,怎能抬为妾室!”

见她不懂事,老夫人手中拐杖敲在青砖地上,发出声响。

“这祸端都是你惹出来的,你有何脸面再说!”

宁安侯轻咳一声,“此事就按母亲说得办,太子昭训绝不能出身贱妾,她的生母若是个侧室,旁人倒也不会说什么了。”

孙氏无言以对,她除了应下也没有旁的法子了。

当初,她就不该想出个后患无穷的法子!

此时她就是悔不当初,也晚了。

至于太子府,无人得信太子府要进新人,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是有人瞧见,浊园后头,紧邻着花园的香苑换了匾额,又有不少好东西送进去,这才报给了自家主子。

太子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点点事,不过一眨眼间,便会人尽皆知。

沈玉芙听了翠环所言,手上的糕点都不香了。

“殿下要纳新人,怎得也没同本宫说?”

她是太子妃,府中嫔妾事宜太子大多都是先告诉她的,好让她安排妥当。

从前都是。

“许是陛下、皇后娘娘的意思,太子殿下还未来得及告诉您。”

沈玉芙却坐立难安。

“你快去打探打探是谁家的姑娘。”

这会,各个院子的婢女都在替自家主子四下打探这新入府的。

可偏偏无人知晓,她们也打探不出来什么的,只知是个昭训,可太子却吩咐按着高一级的规格备礼。


沈玉芙一愣,随即作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样子。

“殿下,她手脚粗笨,将臣妾给您绣的荷包毁了,还不知悔改,言语冲撞臣妾,臣妾身边的嬷嬷便做主罚了她,都怪臣妾,只顾着给殿下绣荷包,没出来瞧瞧。”

她这话说得倒是周全,左右与她无关,都是她身边的嬷嬷做主。

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嬷嬷才是太子妃呢。

商鹤亦看着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今日皇后才说太子妃端庄贤良,温柔体贴,让他多来瞧瞧太子妃,也好让太子妃早日诞下嫡长子。

商鹤亦却未当场拆穿她,“无妨,你的心意孤知晓了。”

说罢,他话锋一转,“她即是粗笨,那孤便让人再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替你做事。”

“是,多谢殿下。”

沈玉芙随即偏头,吩咐道,“嬷嬷,快将她扶回屋里头,请大夫给她瞧瞧,别扰了殿下。”

刘嬷嬷听令,连忙走到雨中,一把揪住沈春颐的胳膊,猛地往上拉。

可沈春颐双腿早已跪麻了,又淋了一整天的雨,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这一扯,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了雨水之中!

“噗通——”

水花四溅,雨水溅在她苍白的脸上,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狼狈至极。

她倒在地上,与锦衣华服的沈玉芙简直不能比。

若是此时,她们站在一起,旁人压根不会觉得她们是姐妹。

若说沈春颐此时心里还是无恨,怕是都说不过去了。

商鹤亦见状,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可理智很快拉回了他的脚步。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了江公公。

江公公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冲入雨中,亲自将沈春颐扶了起来。

而沈春颐被扶起时,泪眼朦胧,颤着身子看向商鹤亦。

沈玉芙不想再让太子瞧这一幕,免得太子多心,“殿下,咱们进去吧。”

商鹤亦应声,随着她进去了。

可无论沈玉芙说什么,他都只是应上一声。

“孤只是来看看,晚些时候孤再来你这。”

沈玉芙喜上眉梢,方才心里的担忧顿时消散了,“是,臣妾恭送殿下。”

她原以为太子会因她责罚个小婢女而恼了她呢,没想到倒是她多心了。

沈春颐不过是她身边的丫鬟,太子又怎会在意。

况且那大夫说了,这几日月圆,最宜男女同房。

翠环见状,试探着开口,“太子妃,今夜可还要她侍寝?”

“嗯,她能早日替本宫诞下子嗣,本宫便也可安心了。”

成天对这个狐媚子,若是太子真是被她勾起了魂该如何是好。

毕竟沈春颐的身段,容貌,确实都极为出挑,胜过她不知道多少。

沈春颐被刘嬷嬷粗鲁地扔进了屋内,踉跄着跌在地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哐当——”

沈春颐撑着手爬起,蜷缩着躺在床上,湿冷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肌肤,冷意渗进了骨子里头。

她的头昏沉沉的,四肢疲软,身上却怎么也暖不热。

沈春颐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噩梦。

梦里,她跪在雨中,沈玉芙穿着华贵的衣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春颐,你这般模样,倒像是当年苻氏差点被扔出侯府的时候。”

她阿娘刚生产完,便抱着她跪在侯府门口,哀求着,哭喊着,可侯府的大门却始终闭着。

沈春颐猛地睁开眼,额头满是冷汗,她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帷幔,还未从方才的噩梦之中缓过来。

可她很快便觉出了不对劲,她此刻浸在温热的水中,身上也终于有了些暖意。

“怎么?醒了?”

沈春颐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刘嬷嬷站在浴桶旁,袖口挽起,手里拿着一方巾子,正替她擦拭着手臂。

“今夜殿下来太子妃这里,你可得仔细些,莫要再出什么岔子。方才大夫来瞧过了,只不过是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不过是着凉?

没什么大碍?

那她们主仆二人怎么不去雨里跪上一整日试试。

沈春颐也只能将自己的怨恨藏在心里头,柔声道,“多谢嬷嬷。”

刘嬷嬷闻言,有些意外她依旧乖顺。

片刻后,她嗤笑一声,继续替她擦拭着肩膀,“你这丫头,倒是识趣。”

雨夜阴沉,雨滴声,风声被隔在窗棂外。

沈春颐靠在床榻之上,耳边雨声绵长,她的脑袋却还是有些昏沉的。

她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倚靠着帷帐。

就在此时,“吱呀——”

沈春颐原本要合上的眼眸骤然一睁,她强撑着身子,就像往日一样,赶忙走到商鹤亦身侧行了一礼,随即便想要替他宽衣。

可她的手才刚抬起,便猛地被人握住。

沈春颐一怔。

商鹤亦冰凉的手心覆上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上滚烫,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一激,登时一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商鹤亦扣住她手腕,更令她吃痛。

她闷哼一声,手腕被箍得生疼,下意识地低低轻哼了一声。

“你不是太子妃。”

商鹤亦始终冷着脸,眼中满是漠然,怒意渐显,“你究竟是何人?”

他原是想看看太子妃究竟想做什么,可他实在想知道,日日在他身上,勾的他心神不宁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沈春颐此时脸色苍白,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眸无助的乱转,若是商鹤亦能瞧见,定然会跟着心颤的。

她猛地跪倒在地,眼泪滚落,“太子殿下恕罪!”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眸,哀哀恳求,肩膀也随着她的哭声颤抖,“奴婢不是有意欺瞒殿下的!奴婢知罪了。”

沈春颐原先想着沈玉芙现在这般折腾她,她不知哪天就撑不下去了呢,还不如抓住太子,此时明言。

但她阿娘还在侯府,她不能做没把握的事。

所以她只能装作惊恐,装作不知所措,装作心有余而不敢言。

等太子真的对她念念不忘。

商鹤亦站在烛火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春颐,脸色略显阴沉。

他虽只能将她的身形看个大概,却也能瞧出她的瑟缩、惊惶。

“可是太子妃逼你的?”

沈春颐闻言连忙摇头,眸中蓄满泪水,急急否认,“不是!”

她一边摇头,一边哽咽道,“太子妃待奴婢真真是极好的,奴婢心中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妄言?”

“只是......奴婢做事粗笨,惹得太子妃不快,太子妃责罚奴婢,也是应该的。”

她说得乖顺柔弱,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沈玉芙开脱。

可是,商鹤亦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话音落下,她的腰肢便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了。

“沈春颐。”他唤她。

“孤从前以为你乖巧懂事,是与人无争。可如今才知,你不止懂事,还极懂得撩拨人心。”

沈春颐缓缓睁开眼,只见他眼中泛红。

下一瞬,她整个人已被他捞入怀中,落在他那片温热的胸膛之上。

她的发丝沾水,散在他肩头,像缠人的水藻,而他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一寸一寸地抚过。

沈春颐轻咬唇瓣,忍不住低声唤了他一声,“殿下......”

“唔。”

池水荡漾,水声潺潺。

薄雾未散。

沈春颐醒得很早,却未敢动弹。

商鹤亦还沉睡着,手臂搭在她腰间,呼吸均匀,眉眼间少了平日的凌厉,竟多了几分少年气的清俊温柔。

其实,抛开权势地位,商鹤亦这人长得也是极为完美的。

高耸的鼻梁,如雕刻般的眉骨,上挑的凤眼。

可惜,沈春颐不是个只看皮囊的人。

沈春颐稍稍动了动,刚欲起身,身侧的人却将她又一揽,“还早,别动。”

沈春颐轻笑一声,索性靠在他肩头,“妾身怕扰了殿下休息。”

“昨夜你扰孤扰得还少么?”他眯眼瞧她一眼,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在她额心。

沈春颐红了脸,不语,只是咬住了唇角。

明明是他不经撩,她只需要微微出手,商鹤亦便难自持。

商鹤亦忽地开口,“阿枳,孤许你宠爱,往后你若安分守己,孤自不会亏你。”

沈春颐闻言,抬眼看他,眸中含泪光,却不是感动,而是笑意盈盈,“妾身记下了。”

她知道,宠爱是好,却也如同落水中浮木,攥得太紧,便会翻覆。

可现在,她得牢牢握住这根木头。

“孤下朝后过来你这儿用膳。”

沈春颐一怔,旋即低头应下,“是。殿下喜欢什么,妾身让人早些备着。”

他却摆了摆手,眉目舒展几分,“按你的口味来。”

“妾身的口味?”

“你在孤跟前,不需处处小心讨好。”

沈春颐敛眸,眸中闪过一丝窃喜,笑意绵软又带些娇意,“殿下愿宠妾身,妾身更该处处讨殿下欢喜。”

她说着,一副恭顺娇柔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她,就是这世间最乖巧的女子。

商鹤亦心头微动,却被他藏得很好,“那就备些跟枳果干相配的早膳吧。”

“是,恭送殿下。”

与此同时,芍园。

沈玉芙昨夜独守空房,一夜未眠。

她昨夜本以为太子不论如何,定要落宿于她这的。

眼下又听说昨夜沈春颐去了浊园侍寝,且直至天明未出。

她备好了香汤、温酒,连贴身衣裳都挑了最得太子喜的颜色。

可等了一夜,空等了一夜,只等来了沈春颐得宠的信。

而今又听见翠环的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太子妃,奴婢听说,殿下今日下朝后并未回浊园,而是直接去了北苑。早膳,也是在那儿用的。”

“啪——”

青花瓷盏被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她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沈春颐!她可真是好手段,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

翠环吓得噤声退下,她本来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刘嬷嬷轻叹一声,“太子妃莫急,如今沈承徽虽得宠,但她出身如此。太子纵容她几日,等新鲜劲儿过去,也就没了。”

沈玉芙捏紧了手中帕子,“若是她真怀上了呢?皇后一直盯着我,旁人都说我无所出,若她真有了孩子,那她岂不是要踩到本宫头上了。”

“你去,把沈春颐叫来。”

刘嬷嬷有些迟疑,“太子妃,沈承徽她今时不同往日了,殿下宠她宠得紧,若是您动了她,怕是会又惹得殿下不喜。”


“三姑娘在府中时便命苦,沈昭训是贱妾所出,从小就被当下人使唤,吃的穿的都差一等,可她从不怨。

太子妃说什么,昭训都照作,可太子妃还是不满,如果不是怕苻姨娘被送回青楼,昭训是想了结自己的,”

她一边哭一边抹泪,哭声呜咽,嗓子都哑了。

“若不是江公公恰好赶到,太子妃已经打发人把她们母女送去乌州了,说昭训辱没侯府门楣,要赶快送去乌州嫁给主母那不能人道的表侄子。沈昭训她从不与人争,从不强出头,她只是......太苦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那日小江子才在侯府等了那么久。

若再晚些,沈春颐怕是都要跟别人成亲了。

明明是沈玉芙想借用沈春颐的身子,可最后侯府上下却觉得是沈春颐辱没了门楣,将她送走了。

想到此,商鹤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起来吧,日后你们主子有事便让辛嬷嬷去找孤。”

丹蕊忙磕头,起身,“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那奴婢下去给昭训煎药。”

待丹蕊走后,沈春颐才悠悠转醒,只是,没有立即睁开眼才是。

孺子可教也。

说得就是丹蕊。

榻上的人忽地身子一颤,眉头紧皱,手指揪紧了锦被。

“不要!不要杀阿娘......杀我......不要!嫡姐......”

床榻上的人似乎被梦魇缠身,眉头紧蹙,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

商鹤亦坐在床榻旁,眸色一凛,连忙俯身。

他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怕扰了她,也怕吓到她。

看着她在梦中哽咽哭泣的模样,他眼底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她才进府一日,就已经这样了。

沈春颐又嘟囔了几声“不要”后,就静下来了。

可突然,她又大喊出声,“阿娘!”

商鹤亦身子一震,连忙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声唤道,“阿枳,醒醒,是梦,没事了。”

沈春颐还在落泪,却不再抽泣,只攥着锦被,身子如同弓起的猫儿,浑身紧绷。

商鹤亦握住她冰凉的手,反复拍抚,“阿枳,别怕,我在。”

又低声重复一遍,“阿枳。”

沈春颐仿佛被惊醒了,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冷汗,眼中仍残留着梦魇未散的惊惧。

半晌后,商鹤亦正对上她的目光,她愣了片刻,好像这才认清眼前人。

她眼眶一红,泪盈上了眼眶,一头扑进他怀中,“殿下。”

商鹤亦愣了一下,伸手轻轻抱住她,安抚般拍着她的背,“无事了,有孤在。”

他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哭得无声,心头某处轻轻动了一下。

人善被人欺。

商鹤亦是觉得她可怜的。

沈春颐对他的这份依赖,来得太快,却也太真。

商鹤亦怔了怔,原本伸出的手还未落下,怀中的人却已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沈春颐低垂着眼,脸上还带着红痕与泪意,她掀开被子,赤足下榻,衣衫半褪,未等他开口,已扑通一声跪在榻前。

“殿下,是妾身失礼了。”

她发丝垂落脸侧,细白的脖颈因为伏低了身子而暴露出来,像是将整个人的软弱与卑微袒露无遗。

商鹤亦眉头一蹙,立刻起身俯下身来,将手伸向她。

“无妨。你身子不好,回榻上躺着。”

沈春颐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听话地站起身,裹着锦被靠在榻角,她回眸朝他笑了一下。

“殿下待妾身,真好。”

那笑里,眼角还挂着滴泪,像雨后初晴的天光,又澄又软。

商鹤亦无奈失笑,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做了噩梦,还能笑得这般灿烂?”


“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沈春颐一直没说话,只是朝着薛奉仪笑了笑。

不就是个香囊,让人去外头买个就是了。

请安过后,沈春颐有意走得慢了些,一是想避开旁人,二是想等等沈玉芙。

今日薛奉仪那身着装,那头上的芍药分明就是在挑衅沈玉芙。

她就不信她能忍住。

果不其然,她还没走几步,翠环便快步跑来了,“沈承徽,太子妃有请。”

沈玉芙今日倒是没那么蠢了。

沈春颐刚走进去,翠环便赶忙关上门,门后藏着的嬷嬷便将丹蕊扣住了。

她只是想找人撒气,但也绝不会再让沈春颐抓到把柄让太子发现。

沈春颐不仅贱,还挡她的路。

“见过太子妃。”

沈玉芙起身,走到她跟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沈春颐,你知道吗,本宫最讨厌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沈春颐仰头看向她,“太子妃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她知道,沈玉芙最厌恶的,就是她这副乖顺温婉、柔弱无害的模样。

但她偏偏要在她面前做出这副模样惹怒她。

沈玉芙摆弄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嘲弄地看向她,“你真的听不懂吗?不过,听不听得懂都不打紧,你还不知道吧,你阿娘今夜要私会外男,就是不知,东窗事发,宁安候府中能否留得住你阿娘。”

沈春颐心中一紧,咬紧牙关,沈玉芙心越来越狠了。

“太子妃,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阿姐放过妾身的阿娘吧,阿娘孤苦伶仃,什么都不是,求求太子妃,放过阿娘,有什么尽管冲妾身来。”

沈玉芙却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她哭得狼狈,心头越发觉得舒畅。

“想让我放过苻氏也不是不行,那你说实话。”

她弯腰贴近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当真有过身孕?”

沈玉芙左想右边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一切怎么都那么巧。

沈春颐怔了一瞬,心下已是惊涛骇浪。

果然,她还是在怀疑。

“太子妃说有,便是有;说没有,妾身也不敢多言。”

“嘴倒是硬。”沈玉芙嗤笑一声,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看向自己。

沈春颐只觉脸颊作痛,下巴发麻。

沈玉芙死死盯着她,“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否则,我便让你眼睁睁看着你那苻氏被送回青楼。”

沈春颐知道,沈玉芙说得出,就真做得出。

她的阿娘不能有事。

“太子妃,妾身从未想过争什么,只求姐姐放妾身一条生路。”

“生路?”沈玉芙忽而笑了,笑得艳丽却狰狞,“你挡了本宫的路,哪来的生路?”

她松开手,沈春颐身子一晃,栽倒在地。

刘嬷嬷得了沈玉芙的眼神,不知从哪抽出一条软鞭,狠狠抽在丹蕊背上。

“啪——!”

“啊——!”

丹蕊一声惨叫,跌倒在地,痛得冷汗涔涔。

沈春颐睁大了眼,心口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刘嬷嬷又一鞭挥下,丹蕊蜷缩着身子,口中却还在喊,“主子不要,不要管奴婢......”

“啪!”

第三鞭子落下时,沈春颐忍不住,喉头涌上一阵腥甜。

她爬到沈玉芙跟前,猛地抓住她的脚踝。

沈玉芙没防备,身子一晃,“太子妃若是要罚,打我便是。”

“妾身什么都能做,只求太子妃放过丹蕊,放过我阿娘。”

沈玉芙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春颐,狼狈不堪,眼中却没有泪水。

这女人,还是太能装了。

“放过她?”

沈玉芙冷笑一声,“你不是最会护短?今日你护得住她,明日呢?你若真有本事,就该早些爬到我头上来,如今求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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