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祝遥光姜先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法云寺那夜,臣女是为去世的姑姑与母亲供奉长明灯,方才归京不过一日,又怎会知晓太子与公主也在。”这些话她说的句句属实,见嘉贵妃眉间轻轻颦动,祝遥光接着道:“两年前我被强行送去了国公府的庄子,两年间都是在此,如若娘娘不信大可以召来国公府的人问上一问。”嘉贵妃身侧的宫女在她耳旁低语了些什么。“那你倒说说那夜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太子的院子中,莫非你想……”就算后头那句话嘉贵妃并未说出,祝遥光也明白嘉贵妃是觉得她深夜出现是想要算计太子。祝遥光眼睛看着地面,不由地蜷了蜷手指,心下疯狂思索该如何解释。是认下想要算计太子,还是怎样,可若不认下算计太子她还有旁的脱身的法子吗?正天人交战之际,忽听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嘉贵妃扔下手中的兰花...
《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祝遥光姜先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法云寺那夜,臣女是为去世的姑姑与母亲供奉长明灯,方才归京不过一日,又怎会知晓太子与公主也在。”
这些话她说的句句属实,见嘉贵妃眉间轻轻颦动,祝遥光接着道:“两年前我被强行送去了国公府的庄子,两年间都是在此,如若娘娘不信大可以召来国公府的人问上一问。”
嘉贵妃身侧的宫女在她耳旁低语了些什么。
“那你倒说说那夜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太子的院子中,莫非你想……”
就算后头那句话嘉贵妃并未说出,祝遥光也明白嘉贵妃是觉得她深夜出现是想要算计太子。
祝遥光眼睛看着地面,不由地蜷了蜷手指,心下疯狂思索该如何解释。
是认下想要算计太子,还是怎样,可若不认下算计太子她还有旁的脱身的法子吗?
正天人交战之际,忽听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嘉贵妃扔下手中的兰花,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接驾:“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景帝笑着将嘉贵妃扶起,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去,对着跪在地上的祝遥光道:“起来吧。”
嘉贵妃对着元景帝撒娇道:“皇上~永宁与太子遇袭一事臣妾都还未问清呢。”
元景帝拍拍嘉贵妃的手以示安抚:“爱妃别急,此事朕已经查清了,的确与祝小姐无关。”
嘉贵妃轻甩开元景帝的手,身子转到一旁不去看他:“那皇上倒是说说这位祝小姐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永宁与太子所在的院子中。”
“你呀你呀,就会同朕使些小性子。”元景帝眼中没有半点责怪反而受用的很。
“还不是国公府那小子,气性大的很,都两年了这口气还未曾咽下去。”
“今儿个来主动同朕认错,朕这才知道原是那混账知晓祝小姐去了法云寺,竟也跟了去作弄人家,这才将祝小姐给吓得惊慌失措失了方向。”
祝遥光闻言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谢渊为何要帮她?
“国公府?”嘉贵妃喃喃:“皇上说的可是那谢世子,谢渊?”
嘉贵妃瞪大了美眸。
元景帝点点头,不置可否:“正是那混小子。”
嘉贵妃吃惊的表情不曾褪去,眼神流转间又落在下首的祝遥光身上。
“皇上,臣妾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谢世子竟还会主动承认错误?”嘉贵妃的语气说不上的别扭。
她虽久居深宫,对于这位谢世子响当当的名声传言还是听过的。
谢渊,出身高门功勋的定国公府,据说是定国公年轻时与人春宵一度生下的,一直养在老国公的膝下。
老国公对于这个孙子极为疼爱,加之私生子的名头实在难听,为让谢渊名正言顺回到国公府,老国公强行将谢渊记在了国公夫人的名下。
如此谢渊便成了嫡长子,而国公夫人所生的儿子比谢渊还要小上几岁,变成了嫡次子。
嫡次子自幼体弱,传言活不长久,说谢渊是谢家的独苗苗也不为过,阖府上下除了定国公皆对谢渊十分溺爱。
这才造就了谢渊混不利,乖张肆意的性子。
当然,谢渊自身也争气,还未及冠那年随父出征,率军深入敌国营帐,一举斩获敌将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年少成名,不负老国公所托扛起了定国公府的世代荣光。
祝遥光闻言怔了怔,不知这和尚为何会说起这个。
不等她说话,只听那小和尚接着道:“正所谓福祸相生,万般皆是命。”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躲天意,避因果,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小和尚临走前留给祝遥光一个木质的小牌,上头刻着“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木牌背后则刻着“无相”二字,许是那小和尚的法号吧。
“长姐!”姜先雪的声音打断祝遥光的思绪。
祝遥光将木牌收起来与忘冬对视一眼,这消息传的还挺快。
她本以为姜先雪得晚上才到,没成想她们这前脚到了没多久,姜先雪后脚便到了。
“长姐来法云寺怎么也不跟妹妹说一声,妹妹本来还打算等着长姐一起的。”
“却不想长姐先一步走了。”姜先雪嗓音娇软,晃着祝遥光的衣袖撒娇。
奈何祝遥光不是姜先雪那几个哥哥,根本不吃这一套。
直接将衣袖从姜先雪手中抽了出来,目光落在姜先雪的打扮上。
这身青色衣裙,一看便是陈氏特地嘱咐了。
祝遥光记得上一世姜先雪可没有来法云寺,想来这也是陈氏的意思。
祝遥光神色依旧冷淡:“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也不管姜先雪是何反应,抬步便走。
祝遥光与忘冬走在前头,步伐极快,姜先雪就提着裙子小跑着跟在后头。
一声又一声的长姐喊着,以至于零零散散的行人纷纷侧目。
祝遥光被吵的烦了,忽地停住脚步,冷眼看着追上来的姜先雪:“你还是与我保持些距离为好。”
“万一这要是在这台阶上磕了碰了,可没人会接住你。”
“这个锅我也背不起。”
听祝遥光这般说,姜先雪的眼泪当即便掉了下来,显得很是委屈:“雪儿没有……”
“长姐这般说就是在冤枉雪儿了,雪儿从未想过要陷害长姐什么,我有解释的,可是哥哥他们都不信,雪儿也没有办法。”
“这两年雪儿每天都盼望着长姐能早些归家,以抚心头之愧。”
“长姐总不能因着那一桩事就认为雪儿怀了害人之心,处处误会提防雪儿吧。”姜先雪泪珠滚滚,雾蒙蒙的眸子含着委屈盯着祝遥光看。
祝遥光抬手,吓得姜先雪瑟缩了下身子。
“别怕。”祝遥光手指落在姜先雪的面颊上,粗糙带着茧子的手指抹过姜先雪的面颊,将她的眼泪拭去。
上一世若非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姜先雪这幅我见犹怜的双眼给蒙骗,又怎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思及此,祝遥光为她擦泪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姜先雪白嫩的小脸儿立马浮现了红印:“疼……长姐,雪儿疼……”
姜先雪的婢女白芷见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忘冬拦住了去路。
“姜先雪,我没那么傻,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祝遥光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阴影,表情更是浓浓化不开的厌恶。
她那双乌亮的双眸,似是要透过皮囊把姜先雪内心深处看的一干二净。
姜先雪瞳孔放大,呼吸一滞,捏紧了手中的衣裙,动也不敢动。
长姐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祝遥光并未错过姜先雪心虚与恐惧,祝遥光嘴角微微上扬,想来姜先雪身上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祝遥光在姜先雪惊惧的眼神中离去。
寻了主持,供奉好长明灯后时候就不早了,天色也已然暗了下来。
夜里下山赶路并不安全,祝遥光便住在了法云寺专门为前来寺中上香人准备的禅房中。
禅房中烧了两盆炭火所以一点都不冷,僧人还送来了些简单的吃食。
偶尔宿在这幽静的寺庙中,吃些斋饭还别有一番触感。
夜深人静宁,万籁俱寂,朦胧的夜色笼罩着一方寺庙。
寒风徐徐吹过,树影随风摇曳,飒然有声。
原本在床上安然睡着的祝遥光猛地坐起身来,耳朵警觉竖起,她似乎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
有些杂乱,绝非是一人能发出的。
祝遥光想到了前世的一件事,为了确定真实性,她摸着黑下床,蹲着身子挪到桌子边,将火折子拿在手中。
她一步一挪的回到床上,点燃火折子,借着屏风的遮掩,外头的人看不到屋中亮光。
但祝遥光却是看清了外头的情况,灯光之下,只见窗子上投落了数个人影。
祝遥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赶忙将火折子吹灭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周遭安静的可怕,令人毛骨惧悚,双股战栗。
直到那几个人影消失在窗外,祝遥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不敢再睡,若她没记错,今夜在此殒命的正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永宁公主,年方十四。
犹记上一世她入东宫后,有一次在太子酩酊大醉后说起关于法云寺的那桩惨案。
也是这桩惨案让太子常常深陷梦魇,直到太子登基都不曾找到杀害永宁公主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永宁公主的母妃乃是当今圣眷正浓的嘉贵妃,永宁排行为四。
嘉贵妃膝下仅有这一女,为了诞下永宁公主,嘉贵妃几乎搭上了一条命。
公主因着不足月生来便体弱,以至于圣上与嘉贵妃都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生下来那日便定了封号还有了封地,可见圣上对其的宠爱程度。
有一回永宁公主落水导致高烧不退,看遍天下名医也无用,圣上心急下请了法云寺德高望重的高僧进宫。
自那以后永宁公主这身子便好了许多,自永宁公主记事起,便每年都要前往法云寺还愿,今年也不例外。
谁知天灾人祸,上一世永宁公主跟着长兄太子来了法云寺还愿,结果惨遭毒手。
据说那些个贼人本是冲着太子去的,但那日太子与永宁公主换了禅房,这才导致永宁惨死。
后来永宁公主的尸身还是那位谢世子给寻回来的。
永宁公主的死被嘉贵妃都算在了太子的头上,在嘉贵妃看来若不是太子换房,永宁便不会死。
嘉贵妃与原本交好的皇后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祝遥光闭了闭眼心中天人交战。
若是帮了,那她则是以身入局,难保日后不会被深宫中坐岸观虎斗的人给记恨,从而惹火上身。
不帮,她实在不忍再看贵妃经受丧子之痛,导致皇后与之斗的心力交瘁。
虽然这一世她并未有再入宫的心思,但她也不想看着魏迟那样好的人与上一世那般一辈子都活在永宁惨死的愧疚中。
郑嬷嬷瞥了眼桌上的药碗,她刚进来时便瞧见,只当并未瞧见。
“哎呦,大小姐您可就别为难老奴了,这都是老夫人的吩咐,老奴也做不了主啊。”
忘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祝遥光给阻止:“行了,我知晓了,你且去外头等着吧,我这便来。”
郑嬷嬷很是夸张地笑了声:“哎,老奴就知道大小姐心善,不愿为难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如此老奴便下去等着了。”
郑嬷嬷一走,忘冬忧心忡忡道:“姑娘,奴婢总觉得这里头没好事。”
“请您去前厅就算了,夫人还送来了衣裙,这究竟所谓何事啊。”
郑嬷嬷人精一样,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愣是没有透露半点去前厅所谓何事。
祝遥光轻抚漆盘上的衣裙,的确如郑嬷嬷所说是价值连城的流光锦所制。
忘冬服侍她换上衣裙,换到一半忘冬捏着空出来的衣裙,埋怨道:“那郑嬷嬷净是瞎说,什么特地为姑娘所制,这腰身空了这么多,分明是二小姐的尺寸!”
“想来这衣裙就是二小姐不要的!”忘冬越想越替祝遥光委屈,声音也不由拔高了几分:“夫人还真是偏心!”
“同为侯府女儿,二小姐样样都是顶好的,姑娘却只能捡二小姐不要的!”
“身为人母怎能不一视同仁!”
祝遥光拍了拍忘冬的手以示安抚:“不过是件衣裙罢了。”
“侯府伙食这样好,我可两年没吃过好的,这一个收不住嘴不得胖个两圈,等日后你家姑娘我胖了,不就还能穿个几年。”
“多好啊,一举两得。”祝遥光比划着自己的腰身,故作轻松逗忘冬,眼下她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忘冬被她夸大话语逗得破功,只好将那腰身上多出来的衣裙掐进去。
屋中的气氛沉寂下来。
祝遥光若有所思,忘冬看着祝遥光身上疤,还有瘦到一只手便能圈过来的腰身,眼眶止不住的泛酸。
良久,郑嬷嬷在外头等的都要烦了,屋内这才传来声音。
郑嬷嬷推开房门走进,瞧见端坐在桌前的少女眼中划过惊艳。
少女青丝半挽,唇色上了口脂嫣红,那原本病态苍白的面容上了胭脂。
她本就生得十分明艳夺目,张扬霸道,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如今稍稍装扮更是入艳三分。
那双狐狸眸带着天生的倨傲,眼角眉梢一动,都仿佛枝头露水轻颤。
饶是这世间最美的玉也比不过这张美人面。
美则美矣,可这过于妖艳的相貌总归不讨人喜欢。
郑嬷嬷跟在祝遥光的身后,两人一同往前厅走去。
裙摆勾画着大朵的海棠花,加之流光锦的衣料,走起路来竟像是盛开在她脚下一般。
步步生花,摇曳生姿。
绕过长廊,来到前厅,祝行舟兄弟三人都在,还有陈氏与姜先雪,甚至连平南侯都在。
唯独就是没有郑嬷嬷说的祝老夫人。
祝遥光当下也明白过味儿来,这是拿着祝老夫人来给她施压,诓她呢。
“祖母不在?”
听得祝遥光出声众人这才纷纷回神,乍一见她这身装扮,祝行舟兄弟几人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祝遥光最是喜爱些鲜艳的颜色,娇艳又明媚,很是讨人喜欢。
只是后来,他们这个妹妹不知因何开始变得面目全非,让人生厌。
平南侯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们侯府的女儿才对。
祝星临反手勾住婉娘纤腰,往怀中轻轻一带,温香软玉抱了满怀。
“婉娘,谢谢你。”
婉娘心蓦地加快,耳边是男子的气息,脸颊染上两朵红霞,连带耳垂都泛起了红色。
将原本想要说的有关姜先雪的话都吞回了肚子,她还是不要扫了公子的兴致了。
祝星临感受到婉娘手臂的收紧,顿时心猿意马。
缓缓俯下身,如羽毛般略过,婉娘双眸微闭,感受到他唇间的温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仅仅攥着祝星临的衣衫。
“婉娘,婉娘……”听得祝星临一声又一声的眷恋,婉娘轻咬下唇,脸蛋红的就要滴血。
随着祝星临温热的大掌在她后背游弋,婉娘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全身的力气都似被抽走。
若不是祝星临揽着她,怕是早就瘫软在地,祝星临忍不住将婉娘打横抱起,朝内室走去。
婉娘心脏止不住地狂跳,像是在害怕,又像是期待。
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一朝猛烈爆发,汩汩熔浆灼痛雪白的月。
婉转哀哀,莺啼如怨。
原本守在门口的婢女听得里头传来的动静闹了个大红脸,对着院中洒扫的下人摆摆手道:“莫要在这吵闹,都退下吧。”
“白日宣淫要不得啊……”婢女自言自语着退到远处。
……
瑶光阁。
忘冬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祝遥光道:“姑娘,咱们真不需要打声招呼再走吗?”
祝遥光摇摇头:“不必。”
“眼下这种情形,想来我就算是死了,尸身臭了都不准有人发现。”
忘冬闻言不再出声了。
明日就是小姑姑的忌日了,祝遥光打算今日去号称北齐最灵验的寺庙为祝遥光供一盏长明灯。
祝卿安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那时祝老夫人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没了,为此裴轻寂与平南侯还特地请命前往边疆去寻。
整整两月有余,两人找到的只有祝卿安战场上所穿的盔甲还有她的手骨。
至于是如何辨认出的,据说是那手骨上还带着祝卿安最爱的玉镯。
祝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场便晕了过去,侯府为祝卿安立了衣冠冢,那玉镯被祝老夫人好生收了起来。
其实到现在祝遥光也有些不可置信,最疼爱自己的小姑姑就这么与世长辞了。
祝遥光本也没打算瞒着侯府的人,索性就直接光明正大的从正门上了马车出发的。
主仆二人前脚刚走,这去法云寺的消息就传到了姜先雪跟陈氏的耳朵里。
“娘亲,长姐怎的突然想起来去白云寺了?”
“可是有什么心愿,还是说去求姻缘的呢……”姜先雪靠在陈氏的肩头,神情有些飘忽。
陈氏爱怜地摸了摸姜先雪的头,随口道:“姻缘这东西并非是求便能求来的。”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两情相悦才是,一厢情愿除了惹人厌恶落不得好。”
“雪儿你说对不对。”
“娘亲~”姜先雪娇嗔一声,转而语气又变得低落起来:“可是长姐生得那样貌美,这天下郎君又有几人不会动心呢。”
姜先雪摸着自己的脸,还记得刚来侯府时她就被祝遥光那张扬娇媚的容颜给迷了眼睛,自己站在祝遥光身旁就像是个下人般。
哪怕长姐在庄子中被磋磨两年,也未曾将这美貌折损半分。
若假以时日长开,那她怕是只有沦为陪衬的份儿了。
陈氏手指在姜先雪额头轻点:“傻丫头,这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弛则恩绝。”
“人总会老的,以色侍人又能得几时长久。”陈氏意味深长一笑:“这神女有梦也要看襄王有没有心。”
此话一出倒让姜先雪安心了不少,秀气的眉眼顾盼生辉又带着几分羞涩:“那长姐许是就是祈福去了。”
陈氏听罢,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般:“不对!”
“娘亲怎了了?”姜先雪不明所以。
陈氏正色道:“我怎的将这事给忘了,明日是你小姑姑的忌日。”
“你长姐去法云寺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事。”
陈氏说着着急忙慌的将姜先雪拉起来:“雪儿你快收拾收拾也赶紧往法云寺去。”
姜先雪一头雾水的被推着进了内室,陈氏招呼几个婢女伺候姜先雪:“你们几个记得给你家姑娘穿的暖和点。”
“对了,莫要穿些太过鲜艳娇俏的颜色。”
姜先雪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推着换好了衣裳。
等姜先雪再出来一身低调素雅的青色衣裙,陈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给她解释器缘由:“你祖母这辈子最在乎,最放不下的便是你那去世的姑姑。”
“明日是你姑姑的忌日,你前去法云寺为你姑姑祈福,你祖母心中定会开心。”
“这样关于雪儿你姓氏一事你祖母也能早些松口,让你改姓写上族谱。”姜先雪走丢后侯府派人寻了好久都无果,只以为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曾想姜先雪原是被一农妇给捡回了家,那时的姜先雪刚从人牙子手中逃脱,被吓得也想不起来自己姓甚名何,农妇便给她去了自己夫家的姓还有名。
后来姜先雪被找回后平南侯还有祝行舟三兄弟不止一次催着祝老夫人给姜先雪改姓,写上族谱。
只是不知为何疼爱姜先雪的祝老夫人一直都不肯松口,说是不急。
眼看着再有一年姜先雪就要及笄了,这姓未改族谱上也并未有她的名字,这说出去怎么好听。
更何况这些个哪一个择妻不看中家族门楣。
陈氏这样一说姜先雪便明白了:“雪儿谢过娘亲。”
“唉,遥遥这做长姐的,这心眼简直比针眼还小,自己一声不吭就去了法云寺,也不说带上你一起。”
“到时你祖母知晓了,有你长姐在先,你祖母免不了将你两人放在一起对比。”陈氏话锋一转又开始埋怨起祝遥光来。
姜先雪撅着红唇:“娘亲你莫要责怪长姐了,雪儿觉得长姐很好。”
陈氏捏捏姜先雪脸颊,并未瞧见姜先雪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你这丫头如此心软,一味只会想着旁人,那也要看看旁人是不是真心待你。”
姜先雪挽着陈氏的手臂撒娇哄她:“娘亲这话可说不得,要是传进了长姐的耳中又要伤心了,以为娘亲你偏心了。”
陈氏似是叹了叹并未多说什么,紧着把姜先给打发走了。
姜先雪夜并非傻子,从前她不在不知陈氏对祝遥光如何。
起码自打她回府后她看的出来,陈氏嘴上虽常常说着一碗水端平,但陈氏绝对是偏向自己的。
她还记得自己刚被找回来时陈氏表现的很是激动,泣不成声,甚至比平南侯看起来更加高兴。
姜先雪有时也会觉得纳闷,按理来说陈氏跟祝遥光相伴的时间更长,不应该更加疼惜祝遥光吗?
为何每次都会站在她这边,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
姜先雪上了马车暖意袭来,晃了晃脑袋,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被她给忽略了。
“至于你这名字我觉得很好。”
踏雪惊讶抬头,似是没想到祝遥光会这般说。
“只是,我虽不介意,但不代表旁人不会。”祝遥光眼神流转:“你这名字是谁为你起的?”
踏雪咬了咬唇:“是二爷。”
“奴婢原本贱命为绿儿,是二爷重新赐给奴婢的名字。”
祝遥光轻哼一声:“既然是小叔赐的,想来没人会有意见的,你且就叫着吧。”她只以为踏雪是从裴轻寂院中出来的。
踏雪点了点头,当下也明白了大小姐与二小姐的关系并不好。
祝遥光嘱咐忘冬好好养伤,坐了会便与踏雪离开了。
回去后踏雪这才将关于永贵的情况同祝遥光说了一遍。
祝遥光沉默了许久,
她这才知晓永贵为了拦住祝子期赔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瑶光阁的小厮不多,只有三人,之前因为永贵是从祝星临院子里出来的人,所以她一直都没有重用永贵的打算。
却不想他竟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个份儿上。
祝遥光重重叹了口气,忘冬与永贵,自己何德何能……
她与踏雪去看望了永贵,想着给永贵些钱财,如果永贵想要离开侯爷她也不会拦着。
她会想办法给永贵置办一处宅子,并保证他的后半生可以衣食无忧。
永贵听后并未答应,还跪地表了忠心,誓死追随祝遥光。
正好祝遥光身边也缺一个能为她办事的小厮,如此便将永贵给留下了。
……
祝遥光回来时恰巧与来寻她的陈氏碰上。
陈氏见她从外头出来,虽也疑惑但也顾不上问询,上前拉着祝遥光的手就要往前院去。
祝遥光不明所以挣脱开陈氏的手。
踏雪也适时地挡在祝遥光的身前。
陈氏看出祝遥光眼中的戒备,着急道:“遥遥你快随为娘到前院来,都等着你呢。”
祝遥光退后一步,避免陈氏再次上前拉扯自己:“为何要等我?”
这群人心中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面对她的戒心,陈氏隐隐有些不悦,但未曾显露。
柔声道:“这不遥遥你救下永宁公主有功,圣上给了好些的赏赐。”
“周公公前来宣旨,等着你接旨呢。”
“只是赵公公前来?”依照祝遥光对侯府众人的了解,若是只有周公公前来送赏赐,他们肯定会一声不吭的将东西留下。
并不会知会她一字半句,除非是皇上特地吩咐了,又或者前来的还有旁人,有她不得不去的缘由。
陈氏怔了怔,刚陈氏就是故意没有说起谢渊来了,担心祝遥光回不去。
现下她问起,陈氏不说都不行了:“遥遥啊,为娘也是担心你刚刚才未说。”
“其实是谢家那位世子来了,你父亲本想着以你生病为由将人给打发走。”
“你也知道那谢世子一直都是个混不吝的,不见到你人就是不肯走,这才想着让你去前院。”
祝遥光听罢,当即便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不去。”
陈氏一听就急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不去哪能行!”
“见不到你人想来那谢渊是不会走的,他此番前来也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给你请罪的。”
“他不走,周公公便也走不了,圣上如果知晓要是觉得咱们侯府倚功造过可就不好了!”
“遥遥你就算不为旁人,也得想想侯府可是用你小姑姑的命换来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侯府毁于一旦。”
陈氏还是了解她的,直接将祝卿安搬了出来,祝遥光思索一番,陈氏所说也并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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